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脸色难看的看着南海洋,此时,她若是说那个手帕不是她的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她刚刚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了,那块手帕就是她的。她若是说将那个手帕丢了也不可能。因为她已经说了,她将手帕落在当铺里面了。
“回大人,草民不知道那块手帕是如何落入楚旺的手中的。”小芸面不改色的回答南海洋。
南海洋没理会小芸的回答,转过头看向楚旺,“楚旺,那个手镯你是什么时候拿到当铺去典当的?”
“回大人,草民是。”楚旺一边看向小芸一边回答南海洋。
芷宁不着痕迹的站在楚旺的身前挡住楚旺和小芸两个人的视线。令两个人无法通过眼神交流。
楚旺守护自己看向小芸的视线,随后低着头看向地面。
“本官在问你,那个手镯你是什么时候捡到的,又是什么时候拿到当铺去典当的?”南海洋再一次冷声质问楚旺。
楚旺抬起头看着南海洋恭敬的回道,“回大人,糙米你是在三天前简答玉镯的,捡到玉镯以后草民就拿到当铺典当掉了。”
“啪!”南海洋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一派胡言,楚旺,你居然敢在大堂之上说谎,来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南海洋一脸生气的看着楚旺。
楚旺听到南海洋要打他五十大板时,顿时害怕起来,他紧忙向南海洋磕头认错,“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这就老实的回答大人的问话,求大人别打小人。”五十大板下去非死即伤,他还不想死!
几个捕快手里握着竹棍已经走到楚旺身前,正想要将楚旺就地正法时。南海洋微抬起右手是以两个捕快不要动手。
两个捕快会意,手握竹棍站在楚旺的身后,等待巡抚大人的命令。
南海洋冷眼看着楚旺,质问,“不想挨板子是吗?那么你告诉本官,你拿去当铺典当的玉镯究竟是从何得来?”
楚旺低下头想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南海洋似的。
南海洋脸色顿时一冰,“还不回答?”
“回大人,这个手镯是倾心楼的小丫鬟小芸送给草民的。”楚旺抬起头神色坚定的看着南海洋。
“小芸你还有何话可说?”南海洋转眼看着小芸问。
小芸的小手紧紧地握了握拳头,随后放开,她抬起头看着南海洋,“没错这个玉镯的确是草民送给他的。草民一向仰慕楚旺,他现在生意上有困难草民将自己的玉镯拿出来为他一解燃眉之急有何不妥?”
“哼!”南海洋忍不住的冷哼一声,反问小芸,“有何不妥?这个玉镯的主人就是尚灵儿的妹妹的尚芸儿。而尚芸儿就是毒死彩蝶的凶手,你说有何不妥?”
“大人,草民是这个玉镯的主人没错,但是草民却不是什么尚芸儿。”小芸冷冷的回答南海洋。
“不见棺材不落泪!”南海洋瞥了小芸一眼,随后看向芷宁。
芷宁立即会意,转身从一个捕快的手里面将托盘拿在手里面双手呈上桌案。“大人,这个托盘里面被摔碎了的玉镯,正是从这个骨灰坛里面拿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副骨灰是这个碎玉镯的主人。而这个碎玉镯和小芸所拥有的玉镯却有很大的相似的地方。
甚至可以说,它们就是一对。”
“那又怎么样?这个世上相似的东西多了,你不能因为东西相似就认定,我是尚芸儿吧?陈捕快。”小芸傲慢的看着芷宁,眼里尽是不屑。
“你错了!这个世上相似的东西的确很多,相似的玉镯也很多,但是这对玉镯不同,这对玉镯出产于山西商家,大家都知道商家是玉器世家,商家的玉器,每一样都别出心裁,绝无仅有。乍一看这对玉镯是很相似,但是它们却又不同的地方,玉镯里面全都有风,一个风头冲右一个风头冲左。而这个碎玉镯里面雕刻着这副骨灰主人的名字——尚灵儿。只要我将属于小芸的这个玉镯用力的摔碎,玉镯上聚会出现这个玉镯主人的名字——尚芸儿。”芷宁向小芸和在场的所有人解释的说,语毕她冷眼看向小芸,“小芸,我说的对不对?”
小芸的娇瘦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在地上,泪,从她的腮边渐渐滑落,她伸出手抹掉眼里的泪水,抬起头看着芷宁手里面的御座,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面尽是挣扎和犹豫的神色。
芷宁手里面随意把玩着属于小芸的玉镯,像是一个不小心玉镯就会掉在地上似的。芷宁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小芸正在看她手里面的玉镯。她暗自一笑手不经意的放开,玉镯就那样直直的掉在地上。
“不要!我是尚芸儿!”小芸看着就要掉在地上的玉镯惊叫出声,眼睛里全都是伤心地神色,生怕玉镯会摔断似的。
芷宁伸出手轻易地便将玉镯接住,送到南海洋的桌案前。
所有人全都看向小芸,刚刚她已经亲自承认,她就是尚芸儿了。
南海洋拿起惊堂木,用力的排在桌案上,“啪!”,“尚芸儿,你可知罪?”
小芸抹掉脸上的泪水,一脸平静的看着南海洋,“回大人,草民何罪之有?就算草民是尚芸儿,又能如何?草民没有犯任何罪。”
“尚芸儿,上一次彩蝶被人毒死一案分明就是你在说谎。第一,你说梁宇琪和彩蝶进入房间以后根本没有第三者进入房间,那根本就是个谎言。梁宇琪进入房间以后便问道一股异样的清香,这股清香令他很快昏迷过去,不省人事,试问他如何跟彩蝶饮酒作乐?”南海洋严肃的对尚芸儿说。
“大人,梁宇琪进入房间内根本就没有晕倒,说谎的人是他,草民明明将一壶上好的桂花酒放在彩蝶的房间里,而梁宇琪和彩蝶进入房间以后,没多久两个人便在房间里饮酒作乐。草民可是看的很清楚,听得也很清楚。”小芸面不改色的看着南海洋回答。
“哼,尚芸儿,你可知道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南海洋的胳臂肘拄着桌案意味深长的看着小芸问。
小芸的心不由咯噔一下,原本平静的面色略微变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她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南海洋,“草民不明白大人话中的意思,请大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