“一个月,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傅加玉摇头,“我只有两个星期的假期了,在这两个星期里,我就住这里,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等你两个星期后给我一个解释。”
程灜痛苦的闭上双眼,许久都不说话,傅加玉挣脱他的束缚,转身往楼上走,刚走了两步她便停下,背对着程灜说:“我等你两个星期,如果两个星期后你给不了我任何解释,我们……我们离婚吧。”
傅加玉安心在别墅住了下来,白天背剧本,晚上很早就睡觉了,程灜没有再出现,别墅里只有梁叔和程妈两个人陪着她。
傅加玉一向喜欢吃梁叔做的菜,两个星期养生,身形也在慢慢恢复,凹陷的脸颊也终于圆润起来。
这期间叶婉珠和洛铮经常给她打电话,说一些日常叮嘱的话,傅加玉嘱咐叶婉珠不要将这事告诉傅妈妈,叶婉珠也答应了。
最让傅加玉意外的是,她接到了袁天尧的电话,原来袁天尧在上海拍戏,知道傅加玉的事之后,强烈要求来见她一面。
傅加玉将别墅的地址告诉他,邀请他过来吃晚餐。
袁天尧如约而至,傅加玉站在门廊迎接他,绚烂晚霞中,他开着一辆白色的揽胜驶进了门前的步道,下车迎着傅加玉走过来,停在她一步远的地方。
“加玉,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傅加玉摸摸自己的脸颊,“很难看吧?”
袁天尧摇头,伸手将傅加玉圈在怀里,“加玉,你受苦了。”
傅加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伸手拍拍袁天尧的后背,“前辈,谢谢你了。”
袁天尧放开了她,与她一同踏进别墅客厅,环顾四周后他问:“程灜呢?”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袁天尧怒道:“你都这样了,他竟然不陪着你?”
“前辈,我们之间有一些事需要解决,我不需要他陪着我。”
袁天尧熟悉傅加玉的脾气,也就不再多问,随她进入餐厅。
梁叔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傅加玉和袁天尧在餐桌边坐下,两人边吃边聊。
袁天尧告诉她,《汉家天下》终于要在星级卫视播放了,剧组之前去了几个城市宣传,因为傅加玉身体不适,华欣方面没有让她参与。
“前辈,你之前接的那个古装剧杀青了吗?”
傅加玉将一碗汤递给袁天尧,笑眯眯的看他喝了一口。
“嗯,杀青了,我来上海是拍部电影,万家煌导演的。”
傅加玉想到之前看到万家煌导演的访谈,他要拍一部史诗般的巨作,再现盛唐时期的繁华,没想到袁天尧参演了。
“前辈是演男主角吧?”
“嗯,我演李世民。”
傅加玉撑着下巴,专注的望着他,“那女主角是谁?”
“张砚。”
“哇,是她!”傅加玉有些激动,张砚是获得过国际认可的女星,甚至还提名过奥斯卡女主角,是国内电影圈绝对的天后,袁天尧能和她搭档,看来他在圈中的地位已经登峰造极。
“前辈,恭喜你,成为天王了。”
“加玉,别取笑我了,”袁天尧笑的腼腆,“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对了,我看到了你拍的永泰集团的广告,很漂亮。”
“谢谢。”
傅加玉笑的很淡,那个广告她拍过就忘了,压根没注意什么时候播放过,想起当初在香港经历的事,傅加玉不由唏嘘,到最后根本不用程家老太爷出手,她和程灜便走到了尽头。
两人又絮叨了些八卦,袁天尧看天色已晚便要离开,傅加玉送他出去,在门廊时,袁天尧站住,借着门廊上昏黄的灯光,他看着傅加玉。
“加玉,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说服自己来看看你,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傅加玉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她吸吸鼻子,闷声道:“前辈,谢谢你记挂我。”
袁天尧自嘲的笑了,“加玉,我承认我有私心,想打探你和程少的关系,我甚至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分开,可是真的看到你们之间出现了问题,我又会为你担心,怕你受委屈,加玉,我怕你过的不够好。”
傅加玉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上前抱住袁天尧,哭道:“前辈,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袁天尧轻拍她的后背安抚,低低叹了声:“你对我除了感谢就没别的了?”
傅加玉睁着一双迷蒙双眸不解的望着他。
“好了,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过开个玩笑。”
袁天尧放开傅加玉,揉揉她的发顶,“加玉,好好保重。”
“前辈,你也保重。”
目送着袁天尧上车离开,傅加玉站在门廊许久,这才转身进屋,眼神扫过门廊深处便停住了,程灜正站在门廊的阴影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傅加玉愣了一下,继而问道:“你在那里看了多久?”
