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伯,这几天大家都在为叶梓忧心,所以我就没有向您开口,其实这件事我也问过三爷,但他没有回答我,可能这会涉及到叶家家族的秘密,不知道我能不能问。”凌楚寒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有话你就直说。”
“我想问的是三爷和叶家立下的契约,有没有破解的方法让三爷可以自由地跟随叶家人驱魔,而不至于到最后因为发布召唤令的人因为体力不支而让他无法在现身,叶梓就是因为这样才受伤那么严重。”凌楚寒问道,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既然这个契约存在缺陷为何不解除了,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估计三爷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没有了约束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了吧。
听凌楚寒这样问,叶老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应该听三爷提到了血煞了吧。”
“……”凌楚寒点了点头。
叶老爹幽幽地说:“叶家祖先当年之所以用血煞与三爷订立契约想必他已经和你说了吧,其实从叶家第三十代开始叶家也一直再找寻能破解血煞的方法,因为血煞的缺陷叶家在驱魔过程中已经失去了很多亲人,一直到我爷爷那一代整个叶家就子孙凋零单脉相传。身为叶家人在驱魔过程中除非实在是无法消除邪祟,才会召唤三爷出来,但前提是驱魔人必须有充足的体力来掌控令牌和口诀,一般叶家人都会在自己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前召唤神龙诛邪。”
“既然是这样叶梓为何不提前召唤,而是快要死……”凌楚寒皱着眉头说。
“其实这也怪我从小对她的教育误导了她。叶家到了我这一代就得叶梓一个女儿,我想一定是我们祖先驱魔时不论恶灵还是善灵全部都除去,而造下了太多的杀戮,因果报应,让我们家族人丁越来越少,为了叶家的将来也为了我女儿,从我开始对没有恶意的邪祟我都不去消灭他们,尽量帮他们超度。所以我就把我的理念灌输给了叶梓,神龙一出,邪祟尽除,如果邪祟还有超度的可能的话,就尽量不要召唤神龙出来。所以从她成为叶家掌门人入行后,她召唤神龙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想这次对付雪灵儿时,她心里也存着一丝侥幸想给这些恶灵超度,所以最后逼不得已才召唤神龙的吧。”叶老爹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充满了自责,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就不会把自己的理念强加给自己的女儿,他就会告诉她,不论遇到何等邪祟,只要自己没有把握就立刻召唤三爷,保命要紧。
“叶伯伯,您也不必自责了,其实您教育出了一个好女儿。”凌楚寒安慰他说。
“哎…”
“对了,既然叶家已经很早就开始寻找破解血煞的方法,那有线索了吗?”凌楚寒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找是找到了,可是……”叶老爹停顿了下来。
“……”凌楚寒没有开口,他在等他下面的话。
“血煞是叶家祖先用叶家人的骨血作为抵押与三爷签下的生死契约,这个契约对三爷来说只是束缚了他的自由,可对叶家人来说事关生死家族存亡的大事。叶家人经过多年的找寻研究,终于找到了一个方法,但这个方法一旦实施叶家就会断子绝孙。血煞必须用骨血来偿还,叶家人只有在死绝的情况下,契约便自动解除,这便是叶家驱使神族的代价。”叶老爹接着有点欣慰地说:“还好你们凌家没有驱使神明来诛邪,凌家才是正真的靠本事在这一行立足的。”
经过了百年恐怕凌家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钦天监位居高位的凌家了吧,要不然凌昊也不会提到他父亲时言辞闪烁,更不会避开他父亲来找他学玄术。
“现在的凌家没有您的名声响亮,我现在外面接活也是靠您的面子才有人找我们,是您过谦了。”凌楚寒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既然叶家与三爷立下的契约根本无法解除,再多说只会让叶老爹徒增伤感。
“呵呵呵,好说好说,只要你挣得钱能养活我和叶儿,我的名字你随便拿去用,年底再给我点分红就成了。”凌楚寒的马屁拍的刚刚好,叶家老爹一改刚才的伤感,脸上的皱纹笑的都多好好几道。
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养成什么样的女儿,两人同样爱钱如命,只是凌楚寒有点纳闷,叶家老爹那么懒的人,在叶梓没有入行挣钱前,他是如何挣钱养活他们父女的。
其实他们这一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叶老爹每次给人做场法事或者帮人驱邪时佣金都不低,有钱后便停业,等没钱了再出去找活,所以叶梓的童年基本上都是一段时间过的和公主一般富足,一段时间和乞丐一样贫困,如此反复直到她自己入行挣钱开始,才结束这样的生活,叶家父女俩才过上相对稳定的日子。
也许是睡得太多了,叶梓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体内的寒毒都已经清除了,可她还是感觉有点冷,房间里空调嗡嗡的声音吵的她有点烦,干脆关上了。现在怎么那么矫情了,以前冬天没有空调暖气一样都能过的,可为何今年冬天就不行了呢。实在是无法入眠,叶梓爬了起来,抱起枕头跑了下去,敲开了凌楚寒的房门。
“凌楚寒,我要和你睡觉觉。”
叶梓一脸的无赖相,没等凌楚寒做出回应,她已经跳到他的床上,盖上辈子,伸了个懒腰。还是这个房间温暖舒服呀。
“你的房门不能睡吗?”凌楚寒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叶梓说。
“冷,这里暖和。”叶梓低喃了一句,像只小猫一样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吸了一下上面有他的味道,带着淡淡地白檀味,刚才在楼上房间时的急躁到了这个房间一扫而空,躺在床上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凌楚寒见她仿佛很享受,就没有开口说什么,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看到叶梓躺在他的床上的时候,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峻的脸也变得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