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云栀雪不解地问,他没想过会在这地方遇见宋白,而且宋白身上一身酒气目前还有些半醉半醒。
宋白哈哈大笑,从地上腾起来搂着云栀雪的肩膀道:“哎哟这里可是龙雀国我自然在这里,倒是神医你还活着,要是盛月娇跟太子殿下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了,只可惜了盛月娇现在可是自身难保了。”
云栀雪心中不安,他拽着宋白的衣领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宋白拍掉了云栀雪的手,连走路都摇摇欲坠,他冲着云栀雪挤了挤媚眼,又双手搂着云栀雪,打了个响隔道:“还能什么意思?盛月娇刺杀沐姬芸,被南宫皇帝给打入囚牢了,你说还能什么意思?南宫皇帝说了,给太子五天时间若是查不出凶手,盛月娇就要。呕。。。。。。”
宋白转头双手扶着墙壁在作呕,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栀雪看了宋白一眼,便不再去管他,任由他在墙角边吐着,他现在只关心盛月娇的情况,他一定要问问南宫楚离是怎么保护盛月娇的,竟然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云栀雪心里一直相信人不是盛月娇杀的,第一无冤无仇,第二盛月娇也不削杀沐姬芸,若是嫉妒沐姬芸,那大可不必,因为盛月娇不可能嫉妒别人,所以只剩下一个原因那就是被陷害了。
现在云栀雪往皇宫的方向而去,而宋白则睡在了街角边,连他自己都忘了刚刚在干什么了,他好像看到个酷似云栀雪的身影神色慌张地走近这街角内,接着他也跟了过来,最后,他什么都忘记了。
宋白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如同酣睡中的孩子一样转过身继续睡着。
而在屋瓦上,一面容模糊不清,左侧却有一道很深的伤疤的男子看着睡在街角的宋白,又看着云栀雪的方向,他慢慢地从屋瓦上隐去,他本是为了南宫黎月出宫抓药,谁知会遇见一个戾气那么强的人,他不禁跟他对视了一眼,却被对方给盯上了。
鬼奴从屋瓦上消失,而云栀雪也往皇宫的方向去。
此时从皇宫内传出了一另一个消息,南宫楚离被昨夜被人刺杀了,这消息不仅连南宫皇帝都惊动了,更有沐姬灵时常陪伴在南宫楚离身边。
据说在南宫楚离受伤的时候,南宫皇帝过来看过一眼,一口咬定是盛月娇的同党干的,下令严守皇宫绝不放过一只苍蝇。
而南宫楚离脸色苍白地躺在金丝床上,沐姬灵则如正妻般贴身伺候着。
“离哥哥你醒了?快点喝药吧,喝了药才会好!”沐姬灵心疼地看着南宫楚离惨白的脸色说道,南宫楚离用纱布绑着胸前,而那血红却渗透纱布,看起来触目进行。
南宫楚离看着胸口的伤口,又抬头伸出双手接过沐姬灵手中那浓味加重的药,蹙眉闭气一口气喝了下去,他感觉到体内一股暖流流入。
“谢谢,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南宫楚离冲着沐姬灵笑着说道,他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却又被沐姬灵给按在了床上,暖热的手指划过南宫楚离的皮肤,但南宫楚离想到的是那时常冰凉的手指,那种感觉才是他想要的。
“离哥哥,你如今伤势才慢慢好转,莫非你想为了一个盛月娇而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沐姬灵显然有些生气,她自然知道南宫楚离想身干嘛,剩下两天半的时间就是盛月娇的死期了,她又怎会让南宫楚离继续查下去?
就算是冤枉了一个好人,她也不介意,因为在她看来盛月娇死有余辜。
“昨日那刺客我看清了他身手,若是从这线索查下去,一定能查到些什么!”南宫楚离目光坚定地说。
“可你现在受伤了,不知对方是怎样的高手竟然能伤了离哥哥,看来灵儿也要去会一会才对!”沐姬灵好斗说道,她真想看看到底是谁伤了南宫楚离,她一定会加倍还回来的。
“可月娇。南宫楚离为难地说。
“不如让灵儿帮你吧!离哥哥你放心,灵儿一定会好好帮你查出线索的!”沐姬灵灵光一闪说道,南宫楚离本想推脱,却被沐姬灵死缠烂打地抱着胳膊不依不饶地说。
最终南宫楚离还是答应了,因为他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梨花院内,鬼奴站在南宫黎月身边,南宫黎月手中端起一碗药,当他看到这药的时候脸上只有厌恶,这药他已经整整喝了十几年了,从他不能走动开始,就一直喝药,他就是个药胚子一样,离不开药这种东西。
他虽然厌恶,可他却还要依赖药而生存,这才是他最大的痛苦。
“主人,今日我在街上看到一男子,那男子身手了得,恐怕在属下之上,而且那人似乎跟盛月娇有关系。”鬼奴老实地说,他越来越觉得那男子深不可测,别说身手,恐怕来历也非同小可。
南宫黎月放下药碗,饶有兴趣地道:“哦,你可让对方发现你了?”
