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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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如狼似虎的男人

她的纤纤玉指拂过我的肩头,像是在给我勇气和安慰,是啊,沈红凌一定在走过这条路,一定也经历了这一天,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洗礼的夜晚。

“妈咪,你后悔过吗?背井离乡的来到陌生的城市,成为陪酒卖笑的女人,并且以这行为生。”我话一出,沈红凌发亮的眼眸即刻暗下。

过了一会,她才说:“我是被拐卖来的。”

我很诧异,手落在浴缸的水里,激起几滴水花,我转头看着她,她却依旧带着笑意,继续看着我这只等待被宰的羔羊。

“那年应该是我六岁吧,还是五岁,我忘记了,我上面应该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我只能想起来大概,时间太长了,我都快忘记了,那天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来我们村子,然后有一男一女来到我家,不知道在屋里里跟我爸妈说了什么,走的时候,就把我带走了,我当时很害怕,我趴着后车窗看我的家,我爸我妈都没有出来送我,然后我就被带到一个我不认识的村子,给一个瘸子的儿子当童养媳,那个男的总是跟我说,让我快点长大,后来我长大了,那次我例假刚走,他们爷俩按着我,把我给上了,也是那晚,我趁着他俩睡的熟,我就逃走了。”

“那之前,你难道一直没有机会逃走吗?”我很惊讶,沈红凌竟然会有这么悲惨的遭遇,我们的童年差不多,我也差点沦为了隔壁村子一户人家的童养媳。

她摇了摇头,妖媚的眸子眨了眨,继续用淡淡的口吻说:“没有,那个村子有很多被买来的女人,村里的男人就跟看着奴隶一样看着我们,我下地挑水砍柴,瘸子的儿子都跟着我,我上个厕所,他都跟着,后来习惯了,就当成自己影子了。”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发现我的心开始为这个五年来我一直叫做妈咪的女人隐隐作痛,那并不是觉得她可怜,而是像亲眼见证了她的不幸一样。

满目悲凉。

“小可,把握好今晚的机会,能多要就多要,如果被包了,那也好,攒够了钱,你就是个小富婆了。”

她说的对也不对,在这个三线城市,一两千的月薪真的是杯水车薪,而是这样的观念,却让人往往不能接受。

我又沉默下来,直至我坐在四哥开的面包车里,要参加暮色节日的十个人都坐在这辆车上。

我的余光看到四哥时不时的透过反光镜看向自己,车子到了拍卖场,我们十个人被人分开带走,我来到一间卧室,面积不大,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有一个白色的薄纱开襟裙子,只能在腰间系好带子,我猜测这可能是我等下上台要穿的衣服,真的很透,我估计我全身上下都会被看的清清楚楚,也许他们正是想要这种看的着摸不着的效果。

环顾整个房间,简单的装修,有个柜子,我拉开抽屉,只有一盒崭新的杜蕾斯静静的躺在那里。

现在是十点半,我就坐在床上,一直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滴答滴答,我可以清晰的听到秒针摇摆向前走的声音,我的手心冒着一层薄薄的凉汗,然后门蓦地被扣响了,我有些紧张,终于轮到我了吗?

一个女服务员站在门口,脖子上的丝巾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用很恭敬的口吻说:“秦小姐您好,经理让我来告诉您,您是十二点整点出场,床上的衣服一定要换上,全身必须真空,今晚的亮点就是你,我们一定会将整场氛围燃到hign点,他让您不要紧张,等着我们的人带您过去,就这样,秦小姐,请您务必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一切就拜托了。”我看着服务员很有礼貌低着头向后退了两小步离开。

我看着床上那条孤零零的薄纱,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也许还有时间离开这里,我突如其来的冲动强迫我自顾自的走到门边拉开门把手,门口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两个人同时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关上门,完了,我真的逃不掉了。

坐以待毙,这个词,真的是有根据的,一个半小时的倒计时,久到我换好衣服坐在床上有了倦意,昏暗的光线,真的会让你的紧张害怕渐渐安静下来。

“秦小姐,该您上场了。”一个半小时前来的女服务员又来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的双臂交叉在胸前,门口的两个大汉不见了,我随她走到一个宽敞的客厅,出现在我面前是一个铁笼子,那笼子比狗笼子要大一些,但结构造型却是如出一辙。

什么意思,难道让我钻进去?

“秦小姐,请您带好眼罩坐进去。”

我没有同意,局面一度有些僵持,后来她自己走过来,让两个人按住我的肩膀,将眼罩戴在我脸上。

我没有选择了,我只能进去,我不知道我反悔了,乔桥是不是就要被抓回去。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后悔。

我被迫穿着一件透明薄纱的开襟长裙抱着腿坐在里面,上面盖着一块红色绸缎,我带着眼罩,一路上我也不知道被推到了哪里。

只觉得很黑,没有一丝的光亮。

我的耳朵灵敏的搜捕着外界的声音,以此来让我辨别我此时到底到了哪里。

有声音了,是人的咳嗽声,还有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我应该是到了台上。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们要展出我们的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副巨幅油画——狼与狗的时间。”

窃窃私语的声音,伴随着那副名叫狼与狗的时间巨幅油画帷幔落下,许多人又发出一阵惊叹。

他们会不会以为笼子里的是条狗?

然后我周围掀起一阵细微的风,那是因为盖在笼子上的红布被人快速掀开,我的头为微微侧着,我看不到,我不知道底下有多少只如狼似虎的男人盯着我的肉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