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个孩子,不是,她只不过是……”酋跃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藤条勒住了脖子,甩飞出去。
眼前绿光颜色逐渐加深,炙热之中又添温热,耳后传来风九天虚弱的声音:“曦儿,旋风剑,你要尽力一试,逼出体内,救,救自己和辰阳,快。”
旋风剑!我无法驾驭,但是此刻只能尽力一试,当我将所有的痛苦与愤怒都化成力量,试图去运气时,只觉得身体一颤,来不及冰冷,旋风剑已经冲破了藤条,离开了我的身体,向白狐女飞去。
与此同时,只觉得后背被尖锐的物体刺入,来不及回头,一把利剑已经穿透了我的胸口,血染红了眼下水流,好像盛开了一朵朵妖艳的玫瑰,接着就缓缓被绿光撕成碎片消散而去。
我缓缓回头,看到风九天手中握着把长剑,他双目通红看着我,咬牙猛地将剑抽了出去,我听到了心被切成碎片的声音,身体颓然倒下。
他伸手抱住我,嘴唇落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希望你的死能够将你带回那一天,我不知道除了这样做,还能怎么样帮你。别怕,疼痛只是暂时的,你得心脏坏了,你必死无疑,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的心脏也坏了,我们就永远不会成为那些东西的器皿了,我们还是我们,即使醒不来,还有灵魂陪着你。如果可以选择,我想回到温泉那里去,那晚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不是我的梦,那是我最美好的一晚,我还想要你,可是你偏不肯承认,我爱上你了,真的爱上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他选了这么一个机会,趁所有人最虚弱的时候,玉佩还没有完全恢复,风火掌也不足以制衡我,九寒针已经被旋风剑吸收,这一切都顾不上我安危的时候,他助我死。
“曦儿!”嘉琪惊慌地看着我,向我慢慢爬来,从袖管中取出匕首,说道,“曦儿,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曦儿,我们一起吧,我们一起去找辰阳,无论活着还是死了,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我无力阻止他,也不想阻止,只是看着辰阳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我怕自己追不上他。
只是当嘉琪将匕首刺向自己心脏时,风九天扬起了手,猛地扫了一把水面,水如浪花翻腾起来,像一条水龙带着无尽的威力冲向嘉琪,将他推向了远处,匕首落在地上。
嘉琪撞上树干,即刻落在地上,而风九天已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抱着我,大口喘着气,手中的血一串串落在我的脸上。
风九天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声嘶力竭地吼道:“欧阳嘉琪,够了,我忍够你了,是你毁了这一切,你毁了她,你为了避免悲剧发生,你不配活着,但是更不配死在她的眼前。”
说完这话,他得双眼竟落下两行血,手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
风九天,我很爱他!我想说却没有说出口,和他一起滚进了湍急的河流中,原本疼痛不堪的身体瞬间被窒息感所取代,我伸出双手本能地挣扎,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恍惚中我抓到了一只手,便拼命地向上爬起,只听得哗啦一声,我被人拽了起来,耳边是焦急的叫声:“曦儿,曦儿,你没事吧?”
我猛地睁开眼睛,什么瀑布、森林、妖女全都不见了,自己正坐在浴缸里,紧紧抱着我的是辰阳,他一脸的焦急:“曦儿,出什么事情了?是太累了吗?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
“辰阳,辰阳,你没死?”我大叫着抱住他,“辰阳,我回来了吗?我真的回来了吗?你真的没死,你就不会再死了,是吗?”
辰阳拿浴巾将我包裹住,轻轻地放在床上,哭笑不得地说:“曦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做噩梦了是吗?是不是加班太累了?所以在浴缸里就睡着了,要不是我和你心有灵犀,感觉你出事所以及时醒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万一你溺死在自己的浴缸里,这不成天大的笑话了。”
听着他调侃的话,我扭头看了看桌上的闹钟,时间刚好是嘉琪第一次约我吃饭的日子,那天我们遇到了他的初恋,他送我回来后,我便在浴缸中出现了幻觉,梦到他亲吻我,不,不是他,是风九天!
“风九天?是他送我回来的?”我喃喃自语,难道真的醒来了,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我在浴缸里的一个梦?还是他用我们的死亡将我送回来了?
窗外的月光很美,静静地好在窗台的花束上,这是春天,我遇到他们的时候正是春天。
辰阳好像不曾发生过任何变化,一边从衣柜里帮我拿出干净的衣服,一边唠叨:“什么九天不九天的,是嘉琪送你回来的,你不是和嘉琪去约会了吗?怎么回来弄成这个样子?他欺负你了吗?还是你又认识了新的男人?快跟我说说。”
完全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看到书柜上那精致的盒子,我说:“那是嘉琪送我的?”
辰阳笑了笑:“是啊,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箫而已,你当宝贝似的,既然喜欢,那就表白咯,不要将来错过。”
“有玉佩吗?”我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颈,那天被亲吻得浑身无力,还有我的身上有风火掌的痕迹,我马上扯开浴巾要去检查。
辰阳忙扭过头去,喊道:“死丫头,你干什么呀?虽然我们是亲兄妹,但是也要注意一下男女有别好不好?”
“没有风火掌?没有玉佩?”我叫道。
“你到底出什么问题了?怎么说话我听不懂?”辰阳将我拉坐在床上,摸了额头又摸手,确定我没有发烧,才端着下巴说,“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我指指楼上问道:“楼上是什么人?”
“据说是一有钱的男人给小三买的房子,被原配发现了,要了回去,现在低价出售了,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买这套房了,要不然还能捡个便宜。也不知道新来的邻居是什么人?要是个美女……”他八卦地说着,与从前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