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近在咫尺的妖孽般的脸,起伏不定的性格与做事态度,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再度松开手,黯然神伤:“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进这个公司,不会靠近他,不会爱他!”
“不……妞儿,这话就太自欺欺人了。”风九天伸手摸到桌上的水杯,像个醉汉一样往自己嘴里倒去,可喝下去的没有浇在脸上的多,晶莹的水珠衬得他的脸越发的如净白、柔和,这样的脸应该活在柔美的阳光里,而不该与那个灰暗、腥臭、冰冷的世界有瓜葛,更让我恍若以为那爬过蚊虫的伤口只是梦。
风九天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水珠,说道:“我把你的时间打乱,就是为了救你和欧阳嘉琪一命,可是他还是出了事,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这说明什么?说明即使我们给我们无数次机会,该相遇的人还是会相遇,该相爱的还要相爱,该失去的依然要失去,只不过是早一天迟一天,从这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才发生而已,这就是天意不可违。”
我没好气地说:“温语跟我说天意,嘉琪也跟我说天意,你到现在也跟我说?但是天意是什么,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天意是要万物有道,井然有序,可实际上呢?天意之外,为什么会有了狐妖人妖,为什么会有你,有我,我们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妖孽在?”
“正是因为有些人背道而驰,扰乱了这秩序,使得道乱了,世界乱了,而我们又扰乱了它们的道,以至于谁也理不清头绪了。”
“我不要这个样子!是你毁了我,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正如他们所说,把这些当成一场梦,也是很圆满的,从前没有遇到你的时候,我也把这些当作痛苦当作罪恶仇恨,可越来越觉得那只是一场梦,或者把这里当作一个理想主义的梦,更当作一场旅游,从魑魅魍魉的地方到世俗之间的旅游,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你在,那就是美梦。对了,小妞,魑魅魍魉这几个字你会写吗?”他这态度骤变,让我一下子没回到神来,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你知道你的工作报告中有很多错别字吗?我只能看在自己是邻居又是领导的关系上包容你,细心帮你修改,你从来不知感恩,横眉冷对的!还有,你有没有给他写过情书,该不会也是错字连篇吧?”
“莫名其妙!”我伸手掠过他的鼻尖,欲起身,却把他抓住。
他笑着说:“我喜欢你对我耍无赖的任性样子,我很讨厌你温温吞吞,对一切人都唯命是从的样子。”
我无可奈何地瞪着他,说道:“你再不喜欢,我也是一个没有骨气,卑躬屈膝的人。而且你这条命也是我多少次跪在他们脚下求回来的,是不是连自己的命也看不起了,那你就去死啊。”
他将我按倒在地上,怒气冲天地说:“所以我才不喜欢!”
我怒道:“你气什么?是气自己需要一个这样的没用女人来救,还是气你的命与这样一个卑躬屈膝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在她面前没有了半点尊严?”
“麦辰曦,你这个疯子!”风九天咬牙切齿,但是眼睛里的怒气却转化为浓烈的情义,唇落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想你了,真的,很想,很想像那天梦里一样,可我希望那是事实,现在回来了,你想见的人都见到了,要正儿八经做这件事情你没有理由推诿了吧,这可是咱们的约定,再者这对我恢复有帮助。”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了,大气也不敢出,由着他将我拎起,按在了床上,轻声细语如柳絮飘过:“我听到,你心跳里有对我的怨,但是更多的是牵挂,是吗?”
“不行,风九天,我没有准备好,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难道你不觉得你是专为我而生吗?你的身体自然随时都是为了接纳我的。”他的气息炙热而缠绵,腹内御阴息潺潺悸动,不断向四处蹿着,身体渐渐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心中渴望能够靠他近一些,被他包围着,双手攀住他的脖颈,不由得呼吸加重了些。
风九天的手小心地游弋在我的身上,像溪流滑过,我渴望将自己彻底释放,可眼前却晃动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孩,面目渐渐清晰起来,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
“不要吃我!”我尖叫着,躲在风九天的怀里,这才看到他已经不着片缕,看着我坏笑,“别怕,我很温柔的。”
“风九天,改天吧,我真的不行,我刚才看到……”不等我开口,他的舌已经堵上我的嘴,一手捂住了我的双眼,一手迫不及待扯掉我的衣服,所谓的温柔不过是得不到时的谎言,可一旦有了突破口就如山洪猛兽,势不可挡。
我咬住了他的唇,迫使他抬头看着我叫道:“疼啊,你轻点。”
“对不起,夫人,原谅我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您多担待,以后会注意的。”
我怕打着他的脊背,说道:“等一下,我有话有说。”
他不悦地捏住我战栗不安的红蕾,凶巴巴地叫着:“姑娘你有没有搞错?温存的时候再说,现在做正事。”
我掰开他的手,说道:“我让你轻点,神经病!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忍不住会负责,会爱你,会和其他女人断绝关系……”
“我不要你负责。”
“由不得你!”风九天如八爪鱼,死死缠着我的身体,使得我每次呼吸都觉得困难无比。他手指摩挲着我胸前,说道,“急促的呼吸声刺激着我的听觉神经,乱跳的小鹿冲击着我的视觉神经,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最好给我说好听的,否则我弄死你。”
我深吸口气,说道:“我肯和你做是仅仅是履行约定,这事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除非找到解决办法,你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