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收到一条信息。
那些字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发件人是陆修杰,内容是:暖暖,你可以随时搬过来。
是陆修杰的公寓的钥匙么,让夏暖搬过去……
心中的愤怒油然而生,季明泽一把拉过夏暖,顾不得身上还有伤在疼着,他将夏暖整个人都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季明泽,你疯了吗?”夏暖目光冷冷地看他,凌乱着发,左侧睡衣的肩带缓缓落下,露出漂亮的锁骨。
看到宇昂还在熟睡,季明泽微微平息了一下怒气,唇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一把将夏暖抱了起来,她那么轻,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抱走,回到旁边的卧室,将她狠狠摔在床上。
幸好是冬天,床单垫得厚,否则她这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他眼中的怒意渐深,眼底的猩红另夏暖感觉到恐惧。她并不知道季明泽为何突然勃然大怒,房间内很冷,她卷缩在床头,抬眸轻轻看着季明泽。
“过来。”季明泽朝她伸出手,但夏暖迟疑着,此刻的季明泽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她在害怕。
季明泽只冷冷看她,脱了鞋子上床,狠狠地将夏暖压在身下。
狂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大手毫不怜惜地落在她的身体各处,夏暖身体僵着,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脑里一片混沌。
不管她怎么用力地去推季明泽,他完全忽略,只用专注在她的身上占领着,拉扯间,她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下来。
他的吻再次袭来,那双炙热的大手抚遍了身体各处,直直落在大腿间,毫不怜惜地脱了她最后的防备。
“季明泽,放开我……”她的脸上现出怯弱讨饶的神情,季明泽不屑地笑了笑。
她现在还在经期,季明泽明明是知道的,现在却……
“你是在求我?”季明泽高高在上地问她。
夏暖眸间带着一丝恨意,眼底已经噙满了泪,但面上倔强的神情一闪而过,这正正是季明泽最讨厌的她的模样。
他勾起唇,危险的目光似要将她吞噬掉,迎面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他毫不怜惜地直冲而入,夏暖浑身颤抖着,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
泪悄然滑落,夏暖放弃了反抗,任他予取矛求。
细密的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滴在她的脖子上,凉凉的,冷意来袭,浑身都冷。
她很疼,身体,还有心。
季明泽怎么也要不够,他只想狠狠地占有她,夏暖是他的,只能属于他一人。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像失了魂的木偶娃娃,一动不动,双目都是空洞的,没有一丝生气。
看到她的泪,季明泽竟没有一点怜惜,更猛烈地进攻着,他讨厌夏暖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既然她也恨他,那就更彻底好了,这辈子,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终于,他在愤怒中暴发完,从她身上得到了满足,这才从夏暖身上下来。
浑身的疼痛另夏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来,她抹干了脸颊上的泪,木然地起身,去了卧室。
里面很快便传来水声,隔着半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她姣好的身姿。刚刚奋战了那么久,季明泽也累了,他刚刚都顾不上肩膀的疼痛,竟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不经意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红得让人触目惊心,连被子上都沾染了一些。
季明泽瞬间反应过来,老天!
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忘记夏暖还在经期中,这个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期,她有痛经的习惯,每次都会疼得死去活来。他竟然在这个时候那么野蛮粗鲁地占有了她,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思及方才夏暖那一副绝望的眼神,季明泽只觉得心中犹如被刀子刮着一般的难受。他刚刚那种禽兽般的行为,简直就不是人!
他换了一张干净的床单,夏暖那一件薄款的睡衣都被他扯掉了带子,他从地上拾起,放到了一边。
浴室里,任水怎么冲刷都洗不去季明泽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夏暖狠狠地洗了一遍又一遍身子,她觉得自己很脏。
在季明泽眼里,她就是个低贱的女人罢了,只要他想要,她随时都得奉陪。这么玩她,非要玩死她不可么?
心里面紧存的一丝感激与愧疚,都因刚刚季明泽粗暴的对待而消失无踪。夏暖恨他,心里对他只有恨。
不知道洗了多久,整个浴室都被蒸汽弥漫着,她看不清镜子里的那张脸,是笑还是哭。这样的她,连自己都鄙视,夏暖觉得她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浴室里没有衣服,洗好之后随意裹了个浴巾便出来了。
季明泽坐在床沿边上,已经穿戴整齐,看到夏暖出来,眼底里闪过一丝怜惜。夏暖轻轻扫了他一眼,略过他,去衣橱边找她的衣服。
季明泽感觉到她的明显的疏离,心中隐隐抽疼着,他真后悔,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想抱抱她,给她一丝温暖,谁知手刚刚触碰到夏暖的手臂时,夏暖惊吓般的躲开了。
紧紧捂着胸前的浴巾,警惕地看他。她裸露着的脖子还有手臂上,都留着方才他粗暴的铁证,白皙的皮肤到处都有这样的绯红。
“别碰我!”她咬牙切齿地道,隐藏在体内的刺又再次呈现出来,开始张牙舞爪着,谁都别想靠近。
“对不起,我刚刚……”季明泽想道歉,可话到嘴边又是那么的无力。
夏暖冷笑一声,抬起眼帘看他,“季总,你不必道歉,毕竟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夏暖说完,飞快地从衣橱里挑了衣服和裤子,又回到浴室。把衣服换完之后便离开了。
去了宇昂房间,他还在熟睡着,睡得很安稳。
宇昂现在是夏暖唯一的动力了,她有时候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看到孩子,她知道一直以来的忍耐与努力都没有白费。
孩子……终有一天妈妈会与你相认的。夏暖静静地看着宇昂,听着他均匀有致的呼吸,失了神。
过了许久,她才拿了包包和手机,准备出门去医院探望母亲,自上次医生说母亲有很大的机率会随时醒来之后,她每天都做着这样的梦,梦见母亲醒了。
母亲喊她的名字,叫她暖暖。
看到手机上收到陆修杰的信息,夏暖脸色微微一变,季明泽也进来了,看到夏暖穿戴整齐,又提着包包。
问道:“你要去哪?”脸色不悦,特别是看夏暖拿着手机的表情那么认真。
“去医院,季总应该不会反对吧?”夏暖冷冷地回,那双清澈的眸子冰冷如霜。
“那串钥匙——你跟陆修杰到底是什么关系?”季明泽质问的语气,虽然他心里对他刚才的行为心生悔意,但对于这串钥匙与那条短信还是十分在意的。
如果夏暖与他并无暧昧的关系,那为何要收下钥匙。
夏暖扬头看他,那种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淡淡地回道:“我跟他只是朋友,如果你不信,随你怎么想。”
夏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门。
昨晚陆修杰要送她回家,但她拒绝了,在路边等车,等了很久,陆修杰一直陪着她,送她上车。
临走前给了她这把钥匙,她让夏暖考虑一下,离开季明泽,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他提。夏暖拒绝,但他硬是把钥匙塞到了她手里便走了。
对于陆修杰,她心里感动着,但有些事,却不是他能够帮得了的。比如母亲的病,又比如宇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