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求助地看着她的同伴,尤其是那白总,她深爱过的人,即使曾经是为了他的钱与权势,可到底也为他付出过青春岁月,付出过精力与爱意的,再者,他从一开始就不爱她,反倒更像是欺骗与利用她呢。
这让我又想起可怜的白雅婷,心中升起一层悲凉,幸福的生活都是相似的,不幸也有许多的相同之处,相爱更是如此,不爱也是如此,我们好像走不出这个规则一般。
那女人的目光充满了期待与哀伤,可她的同伴们都如哑巴了一样,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或许他们还在揣测玉佩嗜血时,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去解决掉其他的人吧。
白总也没有说话,反倒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与我合作,我帮你对付他们。”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如果我可以起死回生,还怕他们不成?”我真是想不通这些人,看着如此的睿智,为何会有这样不开窍的头脑呢?看他张嘴,我接着说,“你刚才应该看到了你的枪快不过我的鞭子,如果玉佩真如你们所说,可以嗜血,那么我会让你们全部成为玉佩的祭品。”
“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我?”他追问道。
“既然有求于我,就应该有相求的态度才是。”我冷漠道,“别说死人不会复生,即使会,我也不可能帮助一个对自己女人无情无义的男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我晃了晃手中的旋风鞭,轻轻挑起嘴角,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接受人死的现实吧,不过你等下可以见见本姑娘用鞭子的风采。”
那边几个人已经对女人动手动脚起来,我喝道:“靠女人的肉体发财,也不算什么本事吧。既然是找我报仇的,那就冲我来,放开她。”
那光头轻蔑地笑道:“哟,原来是等不及了,那爷几个就先陪你玩?”
那女人不知感恩,反倒说:“几位大哥,她有个玉佩,只要让玉佩嗜了人的血,就能发出绿色的光芒,然后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听说,可以回到从前,回到前世都可以。”
几个人听得眼睛冒着绿光,丢下那女人,齐齐朝我走来,光头右手端着枪,左手盘着两只包了浆的黑核桃,吐着一口腥臭的唾沫星子,鹰钩似的鼻子不时地抽吸一下,好像有严重的鼻炎,而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闪着贪欲的精光,缓缓说道:“原来这些人绑架你是为了这个,哈哈哈,我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你乖乖交出玉佩,我就放过你和你的那些个朋友……”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啵的一声,我胸口闪着碧绿的光芒,身上的血化作了蒸气徐徐萦绕在绿光之中。
“看,狐狸精要现身了。”坡脚大叫着,哈哈哈大笑,有种小人即将得道的洋洋得意,“哈哈哈,我们,我们就要得到一切了,我们可以掌控这个世界,我们可以成为主宰。”
“你做梦!”光头的枪已经对准他,说道,“你想掌控这个时间?也要问问我手里的枪同不同意?”
现在枪支弹药都这样流通了吗?什么人都握着一把枪,搞得跟拍电影似的。我看着胸口的绿光,又看了看早已惊呆了默默,耳边响起风九天的话,我们看的是事实,他们看到的也是事实,只不过是不一样的事实。
此刻我眼前的是他们绑架我是为了玉佩,那么他们眼前的一切又是什么呢?我看到的默默如此惊诧于这一切,那么默默看到的我又是什么样子呢?有人贩子,有绑匪,有女人,难道在他们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和妇女失踪案有关?莫非是我与默默还有眼前这个女人被人贩子被绑架了?
为什么我们看到的会是不同的事实呢?到底辰阳是对的,还是风九天是对的呢?我们之间隔着的好像只是一层膜,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撕破?毁了玉佩,或者真的要有人死去才可以?
可是也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我可以看清他们的面孔呢?一清二楚,不像从前那般。
眼看着身上沾染的血几乎被玉佩嗜光,那绿光却也没有扩散,反倒黯淡了许多,或许真的是玉佩此刻的元气连嗜我体内血的力量都没有了,但是它又该怎么恢复呢?那日在森林是嗜的不是我的吗?天呐,是狐的血?如果说我是它选定的祭品,那么狐就是它力量的源泉。
我惊慌地看了一眼玉面,她也正惊慌地看着我,慢慢后退着,显然她已经明白我所想。只是看到我微微一笑后,又站住了脚步,眼神平静下来后又走到我的身边,蹭了蹭我的小腿,呜呜地叫起来。
“不行!”我看着它,低声叫道,“我绝不会让你再有意外,我必须把你的一切给你找回来。”
玉面摇着头,眼睛有些湿润,我竟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它说它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天意,天意就是它是狐,只是狐。
我说.“是,这是天意,但是持衡也必须离开宾凯哥,那些人都必须离开,即使他们再完美,可也不是他们自己。”
那些人看到玉佩的变化,都惊叫起来,几把枪齐齐对准了我,吼道:“你搞什么?赶紧让绿光出现,要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我握住旋风鞭,问道:“那你们想去哪里?想要得到什么?当天皇老子,取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享用无穷的漂亮女人?”
玉佩逐渐失去绿光,如一块普通玉石再无区别,我手腕的伤口这次并没有愈合。
“玉佩能嗜血,就一定能起死复生。”坡脚大叫着,“我知道了,关键是那狐狸,狐狸是她真身。我想起来了,那天,那天是狐狸的血,还有他们的血,这玉佩一定是嗜血成性,喝了猛兽和恶人的人血才能法力增强,才可以发挥妖术……”
“啪。”他倒是聪明,可惜话没说完,头就被打爆了,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血与脑浆已经混合在一起,蔓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