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纠缠一番,我感觉可以永远继续下去,如果烛炎烧的饭没有煮糊了的话就可以。等我洗好澡出来,烛炎已经准备好早饭,虽然已经快到中午,很累,但很舒服。
烛炎脸色温柔很多,没了先前的阴霾,知道他不讨厌我,我的心情也是很不错,心情好,食欲就好,我吃了很多,烛炎一旁看着,负责夹菜,盛饭,没有一点不耐。
吃着,我忽然想起什么,“昨晚,那个梁菲菲……她人呢?”我跟烛炎莫名其妙就做起来,我都把她给忘了。
“走了。”烛炎语气忽然冷淡,脸色也黑了一黑,“吃饭。”他说着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你不喜欢她吧?”我凝眸望着烛炎,生怕漏掉他一个表情,烛炎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没说话。我有点恼火,拽着座椅脸凑到他面前,“不行,你不能喜欢她。”我瞪着眼睛,眨也不眨。
“为什么?”烛炎沉着脸,眼底似乎藏着一丝狡黠,我被烛炎这么一问就愣住了,对呀,为什么?
瞬间,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我头一低,准备坐回去,烛炎按住我靠了过来,“因为我喜欢你。笨蛋。”烛炎低声说着,凝眸看着烛炎,烛炎一笑,竟有些坏坏的,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轻声道,“吃饭。”
“哦。”我怔了怔,点头。
烛炎他,喜欢我?
嗯,他喜欢我!我想了想,觉得我也应该表达一下对烛炎的喜爱之情,“烛炎,昨晚很舒服。”我一说完,烛炎面色闪过一丝红,他凝眸看着我,那眼神不像高兴,难道要说不舒服?
“吃饭!”烛炎语气严厉,我挠了挠眉心答应,心中暗自感慨人还真是难伺候。“吃完去医院。”烛炎似是想岔开话题,看来果然不能说舒服,那到底要说什么?我只顾没注意烛炎的话,等我回过神才疑惑为什么要去医院。烛炎望我一眼,“去看你们班陈峰。”
“陈峰?”我心一个激灵。
“他失忆了。”烛炎说的很轻松,但似有些沉重。
“失忆,那跟那个男鬼一样,只是陈峰没化作一堆白骨。”我边想边说,脑袋里灵光一闪,“是那个梁菲菲?如果昨天我们没有闯入,是不是陈峰也会像变成白骨?”
烛炎皱眉,微微颔首,“跟她脱不了关系。”
我想了想没再说话,赶紧吃完饭跟烛炎去医院,还没进病房就在病房外见到吴晓玲,她端着食盒从病房里出来,她脸色不好,看来昨晚应该没怎么休息,还顶着两个黑眼圈,但心情还算不差,人也很冷静。
“小流!”吴晓玲快步走上来,疲惫的笑了笑,哼了哼,“陈峰这个王八蛋甩了我还失忆,还要我照顾?我真是倒霉,小流你以后千万不要谈恋爱。”吴晓玲气呼呼道,但我感觉得到她对陈峰的担心。
我刚想说话,就见吴晓玲盯着我看,准确点说她是盯着我的脖子,我被她看的有些发毛,没等我说话,吴晓玲拿手戳了戳我的脖子,“小流,你脖子着红红的是什么?”
嗯?
红红的?我想找块镜子但一想到有镜子我也看不到。吴晓玲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小流,不止一个哦,还有哦,我数数……一个,两个……一共五个。”说完吴晓玲眯起眼睛,“小流,你学坏了。”
“没有。”我撇撇嘴,拿手摸了摸吴晓玲戳的地方,忽然想起昨晚烛炎他的用力,我心肝一抖,蓦地看向烛炎,“是你!”烛炎眸色一深,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一僵,我凑上去,“是吧?”
“闭嘴!”烛炎按着我的脑袋,轻轻揉了揉,我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为难又有些尴尬,总之很多说不出的情绪。
“就是昨晚,你弄的。”我怕他不承认,瞪着烛炎,又想了想确定道。吴晓玲看看我,又看看烛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难道她知道我跟烛炎,我们两个做了?
心一抖,好像人类对这些是比较害羞的,烛炎也是?我凑上去,烛炎一把按住我随手将我拽进怀里,凝眸看向吴晓玲,他动作一气呵成我都来不及反应,烛炎干咳了一声,“陈峰情况怎么样?”