“属下无能,让对方察觉到了,不过属下将他甩掉了。”鬼奴老实地说,可他知道若没有宋白出来,他一定会让对方发现。
他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他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世上,若非南宫黎月收养了他,恐怕他现在可不止毁容那么简单了。
“记住你决不能让人知道你的存在。”南宫黎月冰冷地说。
“是,属下知道。”鬼奴低下头感激地对南宫黎月说道。
“还有一事,据说南宫楚离受伤了。”鬼奴一向穿梭在皇宫各处,这些消息他在一瞬间就能打探得到。
南宫黎月睁开眼,眼中流露出溢彩,他轻笑一声,这消息在上午就弄得满城皆知了,连他这种腿脚不方便的人都知道,他相信有刺客,却不相信南宫楚离会受伤,所以这应该是想引他出去的手段罢了。
可他却不知道南宫楚离何时学会这种手段了。
“鬼奴,若是你你可有把握跟南宫楚离打平手?”南宫黎月将问题转向另一个,鬼奴思索了一会打,才不甘心地说:“恕属下直言,若是真跟南宫楚离过招,属下没把握赢过南宫楚离,但却有把握跟他打平手。”
鬼奴说着,心中却有一丝底气不足,因为南宫黎月一直避免跟南宫楚离正面相对,而且他也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他只有在黑夜中才能活跃,上次个南宫楚离交手,用的也不是本门派的招式,他怕的就是南宫楚离能够想到他来自哪里。
“连你都有些勉强,更何况别人,这龙雀国找不到多少个比南宫楚离还厉害的,所以你信他被人刺杀?而且被伤到了?”南宫黎月瞥了眼鬼奴道,鬼奴跪在地上才恍然大悟。
“下去吧,记得以后不要关是用蛮力,要用脑子想想,若你再这样,迟早会败给别人的。”南宫黎月指着脑袋对鬼奴说道,鬼奴的头低的更下了,他一直自持着修为高强,不将那些蝼蚁放在眼中,可对于用脑他却是棋差一着。
“是,属下谨记!”鬼奴惭愧说道。
整个梨花院内,又再次剩下南宫黎月一人,还有两天,就是定夺盛月娇生死的时候了,南宫楚离,你到底要用什么法子将我引出去呢?若是你做不到,失去的可是你心爱的女人,而我比你好的便是,我还没陷得太深,可以随手将情根拔掉!
云栀雪站在皇宫的屋瓦上,却很难接近那最高的殿中,连梢台上都有人把守,这里的四角都有四个高台,上面分别站满了十六个人,也就是一座高台四个人,四个角。
所以他想逃过他们的法眼还是要另想办法才对,云栀雪匍匐在屋瓦上,墨衣随着夕阳落下而慢慢变得深墨,他现在要找的是南宫楚离,可有什么法子能够找到南宫楚离呢?
云栀雪蹙眉,他的伤还没完全愈合,若是硬着来,恐怕没找到南宫楚离之前就会被抓,被抓不可怕就怕被抓后还是不能救盛月娇。
云栀雪将目标锁定在走过的一排士侍卫,一士兵左看右看又慢慢地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他走的时候神色很着急往如厕的方向去,云栀雪嘴角莞尔一笑,显得有些狡猾,他从屋瓦上慢慢隐去。
那侍卫将长矛放在了如厕外面,又走进了茅房里,吹着哨子解着小便,从茅厕内传来了侍卫的辱骂声道:“他奶奶的这日子可真不好过,最近皇宫内的事儿可真多,老子想赌两把都难。”
侍卫说完,脸上便松懈了,他洗了洗手从茅房内走去,却见自己放在旁边的长矛不见了,他左看右看狐疑地道:“他奶奶的,真是活见鬼了,老子的武器呢?”
侍卫还没说完,便翻着白眼晕倒在茅房外面,云栀雪站在那侍卫身后,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将侍卫拖进了茅房内,不到一会儿,云栀雪便从茅房内出来,他戴上了红缨帽子,身穿着侍卫的衣服,却也遮挡不住他那柔美白皙的皮肤。
云栀雪瞬间便出现在了侍卫堆中,他跟着一排侍卫低着头走着,生怕别人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