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重生不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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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真相揭晓情难伤

“你读书,怎么把脑子给读傻了,你告诉我,你在杜家干什么?”陈从文更是莫名其妙,李晟只好提醒他,“表哥,杜婉不过是在利用你,他怎么喜欢你。到现在,你还想不明白,她从头到尾,就是在骗你。”

温柔的陷阱,让人陷入其中,还怡然自得。陈方文道,“儿子,醒一醒吧,那杜侍郎家,不是我们能高攀得了的。这话,李晟就不大爱听了,“姑父,不是能不能高攀的问题,而是那杜婉,心术不正,娶了她,只怕,家里永远都不得安宁。”

陈从文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陷入爱情的人,怎么能够相信对方的绝情。除非,杜婉亲自在这里来说。但李晟可坚决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儿。如果这样的话,很容易弄巧成拙。“表哥,你还别不信,这一次,不是程辰晨把你抢出来,凶多吉险。”

李晟想想就后怕,潘越屁股上的箭矢,虽然好好笑,但让人好担心。它本来是准备插在陈从文的胸口,结束他的痴情,没有丁点儿意义的痴情。陈从文垂下头,眼眶里隐约有泪珠,但在他的心底,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要考一个状元。

志气很不错,可是为了杜婉,根本不值得。李重香很有气,“你就在这儿跪着,好好反省。”陈方文反对,“那可不行,他的伤还要处理,落下病根就不好了。”李晟跟着附和,“对,姑妈,还是让表哥先治伤,去平安堂,邹爷爷在呢。”

李重香没有反对,李晟拉着陈从文往外走,“晟儿,今天来这里吃宵夜,我有事儿要跟你说。”李晟的小心思,李重香猜的十分准,他是想趁机离开呢。长辈发话了,只能同意。出了门子,陈从文一把抓住李晟的手,“阿晟,你帮我。”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李晟不知道如何拒绝,柳毅却讽刺道,“陈从文,这一次你差点儿死在杜府,还不死心,要飞蛾扑火。”

陈从文不理会柳毅,只是紧紧攥着李晟的手,“阿晟,帮我。”这个小表弟,有过人之处,母亲都挺他的话。要想娶到杜婉,只有走李晟这条路了。莫说侍郎家的千金,就是皇朝的公主,李晟都可以去试上一试。可是杜婉本身,就是一个心机女,娶回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表哥,你相信我么?”陈从文点头,除了李晟,他也找不到相信的人。李晟点头,“那好,你告诉我,这些天,你在杜府的情况。”陈从文站在美女望夫成龙的口吻讲的,可柳毅说了无数边,傻子,傻子,真是傻子。李晟却很平淡,不该陈从文抵抗力低,只怪对手的道行太高。

“走吧,回头?”柳毅那么道,“不是去平安堂么,这又是要干什么?”李晟指了指陈从文的身上,“身上的伤不算什么,只要死不了,自然而然就会愈合。而心里的伤,才最难治疗,现在,我先将表哥,你的内伤医好。”

陈从文觉得不可思议,“阿晟,你说什么,我心里哪里有伤了。”柳毅白了一眼,“不是心里有伤,是脑袋有包,走吧,完了,杜侍郎回来,可不好办?”陈从文突然欢呼雀跃,“你们是说,去杜府,找杜家小姐。”

哎,李晟摇头,跟在柳毅身边,“哥,你跟嫂子谈情说爱的,是否也跟他一样。”少年一瘸一拐走在前面,仿佛要跳起来,快乐地忘记了身体的痛苦,还催着他们走快些。柳毅道,“这种欢快,的确有,可是我没那么傻,你大嫂的人品,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的确不错,现在,应该全面操持柳家的内务了吧。而且很谨慎,事事都要询问柳慧和李芸儿。柳母有精神气的时候,还会一一说给母亲听。李晟只能竖起大拇指,“很不错,那你就不能负了大嫂,我可告诉你,以后不能带有身份的女人回家。大嫂的身份,注定要敏感。”

李晟属于听得多,所以很有戒心。柳毅则是少年一位情比金坚,绝对不会背叛,没什么好担心。“哥,你看着表哥,我去叫人。”杜府的下人们,一瘸一拐地收拾着院子,李晟来到门房跟前,“大哥,您能帮我找一下香菱么?”

