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以后有空常过来玩。”于德海面对夏玫思的礼貌,也只是客套地回复。
夏玫思全程都挂着甜美的笑容,今天她也是特意打扮过的,生完孩子之后,她的身材恢复得很好,比没怀孕前要丰腴了不少,更显得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她在人群中搜寻,终于发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还是那样,高高帅帅的,就静静地站在一处,总觉得他的身上会发光,毫不费力气地就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爷爷,我想四处走走。”夏玫思轻声打断了徐老爷子跟于德海的谈话。
徐老爷子点头应允,他早就知道夏玫思不可能那么安份地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只要她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随她的便。
得到爷爷的同意,夏玫思心花怒放地朝季明泽奔去,虽然一路都是细小的步伐,但心中却一直砰砰直跳个不停。
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浅紫色的长裙,露出白嫩的背部,头发跟妆容也是精心打造的,走起路来阿娜多姿,她的出现,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她一步一步朝着季明泽走去。
这个身影,这面孔,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的思念,在脑海里,在梦里,一遍又一遍。
她始终也无法将季明泽忘怀,她爱他,爱得那么深。
她讨厌徐伟奇的碰触,特别是在知道了他与夏雨嘉的那些肮脏事之后,就更反感他了,若不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夏玫思也不会委身于他。
她的眼里只有季明泽,完全把站在季明泽身边的夏暖给忽视了。现在走近了,看到两人亲密相拥在一起的场景,她心中的嫉妒都快要迸发出来了。
“明泽……”夏玫思还是像过去一样喊他的名字,那样温柔的嗓音。
季明泽只是回过头去,匆匆扫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应答。他冷漠的态度,深深刺痛了夏玫思的心。
“明泽,我知道你怪我,你怨我,可我……我真的后悔了。”夏玫思说得楚楚可怜,眸间还含了泪,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的,可季明泽却毫不反应,跟石头似的。
自从离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季明泽,这次她之所以想跟着徐老爷子来参加这次宴会,是因为她知道季明泽一定在被邀请的名单里,她只是想赌一赌,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他一定很恨她吧,过去是她的错,这些她无可否认。
季明泽依旧不理她,任她表现得再可怜,她的态度再卑微,季明泽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夏暖觉得夏玫思实在是太厚颜无耻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别人,她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夏玫思见季明泽不理她,激动之下,竟伸出手来拉了拉季明泽的衣袖,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
“够了,夏玫思你还要不要脸啊!”夏暖的声音很大,足够让一旁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里打来,夏玫思这才清醒,她忙松了手。现在她的身份是徐家的少奶奶,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传了出去,那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是她太过激动了,竟险些酿下大错,且今天徐老爷子也在场,她可不能丢徐家的脸才是。
夏玫思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虽然她很快恢复如常,但旁人从她刚刚脸上的神情已经大概猜测到这儿发生的事情了,也有人在窃窃私语,议论着些什么。
夏玫思全然当听不见,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徐夫人,请你自重。”季明泽冷冷地道,他甚至连看都不屑于再看夏玫思一眼。
说完,他紧紧拥着夏暖,真是抱歉,竟然让这样的女人污了夏暖的眼。
“明泽,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怨我,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的。”夏玫思勾唇笑了笑。
不管季明泽待她的态度如何,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季明泽总有一天会有需要到她的地方,她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对于夏玫思的话,季明泽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搂着夏暖从她的面前走过。
夏玫思用只有夏暖能够听见的音量道:“夏暖,你别得意!”夏暖却是没有理会她,权当她是疯狗咬人了。
看着季明泽与夏暖走远的背影,夏玫思这才收起含恨的目光,她走到一旁的酒水桌上,随意端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三两口灌了下去。
“夏小姐,好酒量。”身后有一个好听的嗓音,很熟悉。
夏玫思转过身来,看到苏皓西装革履的样子彬彬有礼地走来,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
看到是他,夏玫思的目光并没有任何的惊喜或者厌恶。
“一个人喝酒多寂寞,不如一起喝一杯吧。”苏皓夺过夏玫思手中的那个空酒杯,上面还滴落着滴滴的酒迹。
紧接着另外拿了两个空的酒杯,拿起那瓶浅黄色的香槟,给倒满了,酒的清香飘出,苏皓把杯子送到嘴边,轻轻闻了一下,幽幽道:“这才是适合女人喝的酒,香而不烈,太热烈了,会让男人吃不消的。”
夏玫思听出他话中有话,轻轻瞄了他一眼,接过他递的酒,轻轻喝了一口。
前面喝的那一杯酒,确实太烈了,酒水划过,像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喉咙,热辣辣的,有些难受。而这杯酒,确实要甘甜可口得多。
“夏小姐,不如我们合作吧。”苏皓睨着她的眸子,认真地道。
“合作,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合作的?”夏暖些的眼神有些不屑,对于之前的那次合作,她是为了算计夏暖,而他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
现在她跟苏皓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才是了。而且对于苏皓这种危险的男人,她不想靠得太近,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无害的模样,可实际上却也是个不折手段的人,跟她相较,两人实在是太像了。
而苏皓在夏玫思面前也完全不需要隐藏些什么,彼此都太过知道对方的为人,没必要再惺惺作态地客套,直接了当,向来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