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心理罪:刑侦档案
27808000000075

第75章 酒吧男女(二)

(学历算什么?男人靠的是实力。现在的阿悠不也出人头地了吗?虽然秀秀毕业于赫赫有名的女子大学,英文也说得顶呱呱,不过,她不会因此就瞧不起人。事实上,她也很欣赏阿悠的,这点我最清楚。凭我女人的直觉。她之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家里还有个母亲。怎么能把年迈的母亲丢下,自己跑去嫁人呢?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嫁,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不过,这点小事不是很好解决吗?)

站在老板娘的立场,热心的她是很愿意撮合两人的。不过,这种事总要当事人先开口吧?至少说声:“老板娘,拜托你。”或是“老板娘,帮我出个主意。”之类的。人家又没找我帮忙,我总不好自己厚着脸皮强出头吧?

“冰杖”的老板娘只能干着急地看着两人之间的发展。

宫宫悠平的双亲都已经去世了,他哥哥现在是侦查科长。

(也就是说,阿悠现在没有家累,只要他搬去秀秀家,跟她们母女同住,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秀秀也希望能够这样,不过,她不好意思自己说。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喂,秀秀,和我一起生活吧。好哇,那宫悠平你来我家,大家互相有个照应。不就这么简单吗?你们两个都在等对方开口,所以才会心里不踏实,故意说话刺激对方。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跟那个叫江叶的作家跳舞,真的有那么开心吗?在喜欢自己的男人面前,夸另一个男人有多好、多让人感动,这可是大忌讳喔。如果真的那么闲的话,还不如针对彼此的未来,好好商量一下才对。人家不是说吗?好花不常开。好了,别再提江叶了,今晚你就坦率一点,投入阿悠的怀抱吧。)

然而--

今晚这两人似乎完全无法体会老板娘的苦心。

花秀依然滔滔不绝地对江叶极力吹捧,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而抓住她的话柄,拼命卖弄嘴皮子,说着刻薄损人话语的宫宫悠平大概也开始醉了吧。

“总而言之,不管你多么热情,最后还不是被甩了。”

“被甩?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江叶老师是多么伟大的作家了吗?所以我才想跟他进一步聊聊他的推理小说,才邀老师到这里来……”

“然而,就在走出舞厅的时候,有一个年轻女孩等在那里。于是,江叶看也不看你一眼,就跟那个女的走了。这不是被甩又是什么?那个女的……对了,你没听到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嘛,我是隐约听到了啦。一开始,江叶老师也想不起她是谁,于是,对方自己说‘我是谷米。’……没错,我记得她是说谷米。”

“哦?谷米?”

宫悠平拿起手边的威士忌倒向已经见底的杯子,顺便放入几个冰块。

花秀默默地将自己的杯子递到宫悠平面前。宫悠平也默不作声地朝里面倒少许威士忌,挑几个大冰块放进去,又把杯子递回给花秀。

“冰杖”的老板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

(你就叫秀秀帮你调一杯酒会怎样?你这样结婚以后,一定会被太太吃得死死的。话说回来,你们要聊江叶聊到什么时候?)

快受不了的老板娘向酒保还有打工的女大学生喊道:“你们把外面招牌的灯关了,可以准备回家了。”

“好,谢谢老板娘。”

这段对话不知那两个人听进去了没有?

宫悠平慢条斯理地把酒杯端到嘴边,“江叶的作品我也翻过两、三本。打开封面,第一页的部分一定会写着‘谨将此书献给E’……”

“啊!”花秀轻声叫道,“没错,我想起来了,老师的每部作品都写着这样的文字。那应该是献词吧?真是不可思议。他把所有的作品都献给了E……”

“是啊,你说这个E是谁?”

“我猜这个E肯定是个女的,说不定是他的情人。不管怎么样,当作家的,只要是女人都不放过,喜欢卖弄虚名,四处猎艳,你今晚碰到的谷米,就是他的猎物之一。搞不好,现在两人正躲进新宿的宾馆,在被窝里尽情跳舞呢…”

“别说了!”出声制止的同时,花秀将手中的杯子往吧台用力一放。

“干嘛,你想吓死人啊?”

“你这个人,为什么非把事情想得那么下流不可?”

“下流?如果男欢女爱是下流的话,那么天底下的夫妻都下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成天想着这种事的你思想下流。人家江叶老师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对女性做出难堪或侮辱人的事……”

“你们才跳了三、四十分钟的舞,连这种事你都知道啦?”

“我当然知道。老实说,今晚我的表现很失败,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才知道江叶老师有多温柔、多体贴。我好感动!喂,老板娘,你也听一听嘛!”

花秀喝了口掺水威士忌润润喉,无视对方一脸无奈,兴奋得喋喋不休。

“江叶先生的舞姿真是优雅,不愧在美国受过训练。要知道,姿势是舞蹈的基础,但他的动作实在太利落了,华夏人根本就不能比。所以我打一开始就紧张个半死,然后,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失去平衡,踩到了老师的脚。”

“噢,你又来这招?那可痛死人了。老板娘,我也被秀秀踩过喔。那是去年的十二月,记得是圣诞节的晚上,秀秀找我一起去参加饭店的舞会,现场有人教舞,大家再跟着一起跳。结果,就在我把脚伸出去的时候,她竟冷不防地踩了下去,真是个冒失鬼,不仅如此,连声抱歉或对不起都没说……”

“啊,我想起来了,那又不是我的错,是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当时场面那么混乱,难免会发生这种事嘛。谁知道宫悠平这家伙,当场就杀猪似地喊:‘哇,好痛!’让大家看我的笑话。你可以想象那有多丢脸吗?他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的心理……”

“可是,痛到叫出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吧?难道江叶不是大喊‘好痛’,而是绅士地说‘有一点痛呢’吗?”

“才不是那样。当时,我心里大喊不妙,可是老师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扶住我的身体,温柔地引导我……”

“哇,他还真能忍啊。”

“我跟老师说:‘对不起。’没想到他却笑着对我说:‘这没什么,不管是谁都有踏错舞步的时候。’温柔地化解了我的尴尬。换作是宫悠平你,就没这么体贴了。”

“嗯,这点小事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了?好,我也要把这句台词记住,改天找别人试一试。”

“哈,你有可以试的人吗?”

“当然有啊。吃醋了?”

“一点也不。”

“不过,内心正暗涛汹涌吧?”

一边说,宫悠平一边朝自己的杯子倒威士忌。花秀把已经见底的酒杯递到宫悠平面前,相同的过程又重复了一遍。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的声音混合着哈欠说道:“对不起,我们要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