“你是谁,找香菱干什么?”“我是香菱的弟弟,阿爹不行了,想见他,能帮忙通传一下么。”见李晟说的可怜,门房进去通禀。不多时,香菱便气喘呼呼跑出来,见到是李晟,一下子愣住了。

李晟低声道,“跟我走,有事儿要问你。”这丫头,鬼使神差跟着李晟走,走在街道拐角,李晟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表哥差点儿死在杜府,你莫非想害死他。”香菱连忙摇头,“不是的,我不知道,我没想过害死他,我一直都在帮他?”

“把他追求你们家小姐么,真是荒谬,你家小姐,根本不喜欢我表哥,甚至,她还看不起他。”的确如此,香菱带着哭腔,“我真的没想害死他,如果我知道,老爷和小姐要害他,我会放他走的,我一定会放他走的。”

李晟深吸一口气,“那好,我问你,你们家老爷和小姐怎么打算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香菱摇头,“我不敢说,我说了,他们会打死我的。”李晟冷冷道,“你如果不说,我就告诉他们,是你通知了我,我们才去救我表哥的。”她很是慌乱,不知如何是好。李晟用温柔的口气道,“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对表哥的真心,我们能够明白,怎么会为难你呢,谢你还来不及呢。”

对付个小丫头,并不怎么费力,她才是真的喜欢陈从文。“陈公子进杜府之后,小姐便装作情意相投,把他锁在阁楼里,让他用功读书。我一直照顾他,老爷和小姐都再也没去看过他。”

“我姑父姑妈去看他,你家老爷为何不让他出来看见。”“小姐要留着陈公子,等潘越闹事时,当挡箭牌。”“他们就不怕弄巧成拙,到时候,我姑父姑妈一定要来提亲,他们他算怎么办。”香菱有些娇羞,“老爷说,收我为义女,嫁给陈公子为妻,不算说话不算话。”

真是打得好算牌,李晟厉声道,“那我问你,让人放箭射死我表哥,是你家老爷的主意,还是杜婉的主意。”“是,是小姐的主意,小姐说,只有让潘恶少背上人命官司,才能打消他的纠缠。”

巷子里,哐当一声,有人重重摔倒了。李晟邹着眉头,柳毅究竟在干什么?香菱仿佛猜到了,跑过去,看见陈从文看着墙壁上,面色苍白,“这是真的么?”香菱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是真的,小姐真的不喜欢,她只是在利用你。”

陈从文捂着胸口,眼泪盈眶,“阿晟,阿晟,阿晟?”李晟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表哥,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底下何处没有好姑娘。”

他擦了擦眼眶,“是我错了,娘说的没错,我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错了,都错了。”他踉跄地往回走,李晟使眼色,柳毅赶紧过去扶着他。

香菱的眼泪,更是不要命流下,“陈公子,我没有骗你,没有骗你。”“我知道你没有骗他,现在,你回杜府去,记住,不要走漏了风声。你若是喜欢他,并非没有可能,但你要听我的。”那个觉得自己很卑鄙,但爱是束缚一个人最好的武器。

“你说,我都听你的。”李晟道,“你回去,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有个叫秋沫儿的姑娘会联系你,你听她的就是了。”让陈从文如此失魂落魄,岂能这么便宜,先放在这儿,有空了再收拾他。

纨绔子弟搞出来的事儿,让开封府王黼又遇到了麻烦,“是谁敲鼓,这个节骨眼了,还敢来敲鼓,给我乱棍打出去。”

徐大人道,“大人,敲鼓的是户部侍郎杜大人,可不能打。”

