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九寒针,旋风剑?紧急关头,我才想起旋风鞭和旋风剑了,便不再挣扎,静心运气。
“怎么?知道逃不过去了,所以准备静下来享受了是吗?你放心,我绝对会比风九天更贴心。”殷红在我耳边吃吃笑着,扯过我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我再反抗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的身体好像坠入了冰河之中,瞬间被冻结了起来,连呼吸也停止了。
我好像看到一把剑在我体内横冲乱撞,是旋风剑,但是又好像不止是一把剑,还有我的灵魂,要逃离我的身体似的游曳不安。与此同时,九寒针好像变幻无数遍布全身,身体顿时成了筛子一般,御阴息顺着针孔灌入,骨头,肌肉甚至连毛发之中都流窜起来,那是种针扎的疼痛被暖热的气流吹袭,有种蚂蚁蚀骨的感觉,疼难言,痒难表,一口气堵在喉头,我在地上打了个滚,再动弹不得。
虽然我知道我是绝对死不了的,但是内心的恐惧远比身体的疼痛更来的强烈,让人绝望。
“殷红,畜生!我要杀了你!”辰阳哭喊道,声音嘶哑而绝望,精神恍惚不清起来,喃喃自语,“曦儿,不怕,这只是一场噩梦,一场噩梦……对不起,是哥哥无能,保护不了你。曦儿,你醒醒啊,你醒来,我们就是在家中,曦儿……”
殷红看到我身上斑斑血迹,惊叫道:“九寒针居然还在你的体内?风九天竟然没有帮你不,我不能冒险,上次,他就是这样差点连自己的元气都被你吸干的。”
我只觉得双目充血,如火在烧,眼前的一片变成了红色,我自然知道这是风九天的风火掌在挣扎,可他现在奄奄一息,毫无招架之力。
“小银,小银,救我……”我虽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这样的疼痛我实在不愿再承受下去,更不愿成为鲜钠容的器皿,即使经历了数场生死,我依然不能平静地面对生死,也正是经历了这数次生死,才让我更加害怕成为一具行尸。
辰阳哀声说:“殷红,你救救曦儿,快救救她呀,就算你为了温语,你救她。”
“闭嘴!”殷红大声喝道!捡起地上的外衣搭在我的身上,伸手落在我的胸口,低声说,“你能活到今天,应该有高人指导过,试着运气,我先帮你压制住九寒针气。你的命是我的,所以我不会让你死,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九寒针的威力,如果能据为己有,倒也不失一件趁手的法器。”
我只觉得他手心一股热气在缓缓渗入我的心口,原本凝结在一块的五脏六腑慢慢的温暖了许多,缓缓舒张开来,呼吸也舒畅了一些。低声问他:“告诉我怎么还魂?自从体内有了这东西,我的灵魂三天两头就跑出来,以前有风九天,以后……”
“不要分心。”
“我求你告诉我,否则我心烦意乱,只会让情况更糟。”
“好吧。”殷红将还魂诀告诉我后,问道,“风九天的旋风剑也在你的体内,你可真是一个宝物啊。”
“可惜,这宝物暂时你消受不起,还是先找到凤凰和玉佩,把我体内的这些鬼东西清除干净再说吧。”我大口吐着气,好言相劝着,见他闭目不语,我也微微闭目,再次静心运气,操练起旋风鞭与旋风剑来。
我强,风九天则强,我要他活着。
即使他是狐妖,是乔转世,是我的前世仇敌,都没有关系,我们已经生死相依,他一定会因我的行为而感动,放弃报仇的。
那样的话,我和嘉琪安稳一生,他也风流快活一辈子,是最好不过了。
随着殷红输入我身体的真气越来越多,九寒针与旋风剑也就越来越平稳,可在他想要收手的时候,体内气息竟形成了一个漩涡,吞噬着真气。
“不好!”殷红低声叫道,“这九寒针果然厉害!”
他竟然以为是九寒针所致,这样也好,至少不会牵连到风九天,他实在经不起折腾了。我故作惊慌地说:“怎么办?我控制不了它!”
“我可不是风九天,偷鸡不成蚀把米。”殷红胸有成竹,再度闭目,念念有词,手心中升起一股白烟,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我的体内,只是那些真气中杀气腾腾。
他想要我的命,更是想得到玉佩,所以并不想我真的死去,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我正好趁此机会调整一下情绪,试着帮风九天招魂。
殷红觉察出我体内真气乱窜,灵魂摇曳不定,吼道:“鬼丫头,你在干什么?”
突然我体内好像开启了通道,一道白光乍现,突离了肉身,而殷红也被撞倒在一边。
“灵魂出窍?”我低声叫道,可手却被一只手抓住,低头一看,是风九天!暗自说,我又救了你一回了。
可抬头一看,晕倒过去的辰阳身上挂满了鲜血,头耷拉着,一动不动。
旋风鞭!我吼道,只见那鞭子如游龙在空中盘旋几圈,就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激动地站起来,衣服哗啦落在地上,也顾不上羞耻,提溜起,指着殷红,小人得志地说道:“你要跟我斗?还嫩点!你虽然修炼上千年,可我生来为人,骨子里就有人的奸诈,有人的贪婪。我没有忘记我是怎么求你的,我也没有忘记我是怎么提醒你,善待你的,那****他你的修为废去,就是想让你重新做狐,好好生活,今天你真气大伤,不要再争了,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麦辰曦,你忘恩负义。”
“我如果不忘恩负义,我的哥哥,我的爱人全都会被你害死!”我一鞭子将桌上的东西摔了个零碎,怒道,“嘉琪这笔账,咱们日后再算,今天,看在玉面和温语的份上,我饶了你。”
“大言不惭!”殷红抚着胸口,站起来,双手中多了两把长剑,指着辰阳,说道,“是你逼我的,今天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兄长是怎么样被我占为己有的,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只是我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