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如泠正在房内收拾东西。忽然听到里间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就连在书房里面读兵书的阡睿寒,都听到了那个专属非欢的吼叫声。
“阡睿寒!!!”非欢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起初还以为是做梦,没想到冰珏躺在一边,看见非欢醒来,就过来tian她的脸。
热乎乎的温度,让非欢气愤!阡睿寒果然没有带她去那个什么金银首饰店。而是把她带回了寒园。
“爱妃醒了?这么大声的叫本王过来,准备给本王讲故事么?”阡睿寒从书房过来,看见床上还有一个雪白的小身子,正在tian非欢洁白的玉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走上前去,一掌将冰珏呼下了床。这只色狐狸,每次都挑战阡睿寒的底线。
以前也只是隔着衣服在非欢的胸前蹭蹭而已,没想到现在竟然干直接撩起裙子tian他爱妃的小腿了。真是不想活了。
“你不是带我去金银首饰店么?我都跟你说了,到了的时候叫醒我。你竟然直接回了寒园。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非欢坐在床上,像个小怨妇似的撇着嘴。现在又回来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出去一次。想想就憋屈的慌。
“本王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吵醒你。去首饰店什么时候都可以,又不是非要今天。你都累了一天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阡睿寒走到床边,坐在非欢的旁边,体贴的问:“怎么样,睡醒了没?”
“不理你了,我想住回欢非欢。不要跟你住一起了。”非欢赌气似的爬下了床,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不巧如泠正端着一盆水进了房间,准备给小姐洗漱。非欢走的急,没刹住脚,一下子就与如泠和她盆子里面的水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啊!”非欢低头,溅了一身的水。
“走路这么不小心!”阡睿寒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非欢身上湿了一片,怒由心生。
“如泠该死!如泠该死!”如泠吓得赶忙跪下。
“不管如泠的事,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不要总把错误赖在下人头上好不好。”非欢看不惯阡睿寒这副冷冰冰的面孔。她还是喜欢他笑的样子。
“还不快去给王妃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上。”阡睿寒沉着气。冷冷的对如泠说道。
“是!”如泠匆忙爬起身子,拿着木盆就往外面跑去。
这要是放在以前,阡睿寒早就狠狠的惩罚如泠了。若如泠不是非欢的贴身丫鬟,若非欢没有这么疼爱她,怕是阡睿寒也定饶不了她。
“冷不冷?”阡睿寒扶着非欢重新进了里间,将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将非欢塞进了被窝。“我让月痕端几个火盆过来。这么冷的天,又下雪了。如泠那丫头真是……”
“你别说她了,是我自己走的太匆忙了。”非欢打断阡睿寒的话,转移了话题:“外面下雪了么?”
“嗯,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了。你睡了一下午,现在外面都已经厚厚一层了。”阡睿寒看了看窗外,才发现窗户被如泠关上了。大概是怕非欢睡觉时候感冒吧。
“我想出去看雪。”非欢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她还没有看过古代的雪呢。
“不行!乖乖的在房间里带着。”阡睿寒佯怒的瞪了非欢一眼,然后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月痕闻声而入:“王爷。”
“去多取几个火盆过来。”
“是!”
月痕转身出去,如泠从外面进来,身上已经落满了雪。她手里拿了一件厚厚的貂裘大衣。进了门,拜见了王爷和王妃,又去非欢的衣橱取出一身长裙。
“本王来吧。”阡睿寒瞪了如泠一眼。虽说没有惩罚她,但是阡睿寒心中还是有气,“你去帮月痕端火盆。”
“是!如泠这就去。”如泠说完,急忙转身离开了里间。生怕王爷反悔,再次凶她。说实话,跟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是轻松快乐的。可是,每次只要王爷在旁边,她就觉得莫名的紧张。
“来,换上衣服吧。”阡睿寒将衣服递给非欢。
非欢接过来,“我自己穿就可以了。”
阡睿寒也不勉强。说实话,他自己的衣服都是下人伺候着穿的,他压根也不知道女人的衣服该怎么穿。
等到非欢把衣服换好。月痕和如泠,还有几个丫鬟,端着五个火盆进了房间。
原本里间就不是客厅,面积比其他的房间要小。现在又放上这么多火盆,真比二十一世纪开了暖气还要舒适。
几个人将火盆放好,都各自退了下去。
非欢下了床,打开窗子,看到外面飘扬着的雪花。那么美,那么轻盈。
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像一个小小的莹白色的精灵,从天上飘落到凡间。
“喜欢么?”阡睿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非欢的身后。
非欢回头对着阡睿寒一笑,“喜欢。从小就喜欢。”
“等明年带你看雪。”阡睿寒将非欢收进怀里,同非欢一起看着窗外的雪花飞舞。
“为毛是明年啊?”非欢不爽。
“为毛?”阡睿寒不懂,“这又是你们那里特有的词语么?”
“哎呀,就是‘为什么’的意思。”非欢现在没心思跟阡睿寒解释太多。好不容看到这里的第一次雪。“我现在就想去看雪。”
“本王不是正陪你看着么?”阡睿寒搂着非欢的臂膀力道加重了一些。
“这不算。我要出去看。我要打雪仗,堆雪人。”非欢想起小时候的那些快乐的事情,此刻又有些怀念从前。
唉,看到下雪本应该是开心的事情,可是,非欢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压抑呢。这种感觉来的很不对劲,仿佛是要发生什么大事的前兆。可是,还能发生什么大事呢?
“寒,这边的冬天,雪多么?”非欢任由背后的阡睿寒搂着,抬眼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
“多。”阡睿寒点了点头,额头轻轻扣着非欢的头顶。
非欢抬手揉了揉头顶,继续问:“比雪国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