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锦还在大殿里面,已经有丫鬟把刚才非欢吃的和吐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拓拔锦此刻正坐在白玉池里面练功。
非欢做好了吃的之后,就派人去找海棠。海棠又将非欢带回了大殿,仍旧是闭着眼睛睁不开。
进了大殿,非欢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白玉池里面那个赤-身-luo-体的妖孽男人。
“啊!!!”非欢吓得忍不住尖叫一声,赶紧闭上眼睛。
拓拔锦被打扰,收了功,睁开眼睛。
“海棠你先出去。”拓拔锦身子没动,只是轻轻吩咐了一句。
海棠将饭菜放到了白玉桌上,回头再看了拓拔锦一眼,转身消失在大殿里面。
“你、你、快穿上衣服!!”非欢用手挡着眼睛,摸着旁边的衣服丢给白玉池里面的拓拔锦。
“这么抵触我的身体,那我想跟你生个孩子呢?”拓拔锦勾起唇角,坏坏一笑。将衣服丢在一边,就如此赤-身的从白玉池里面走了出来。
非欢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眼珠子转了转,忽而笑出声来。
“笑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拓拔锦这句话原本是想试探一下她,没想到她竟然还笑的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舍得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因为那样我会恨你一辈子。你才不想让我恨你,对不对?”非欢笑着走到拓拔锦的身边,尽力看着他的脸,忽视掉脖子以下的所有地方。为了孩子,她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拓拔锦紫色的眸子里面一眼看不到尽头,非欢知道,他肯定是没有听懂自己的话。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算他生出来,性命一样也是在你的手里。但是,如果他死在我的肚子里,我会痛苦不堪,我会恨你一辈子。所以,你不舍得我恨你,你会等到我把他生出来,然后安心的交给你。”非欢紧接着解释道,“你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情。我已经将他生出来,生死由天。”
拓拔锦眉头微微一皱,“你真的这么想?你真的不在乎我会杀死他?”
“当然!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但是,如果你在我的肚子里杀死了他,就相当于剜掉了我身上的一块肉。”非欢看拓拔锦已经听进去,心里大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他明白,这孩子,是一定要生出来的!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拓拔锦笑了笑,他在赌。他宁愿相信,他的粟儿在逐渐的接受他。在逐渐的忘却阡睿寒。否则,这么久了,为何都一直没有提那个令拓拔锦听了就觉得愤怒的名字呢?
“饭菜都快凉了,过来吃吧。”非欢看了拓拔锦一眼,转身朝白玉桌走去。
身后的拓拔锦,却一把将非欢拉住。瞬间将非欢收进自己的怀里,也不管非欢愿不愿意,猛的俯身吻住了非欢的娇-唇。
“唔——”非欢闷哼一声,可身子软绵绵的,连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可以欺骗自己的表情,可以给拓拔锦露出最甜美的笑,可以发出最甜美的声音,可以装出最乖巧的样子。
但是,她无法做到用心和拓拔锦拥吻。她还是介意的,她介意和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这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可是,她无力去反抗。
非欢只是睁大了眼睛,用眼神去瞪拓拔锦。告诉他,她不希望他这样。
可是,拓拔锦紫色的眸子紧闭,用心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感觉。根本就看不到非欢的拒绝。
缠绵悱恻的吻,若面前拥着自己的人是阡睿寒,非欢早已经沉迷其中了。可惜,这个人不是!
他是自己的仇人。是杀父夺夫的大仇人!
非欢的眼角落出泪来,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落在了拓拔锦的手背上。拓拔锦一怔,猛的睁开眼睛。看见非欢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怒意。
“你心里还是抵触的,是不是?”拓拔锦猛的推开非欢,背过身子,捡起衣服穿到了身上。
“舌头都被你咬出血来了。”非欢委屈着,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拓拔锦忙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去,捧起非欢的脸,柔声说道:“让我看看。”
非欢伸出刚才自己狠心咬破的舌头,殷虹的鲜血呈现在拓拔锦的紫色眸子里。
“是我不好,我没轻没重的。”他不记得自己咬过她的舌头啊,难道是刚才太投入了?但是,又看见面前的人儿一脸的热泪,只好安抚的将非欢拥进怀里。
“我饿了。”非欢哽咽着,闭了闭眼睛,两行清泪涌出。
这种违心的感觉好难受,此刻她好想打拓拔锦两巴掌,好想推开面前的这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可是,她不能。
“那我们去用膳,乖,不哭了。”拓拔锦温柔起来也跟个好人似的。
非欢点了点头,任由拓拔锦扶着,走到了白玉桌前。
殿外,有一个人一直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拓拔锦青梅竹马的表妹——海棠。
她以为,自己将非欢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拓拔锦,他就会恨这个女人。没想到,哥哥竟然吻了她。而且,还那样温柔的安慰她。
自己对他的爱恋,难道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么?
还是,她说的关于非欢的坏话还不够多,还需要添油加醋?
哼!反正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得到哥哥的爱!
拓拔锦陪着非欢来到了白玉桌前,望着桌上的饭菜,睁大了眼睛。
“粟儿,这是你做的么?”拓拔锦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先不说以前的罂粟不会熬汤了,就是她兴起煮个鸡蛋,要么不熟,要么太老了。师父为此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她就是对火候没有感觉。煎个药,从来都煎不好。
可是,面前这香喷喷的熟鸡蛋,这好看的水果,最重要的是那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山药排骨汤。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在寒园的时候,学了些做饭的本事,做的不好。就将就着吃吧。”非欢谦虚的笑了笑,让拓拔锦坐下来,递给他一双筷子。
其实在给非欢送饭过来之前,他就已经用过膳了。但是,看着这‘来之不易’的手艺,他还真的想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