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话挺冲的啊,混哪儿的?白道黑道?”一个大哥模样的中年男人,从边上走了出来,抬手一动,手上就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在封尘面前甩了甩。
“黑道吧。”封尘看着他,笑面如花。
我在旁边差点笑出了声,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这封尘是鬼差,鬼一般给人的感觉都是夜里才出来晃悠,肯定是黑道啊。
“笑什么笑,我大哥问你们话呢。”站在那中年男人边上的一个胖子指着我嚷嚷起来。
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闪,接着就是明晃晃的一片,然后,胖子的头发,就被中年男人的刀给剃了大半,而刀,在我封尘白皙的手上,显得异常刺眼。
“小兄弟,我劝你好好和我老婆说话,否则下次,我就是不是剃头了。”封尘冷笑着用刀柄,在胖子脸上拍了拍。
胖子一脸呆滞的看着封尘,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的人,也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原来鬼剃头,就是这个样子啊,我算是见识了。
“这位兄弟,好刀法,敢问怎么称呼?”中年男人倒吸一口凉气,朝封尘抱拳说道。
“你疯了吗?我是找你来干什么的?”旁边的贵妇人,吼了起来。
“妈,您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人。”背后,是一阵小跑声,就看见高峰从后面窜了出来,一把拉住了贵妇的胳膊。
“峰儿,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你别怕,妈妈保护你。”贵妇一脸心疼的看着高峰,就跟他儿子受了什么非人虐待一样。
“妈,我没事儿,没人绑架我,您瞎说什么,快回去,别在这里添乱。”高峰撇了撇嘴,抱歉的朝我们点了点头,拉着******手就朝外面拽。
那些他妈请来的帮手见状,立马跟了上去,大概都被封尘刚才那招给吓坏了,谁也不想惹麻烦。
“淼淼,你没事吧。”老哥也从后面走了过来,皱眉打量起我,凤眸里透着担心。
“我在她身边,能有什么事情?”封尘傲娇的看着老哥,这周妈一走,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友谊的小小船,还真是说翻就翻。
“你没事就好,我先送老李他们回去,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老哥没有理会封尘,淡淡的冲我笑了笑,便和老李他们离开。
“这只死狐狸,越来越狡诈了,总是打着你哥的幌子,对你嘘寒问暖,讨厌!”封尘对着老哥的背影,低声抱怨道。
“他本来就是我哥啊,你干嘛那么说他,你刚才不是叫他大舅子,现在怎么就变了?”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封尘,这家伙刚才还在我面前MAN的不得了,现在一下就孩子气起来。
“我就是不喜欢别的男人对你好,难道当我死的啊。”封尘委屈的撇了撇嘴,幽怨的桃花眸,就可怜巴巴的看了过来。
好吧,这眼神看的我心都化了,那句你本来就是死的啊,硬生生的给憋回了肚子,主动上前拉住了封尘的手,柔声道:“好了,老公,我们回家吧,今天,也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封尘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抬手勾住了下巴,笑道:“对,老婆大人,春宵苦短,我们回去洞房吧。”说完便觉得腰被人一搂,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这死鬼,还真是见色起飞么?
后来回到家里,满屋旖旎,原本以为周妈的事情会告一段落,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老李的电话,就把我们吵醒了。
我疲惫的看了眼手机,才八点,不耐烦的接了起来,这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这么早,不会是出事了吧。
“淼淼,出事了。”果然一接电话,那边就传来了老李沉重的声音。
“什么事情啊,这么早,你在局里?”老李除了解剖,私事是不会找我的。
“高峰死了。”
“你说什么?”
“高峰死了,就昨晚那个小年轻,死了,我现在已经赶往他家,你过来看一下吧。”老李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的瞌睡,瞬间便没有了,怎么可能呢?昨晚那小子还好好的,他还说知道错了,会改正,难道他改正的方法,就是自杀?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畏罪自杀,老李在电话那头说的不清楚,只说了在他家而已。
高家住在一号村庄,那里安保很好,他爸爸又是高级议员,家里肯定也有保安。这么早发现尸体,很有可能就是自杀。
“你不再睡一会儿?”封尘半眯着眼,慵懒的从背后搂住了我。
“别闹,你没听老李电话吗,高峰死了。”我皱眉说道。
“每天都有人死,你不怪他了么?”
“我虽然心里怨他,可是从来没有希望他死掉,毕竟他那么年轻,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我有些伤感说道,其实周妈昨晚说她原谅高峰的时候,我就不恨他了,本来周妈的死,高峰那里就有些诡异,现在高峰又死了,会不会和那个什么刘神医有关呢?
之前那晚之后,封尘就去调查过刘神医,可惜正如高峰所说,他不在阳城,说是云游去了,那么现在高峰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傻女人,你心还是这么软,不过我喜欢。”封尘轻轻咬了下我的耳朵,然后,就主动帮我拿起了衣服。
本来一号村庄离我家小区就很近,我们很快就赶到了出事地点,此刻门口已经开始拉起了警戒线,余温他们也在哪里,这家里有人做官确实不一样,速度和人力,都比平时快的多。
“你们来了啊?”余温看见我们,主动招呼起来,昨晚的酒席,他也来了,此刻看见我和封尘牵着的手,脸色微僵。
“嗯,什么情况?”我自然问道,看这样子他们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死者高峰,今年二十岁,阳城大二学生,每天早晨,都有晨跑的习惯,他家保姆今天看见他到底还没有来做早餐,便上去叫门,然后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门一看,就看见高峰掉在屋檐上。”余温皱眉说道。
我心里一咯噔,这好好的人,说没有就没有,虽然周妈的死他肯定也有责任,可是突然就一下子跟着走了,心里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