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想法,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门口,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旋风鞭,可倘若它是小白狐,那我们就可以相见了,倘若它是恋狐转世,那我会不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又如果它转世就是小白狐,那今天真的就太精彩了些。
不过既然它以谷小玉身份来找我,想必也不会连累她们祖孙俩,暂时不回对我做什么,倒不如先去探探路,回来再和风九天探讨。
看我一直不说话,谷小玉有些尴尬地说:“外婆说如果你不肯来,要我问问你,你家里有没有一块清朝顺治年间的匾额?”
“顺治年间的匾额?”我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外婆怎么知道我们有顺治年间的匾额呢?这件事情我们麦家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爷爷不许我们提起,难道她外婆真的能掐会算不成?
谷小玉又冷笑一声说:“她喜欢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这世界上连阴间都装不下鬼了,人还要去装,当真是耗费生命,难怪越来越多的人短命,原来是被抓去做真鬼去了。只是外婆居然知道我撞鬼了,居然知道我家的匾额,这狐仙如果不是认识我,那一定是有真本事。
谷小玉越发的心烦意乱了:“因为我不肯来找你,因为我不愿她在我住的地方做那些事情,这些天却被她弄的那些歪门邪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心神不宁,不是工作出错就是身体出问题,直到我答应来找你,身体才好起来!”
我在书上看到过,顶仙者的家人也要遵从仙家的规矩的,不然会很不安宁,看来谷小玉是真心不信外婆的这些事情,可现在实在无奈才来找我。不管如何,都得去看看,我既有旋风鞭护身,又有凤舞九天护体,最坏就是像刚才那样冰火相激,灵魂出窍吧。
而风九天之所以能在最快的时间找到我,一定是与风火掌有关,所以我大胆前去便可。
谷小玉的家尽管装修得舒适时尚,可一股阴冷便让我浑身不自在,连毛孔都张开,身上泛着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此刻我还是希望欧阳能像那日那样紧握着我的手,便将口袋中玉佩又戴在脖子里,垂在自己的心口,如果此人以后还与我有交集,那必然是他沉睡在我的心里。
她的外婆从卧房走了出来,看着我说:“来了?”
我马上礼貌的和她打招呼,老太太应该是70多岁了,很瘦,几乎是皮包骨头,眼睛也深深的陷了进去,但是整个人的精神却还不错。
我心想这么大年龄了,为什么不在家颐养天年呢?却要做什么顶仙之类的事情呢?
外婆让谷小玉去做饭,带我去了她的房间。
我觉得好神秘,大气不敢出的跟在她的身后。
走进房间,香的味道就钻入我的鼻腔,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对外婆道歉说:“对不起,姥姥,我鼻子很敏感。”
“没关系。”她对我笑笑,拉开从上一直垂到地上的轻纱,里面的世界和外面截然不同,好像是到了寺庙一般。
一张香案上,摆满了贡品,香炉里那几根香应该是刚刚点燃的。
后面是一尊石像,不是佛像也不是平时见过的那些菩萨,不知道是什么神仙,但是看上去姿态很优美,像个女人。
墙壁上还挂着一幅中堂画,画上好像是一群善男信女围绕着石像上的女人,两边的对联是繁体字,又是用我看不懂的字体书写,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外婆这时走到我香案前,焚香磕头的捣鼓了一会子,又点了几根香递给我,示意我也按照她的做法去做。
最初来时我是想顺从她的意思,摸清她要我来的目的,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固执的摇摇头。
外婆说:“跪下,磕头,上香。”
我又摇摇头。
外婆有些不高兴了,拉过我的手就要把我按到蒲团上去。
我拒绝,轻声说:“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只跪我麦家的长辈,不跪其他的人。”
“哼,口气不小!”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婆身后传来,吓得我后退几步,我知道这声音不是外婆的,可是我前后左右看了一番,却没有任何人。
忽然我感觉我的四面八方有一股力量迅速的就向我扑来,我想叫,却叫不出来,心想,完蛋,死翘翘了!不该得罪人的时候怎么能得罪人呢!何况人家是被称为仙家的人,功力肯定很高,估计比鲜纳容还厉害!
可谁知道此时玉佩在我的胸前猛烈的抖动起来,前所未有的幅度,震得我心口疼痛不已,差点站立不住。
四周的力量已经逼近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温度,只是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像我挤压过来,如果是有形的,我一定会被挤压成肉泥肉酱,估计连骨头都可以和成包子馅了!
我靠!该不会她也想把我当做修炼的道体了吧,那谁,我那鬼男人,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倒是快点救我呀,不然你就没有办法用我采阴补阳了。我心里渴望鲜纳容能够出现把我带走,可是他没有出现,但是九寒针的寒气在我体内却运转起来,很快都汇集在我的小腹部,所谓的丹田区域,冻得我直打颤,很快我感觉到我的子 宫都是冰的。
这时我忽然想到那天风九天问我是不是例假,是不是排卵期,难道这九寒针会伤害我的那些东西不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九寒针在我身体里面越久,我的身体不就越容易出问题吗?难道会影响我结婚生子吗?据说宫寒都可以引起不孕,我的天那,我被这些东西天天折腾,那以后会不会生不出孩子呀?
这样一想,我害怕起来。
越害怕,便是越冷的。
玉佩一直在震动,外面的那些力量也一直环绕在我的四周,好像近在咫尺却又无法靠近我的身体。
玉佩,御阴息,还有风火掌此刻都在慢慢流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那种因为久旱而分成了若干小块的土地,也快要被这些东西切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