“户部侍郎,他没事儿,敲我开封府的鼓干什么?”徐大人脸色有点儿古怪,“这位杜大人,有点儿奇怪,大人您还是见一见吧。”

增加一次税收的策略,被皇帝陛下批得体无完肤,靠山蔡相派人传话,让他动一动脑子。心里腹诽,动脑子就能解决的事儿么,一个个的,都把粮食拽的紧紧的,那什么来解决危机。但面子,还得恭维地受教,毕竟前程掌握在他们的手上。

户部,可是帝国的钱粮袋子,可以帮杜大人把事儿解决了,然后探探口风,弄些粮食解了燃眉之急就好。他看到杜侍郎的时候,脸上跟徐大人一样抽抽,面上却是十分同情,“杜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杜侍郎可算把这张老脸都进了,“王大人,我来状告潘府的潘越,闯入我府,抢夺小女,还对我拳脚相加,请大人秉公办理。”

潘家?京城潘家,最鼎盛时候,有为西宫皇后,深得皇帝喜爱,国丈大人差点卖国成功,皇帝都还包庇他。潘家这一旁枝,其后为国征战,出了两位英雄,保住了家族的地位。以前的,都只能当做历史,现在呢,潘家这位当家人,如今正任泾原路转运使,属于西北前线,非常有权势,责任重大。

不好惹,真的不好惹。心里有些埋怨,你家女儿真会招蜂引蝶,没事儿抛头露面干什么。“杜大人放心,我一定秉公办理,来人啊,立马派人,去潘府捉拿潘越。”徐大人使着眼色,那意思是,真的要去抓。王黼催促道,“还不快去。”

徐大人亲自带人去了,杜侍郎这才满意。“杜大人请坐,来人,上茶。”有意套近乎,杜侍郎不怎么领情,“王大人,你有所求,本官知道,这件案子什么时候办好,你想的事儿,什么时候成。”

都是官场老油条子,表面上义正言辞,私下里眼神飘来飘去,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谁不懂这里的门道。杜侍郎放出狠话,就离开了开封府,把个信任王府尹气的牙痒痒。这下,想从户部要到粮食,可别人卡住了喉咙。这个开封府尹的位置,这个时候,他真不想上任。可谁知道,前任居然撂挑子不干了。

都怪自己把人家压迫的太狠了,想要缓和一下,别人都不肯背锅。你要走,好歹也把麻烦事儿给处理干净了来,这下轮到自己火烧屁股了。

王黼的处境,比王诏还要艰难,张辅突然的撤退,让刚被消灭的民乱,又死灰复燃,且呈星火燎原之势。找张辅商量,连面儿都见不着,部将的话语是,“要捧日军帮忙,可以,但必须要陛下,枢密院,三衙,兵部的调令。王黼,气的跳脚,在陛下眼里,他本来就无能了,再去相求,岂不是更无能。

枢密院和三衙,那是制定关于国家安危的大战,这不过是因为粮食而起的民乱,连山贼土匪都比不上。就这样的乱子,要枢密院和三衙出面,他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兵部更不可能,大宁的军权,大部分归了枢密院,兵部人谨小慎微,不敢犯一点儿的错误。

王黼觉得很艰难了,可是有一个人,还在孜孜不倦地给他制造苦难,正打算将青山城变成一个烂坑。徐大人带人到了潘府,在门口,碰到了正要出门的潘老夫人。潘老夫人见到徐大人和开封府的捕头,很高兴,“大人啊,我儿刚遇刺,你们就来了,真是来的即时。”

徐大人蒙了,不是他带人去抢杜侍郎的女儿,怎么反倒是遇刺了。潘老夫人怒气冲冲,“我孙子的屁股,都被人给射穿了,不是行刺是什么。王大人一定给老身做主。”这个王大人,不知道指的是前任,还是现任。徐大人看了屁股中箭的潘越,要将他收押的话,怎么就说不出口,只有老老实实回去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