吴晓玲像是憋着笑,忽然听到烛炎一本正经的问她,她视线颤了颤,随即回过神,“医生检查过了,其他都没事,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说暂时先住下来再做检查。我本来以为陈峰这个王八蛋骗我,但觉得好像不是。”说起陈峰,吴晓玲有些失神,“虽然我恨他,但也不想变成这样。”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烛炎态度很好,很客气,虽然整个人仍然带着强烈的疏离感。
“可以,但他刚睡着。昨晚他一晚上都是噩梦,说自己变成白骨,还说有人要割他的肉。”吴晓玲说着推开病房的门,一个晚上,陈峰整个人都憔悴很多,没了精神。
“变成白骨?”我追问。
“嗯,他只要一闭眼就是噩梦,他一夜没睡搅和的我也没睡着,担心他这个混蛋出事。”吴晓玲皱着眉,她看上去很生气,气陈峰,也气自己居然心软又来照顾他。
我凝眸看一眼烛炎,烛炎看我一眼没说话,吴晓玲本想叫醒陈峰但被烛炎制止。“你们小心点。”烛炎嘱咐一句,“我给警方那边大打个电话让他们派点人来守着。”
“烛炎老师,要找警察?”吴晓玲满脸不解还有些担心。
“没错,陈峰是幸存的一个。”烛炎声音冷冽,边说话边拿出手机继而走出病房。幸存?我抿着唇,难道烛炎发现了什么?陈峰这件事跟那个白骨案真的有关?
“小流,没事吧。”吴晓玲忧心忡忡的握住我的手,“陈峰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保护你们,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我笑笑,我不是说大话,想着我环顾四周,见床头放着一束花,花束之中有一只玫瑰,吴晓玲见我盯着花跟我说是金梦她们送来的。我走到花前,抽出那只玫瑰,玫瑰花茎上还有次,我一咬牙手指拂过刺,我将血滴到了花瓣上。
吴晓玲诧异的望着我,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问,我凝视她一眼示意她没事然后将玫瑰花放到陈峰的床头,原本很紧皱着眉忽然间松开,表情轻松起来,我心不由得一紧,看来又跟鬼祟有关。
“小流,谢谢。”吴晓玲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吴晓玲对玄学很有兴趣,对我也从不怀疑,如果我在其他人类那这样干早被轰出去。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还没说话,烛炎走进来,面色凝重,我闻到一丝不愉快的气息,“怎么了?”
“D大出了点事。”烛炎冷声说道,“施坤他们已经赶过去,我们也过去。”烛炎说着,将我拉回他身旁,又嘱咐吴晓玲几句,他似乎看到床头的玫瑰花余光凝视着我,我尴尬一笑。
走出医院,雨早就停了但天气阴沉沉的,很压抑。烛炎只说D大出事没说什么事,但施坤他们都去了,就是说……我坐上车,看了烛炎一眼,“死人了?”
烛炎微微颔首,他看我眼神似有些迟疑,好像在我的脖子上停留好一会但又转过视线,认真开车。我想到吴晓玲说的红印,不自觉得用手摸着,“是你做的吧?”
“是。”烛炎干脆承认,漆黑的眼眸直视着前方。
“我就知道。”我得意的一笑,烛炎没看我,感觉他呼吸有些乱,还有一些急促。我摸着脖子,昨晚他真的很用力,当时有点疼,如今到没什么感觉,“可惜我不能照镜子。”我低声说着,如果能,我也想看看烛炎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是什么样。
会像他这么好看,味道也好吗?我盯着烛炎,心底起来丝丝躁动,怕他发现赶紧敛起心思。
“跟酒店死者一样,也只剩一堆白骨。”烛炎话锋一转,视线凌厉颇具压迫力。又是白骨,看来这也是一件连环杀人案,我兀自想着,很想知道那被剥掉的肉,还有血,都去哪了?花姐那边还没消息,暂时只能等待了。
为避免麻烦,烛炎直接将车开到案发男寝的宿舍楼下,周围围满了学生,已经有警察在那维持秩序。我跟着烛炎迅速下车,烛炎走的并不快好像是在刻意等我,我跟着他穿过警戒线,烛炎跟警察示意一下,警察赶紧请他进去。
“那不是历史系的小巫婆吗?”我一走进,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就是她吧,她怎么跟警察在一起?”
“是她,是江流!”
“据说她卜卦很准!”一个又一个声音传来。
烛炎看着我,似笑非笑,“你还挺有名。”说完,烛炎拉着我走进男寝,我无所谓耸耸肩,那两年我缺钱,没办法才学校摆摊,没想到就出名了。我也只算算桃花,学业,没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