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找到童姐姐了吗?”来到他的房间,她看到颓废的楚天奥正在不停地喝酒。
“找不到,她不知藏哪去了。”由上午直到现在,他找了整整一天,可大街上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慢慢来,昨天我听到你们吵架了,她可能是发一下小姐脾气,等气消后自然会回来。”昨天他们拉拉扯扯地进了房间,之后传来很大的声响。
“飘飘,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她回来过。”抬起头,他不抱希望地随便问。
“没有,我一整天在客栈等你们,姐姐没回来过。”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却不欣赏她的美。
“没回来。”失望写在了他的脸上,楚天奥觉得自己太窝囊了,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今早本要走的他迟迟不肯上路。
“楚大哥,这些菜是飘飘亲手为你炒的,你累了一天,多吃点。”殷勤挟菜给他,她渴望得到他的赞美。
“怎样,好吃吗?”
“好吃。”鳖了一肚子气的他只顾着喝酒,没察觉她脸色变得难看。
“楚大哥,童姐姐可能已经走了,要不明天我们也出发吧,这样或许能追上她。”尽管他没留意她的新衣服,不怎么吃她辛苦为他做的饭菜,但为了让他早日离开,她忍气吞声地说。
“不会,不可能,童雅身上没一两银子,又不熟路,她不可能走了。”摇了摇头,他一杯接一杯地喝。
“也不是不可能,我看见小镇上常有商队成群结队地去咸阳,童姐姐很可能跟他们一起走。”为了让他相信,飘飘想着各式各样的理由。
“童雅,你在哪,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我。”连喝了几瓶烧酒,楚天奥的大脑开始有点迷糊。
“别喝了,楚大哥。”她的脸色阴沉下来,陪伴他的是她,可他嘴里叫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走开,别拦我,你回房去,我还要喝。”执起酒杯痛快地一饮而尽,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想起她。
被他拒之门外的飘飘生气地跺脚,她有哪一点比不上童雅,在他眼里,真的看不到其他女人了吗?
“放开我,你们不能强迫我,他们不是我的兄弟,不能替我做主。”同一时间,被捉到妓院关了一夜的童雅为自己辩解,昨晚她奋力挣扎,却解不开手上、脚上牢实的绳子。
“童姑娘,你既已来到艳红楼,就得乖乖听刘妈妈的话,不然,有你好受。”刘妈妈跟他们是一伙,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她的亲人。
“好,你先放了我,我听你的话。”情势逼人,孤单的她根本敌不过,而且她
是有过这样的念头,想到日后要去骊山所需的费用,她放弃了挣扎,在与她一番讨价还价后,她被松了绑。
“这样才乖,刘妈妈不会亏待你,解开她。”她笑容满面,本来以为要费几天功夫调教管理她,没想到她会心甘情愿任她摆布,太好了,以后自己又多一棵摇钱树。
饿了一夜的童雅一得到自由,立刻拿起桌上的水果吃起来,才不管她们目瞪口呆的模样,吃饱才有力气跟她们斗。
“姑娘,我们出来做的都会帮自己取一个艺名,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她的行径有点怪异,让见过大世面的刘妈妈感到费解,为免夜长梦多,她趁热打铁。
“随便,由你说。”
“不如叫百合,我们的姑娘里头有芍药、牡丹、玫瑰,现在加多你一个百合,哇,真是名副其实的花店。”她夸张地数着指头。
“行,妈妈说好就行。”童雅的配合度很高,实在让人怀疑她有什么动机。
“百合,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出去在众多大爷面前哭闹求救,可别怪妈妈手下无情。”一般女人一进来会先大哭大闹,上演绝食上吊什么之类的抗议,可她,却让人难以猜测她的心思,好像这件事对她没什么大不了。最后,刘妈妈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从没见过如此镇定淡然的女子,为了以防万一,她严重告诫。
“妈妈放心,只要你把我应得的那份给我,我会好好帮你赚钱。”虽然他们逼良为娼,但她本意也想这样,因为那是最快、最直接的赚钱方法,她一定可以存够钱去咸阳。
“好女儿,你这么说妈妈就放一百个心了,来,春桃,好好侍候姑娘。”兴高采烈地嘱咐完,刘妈妈出去了。
在春桃的陪同下,她洗澡休息了一下,起来后闷闷不乐的她到处走走逛逛,白天的妓院十分安静,晚上累了一夜的姑娘还没起床来,也许是刘妈妈怕她逃走,她发觉后面总有几个不安好心的男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