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握在齐夙清手中,半晌过后,他才觉这剑非比寻常,竟是一把宝剑。原来宝剑使在手中,便有如心有灵犀的伴侣,他想怎么走剑,那剑竟会自己飘去。
众人只见,那剑在空中飞旋,齐夙清身子时而似猛虎掏心,时而似野猴偷桃,时而似毒蛇吐杏,时而似山猪拱洞,姿势各异,变化万千。
而齐夙清那袭青裳,在飞身移步中,轻轻飘起,竟有种逐仙脱尘之美态。
那宝剑一会儿横向劈出,一会儿纵向耸去,一会儿斜向刺扎,一会儿叠于背后,整套剑法如云行水,一气落成。
耍剑毕,召宿扬在一旁鼓掌连连,“真不错!你的剑耍的这样好呢!”他平时也只是舞刀弄剑,曾几何时,竟会用剑作秀了。
常小蝶也看得好生艳慕,能将剑法运用到这般境界,也真是非同小可了。
可是,当齐夙清将剑交还给浓烈之时,浓烈却嗤之以鼻:“跟耍宝似的,一点摄力没有。”
这无疑是给齐夙清一记打击,他递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会儿又复活动起来,原来这小子竟然暗恋常小蝶,吃醋吃得这样紧。
于是,齐夙清便乐呵呵的笑道:“不敢!只是略施几招罢了!”而后,靠在一旁柳树上,半眯着眼,准备享受接下来常小蝶的曲子,不知她是要奏乐还是吹笛,亦或是?好生期待啊!
常小蝶对浓烈说道:“把我的琴架取来。”她已经很久没摸琴弦,这架琴虽然一直放在闺中,她却只拂过二次。
一次是那日初到西域时,感伤父母怀旧恩之际,无奈之下拨琴消愁。第二次是告知常小风心事那晚,她亦一宿无眠,只稍以琴打发。
浓烈取来琴架,她端坐于琴前,虽每日清扫,然琴架上竟已沾着些许灰尘,她轻弹琴架之上遮盖着的青布,便有滚滚尘灰如沙粒般飘扬空中。
青布似龙卷风般掀起,浓烈双手接过,她五指轻拨琴弦,一串音符跳跃而出,音色纯正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