程灜从阴影中走出来,冷硬的手工西装一如他的表情,他的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有什么怕我看见?”
傅加玉不打算理她,径直回屋子,程灜敛了笑意,紧随而上,终于在客厅抓住她的手臂,迫使她回头。
每次都是他哄着傅加玉,她就像一颗被动的算盘珠子,他拨一下,她才肯动一动,交往如此、结婚如此、跳槽到华欣还是如此,她永远都在被动的接受着程灜给与的一切,包括他的爱。
他甚至怀疑,他心心念念的幽幽,到底爱不爱他。
“我以为你这两个星期都在这里安分守己的待着,没想到你居然偷偷见旧情人。”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傅加玉怒道:“你和你的新欢打的火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况且我和前辈是清白的,他不是我的旧情人。”
程灜冷漠的看着她,“不是你的旧情人会巴巴的跑来探望你?还怕你受委屈?”
傅加玉看着有些表情有些陌生的程灜,知道和他已经没有任何话可说,便挣脱了他往楼上走。
程灜跟着她回了房间,静谧的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床上的被子凌乱,一切都像是有人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他一把抓住傅加玉的肩膀,眸光寒冰似的盯着她,“你把旧情人带来家里,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程灜,你发什么疯!”傅加玉尖叫着想挣脱,无奈程灜手劲很大,将她一把推倒在床尾凳上。
后背撞到床尾凳的木制挡板,尖锐的刺痛刺激这傅加玉,她用力掰着程灜的手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却被程灜逼的困在床尾凳和床柱之间。
她仰头倔强的望着程灜阴沉的脸,那样英俊帅气的面容,曾经是她最熟悉的样子,如今却笼着一层阴霾,让她心头突突直跳。
“程灜,你是来给我解释的吗?”
程灜冷笑一声:“解释?你想要什么解释?”
傅加玉僵着身体,披散的长发有几缕贴在脸颊上,她顾不得拂去,瞪着程灜:“你说过会给我个解释,告诉我这两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突然停住声音,望着程灜漆黑的双眼,似一个无底的黑洞要将她吞噬淹没,那里毫无一丝温柔情谊,这么陌生的眼神,这么迫人的气势,让傅加玉的心彻底凉透。
“你根本就不打算向我解释,对吗?”
傅加玉全身都在发抖,说出的话也没有了底气:“程灜……我要跟你……离婚。”
程灜抬起她的下巴,嘴唇在她耳边低语:“离婚?你休想。我不会成全你和袁天尧。”
傅加玉怒目而视,程灜的吻便侵袭而来,傅加玉用力挣扎着,程灜收紧了双手将她的身体扭曲着固定在床柱和他之间,她伸手推他,却因为毫无着力点而使不上力。
傅加玉改推为挠,用力抓向程灜的背,程灜吃痛,将她整个人拎起扔到了床上,上前扣住她的腰,将她的长裙掀了起来。
一瞬间,傅加玉脑中一片空白,耳边是喧闹的轰鸣声,恐惧将她包围,让她四肢彻底瘫软。
“程灜,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傅加玉用力挣扎反抗,双腿被程灜压制住,他抽出她裙上的缎带,将她的手捆住绑上床柱,水蓝色的缎面长裙被撕开,露出傅加玉莹白纤瘦的身体,程灜覆身上去,一点点亲吻她的耳垂、脖颈。
“不要这样,程灜,放开我。”
傅加玉终于露出了怯意,原本的尖叫也变为委屈的哭喊,她希望唤醒程灜心中的不忍和疼惜,无奈程灜毫不理会,扶着她的腰一路向下掠夺。
“程灜,你会后悔的!”
傅加玉终于哭了出来,她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忍受着程灜在她身上肆虐。
刹那,她感觉到了疼痛,不同于第一次,由心到身体的疼痛,撕扯着她的意识,让她产生了混乱,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程灜的动作疯狂凶猛,带着燃烧一切的气势。
傅加玉放弃了挣扎,任由程灜强横的双手紧紧攥住她的腰肢……
身体的痛异常鲜明,所有的意识逐渐破碎,鼻端隐约飘来程灜身上惯有的柑橘香气,曾经让她温暖安心的味道,如今写满恐惧与绝望。
她望着程灜模糊的身影,终于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