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渐渐地减少了,每一次呼吸好像都在争取最后一点活命的机会。死神之手仿佛就在这一刻扼住了我的脖子,洗手间的灯恰好照不到我呆的这一处地方,眼前一片昏暗。
四肢也倾颓了下来,酸软无力地就像是义肢一样安插在我的身上,脑海里嗡嗡嗡地直响,好似无数电流穿过。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关在了这间厕所里,此时此刻我卷曲着身子朝着厕所的地板上蹲了起来。四肢无力,让我特别的瘫软。
我想起了匿名信的事情。此时的我特别的害怕,但害怕并不能够解决什么事情。现在自己遇到的状况应该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厕所里面昏暗的灯光照射到前方,我躲着墙边上,有些无助地哭了起来。
脑海里面想着先前的鬼影,好像让我记起了什么。难道说这里的鬼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的吗?
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大条,如果换作是别的人遇到可这种情况,估计早就被吓晕了。虽然家里是专门收鬼的,但是我从小就对这些一窍不通。
要不是之前扶摇训练着我,可能我就连这项链都不会使用。
“对了,我可以使是自己的项链,也许可以感知到什么。”此刻的我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扶摇故意考验我的事情,也想着扶摇的训练还真的是救了我一场。
我想到这里,心里总算算是安分了些,也不像先前那般砰砰乱跳了。
我就这么蹲在这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背后突然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冲我抱上来。
我专注了心神,仔细地用意念驱使着项链。项链开始所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可是刚刚散发出光芒的项链光芒就又一次消失了。
看着自己这一次失败了,心一下就凉了半截。我也不敢抬头看四周,生怕会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比如说先前在镜子里面见到的鬼影。
于是这时候的我,也只能再一次去尝试着去驱动自己的项链。可是接连着两三次,项链还是没有反应,好吧看来天要灭我了。
就当我努力尝试到,连自己都不清楚好几次的时候,项链总算是开始发光了。
也就在这一刻,我隐隐约约通过项链察觉到了,在厕所当中的神秘的说话声。声音有些让人害怕,鬼声鬼气的,还有几分稚嫩,结合着厕所里斑驳的有些发黑的光亮。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是两个小孩的说话声,我估计他们应该都是鬼。不然怎么会只有说话的声音,而没有一个人影?
我听到了这些声音以后,总算算是弄明白了写什么。原来这两只鬼是要过来害我的。
这两个声音就在厕所里面不停地议论着生么,声音很细碎。说起话来更加地让人被痞子有些发麻。但此时的我,并没有去做什么,后背有些发麻。
我等着厕所里面的两只小鬼把话说话了以后,我才总算是在心里吐了一口气了。
这个时候好像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让人可怖,那种让人感受到钳制一般的气氛一下就好像消减了许多。
但我并不敢放松下来。因为我始终告诉自己,这一定又是什么圈套。只要我不动,他们就发现不到我。
也不知道到底是过去了多久,女厕所的门卡兹一声总算是被外面的人打开了。但我随即就看着两个鬼影也飘了出去。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仿佛根本忍受不住那样的恐惧,于是开始悄悄咪咪地往外走,一边缓步向着前面走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一次的门一定不能够再关上了。
我伸出自己娇小的手,试探性地往门外一伸。确定这门不会突然关上的时候,我就操起自己的腿一溜烟地跑出了厕所。
都说女厕所是极阴的地方,容易出鬼魅。看来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做自己待的好地方。
我离开了洗手间以后,便又重新回到了饭桌上。给小王她们一帮人打了个招呼:
“小王啊,帐我结了啊。你们慢慢吃。我好像是有点过敏,得上医院看看去。”
小王有点关心我,于是也并没有挽留。
我一走出这家餐厅啊,就给扶摇打起了电话。然而就在我打电话的时候,身后活生生地站着那两个奇怪的小孩。
我故意装过头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看向了它们存在的方位。
出于自己的直觉,我就感觉它们因该不是活人。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直溜溜地跟着我呢?
虽然我感觉身后有着一股凉气,但是我还是遏制住自己紧张地情绪,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只要足够自然,它们就不会怀疑我是否能够听到它们。
于是我连忙拿起手机,就给扶摇打了过去。因为这个时候地我,除了找扶摇帮忙,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我到底应该怎么给我的夫君说?这是我必须提前考虑的事情。
如果我直接告诉他我遇到鬼了,而且这两只鬼就在我的身后。那必然就会打草惊蛇,让着两只小鬼跑了,说不定下一次我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过敏引起的疹子居然还没有好透。只是不刚才好了许多,难道这也是两个鬼干的好事吗?
摸着自己脸上的疹子,突然我想到了一个还算讲的通的办法。
于是就给扶摇打了过去:“扶摇啊,我吃海鲜过敏。你能带我去医院看看吗?我就在公司附近新开的那家海鲜自助餐厅门口。”
我想我已经把事情谁说的够清楚了。
扶摇在电话里连忙对我说,他立马就过来。我有些感动,在这危急的时刻扶摇总是能够很快这里来救我。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扶摇总算是过来了。
“你怎么了,哪里过敏了?”扶摇满脸担忧,上下打量着我。只是可能脸上的疹子因为我用自来水冰过的缘故,已经消下去了不少,加上夜色太黑,看不真切。
我只是敷衍着说道:“就在脸上,喏,你看看。”我把脸凑过去,实际上是想跟扶摇说话,可谁知道这家伙两手捧着我的脸就是不让我凑近他的耳边。
“那我带你去医院吧。”扶摇瞅着脑袋朝着我的脸看了过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吞了吞口水。
说完话,扶摇拉着我就要朝医院走。
可是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明目前的情况。
只能够随着扶摇一把把我给拉上了车。就在上车的时候我还在给他使了使眼色。
可是让我气人的是,无论我怎么对他暗示。他就好像没有明白一样。
我当时就在心里想着:“扶摇啊扶摇。你不是说自己特别聪明吗?怎么现在就成了傻冒似的。”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自己的项链,并且用项链有意无意地在扶摇眼前晃悠。
经过我来回这么一折腾,扶摇总算是感觉我有些不对头了。
于是他运用起了传音入秘,直接将话语在我的心里和我沟通。
扶摇对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用你那个项链在我面前晃悠。”
听见扶摇这么对我一说。我连连对他摇着头。
他看着我有些呆滞地神色,再加上我刚才摇头的举动,似乎是察觉了我的意思。
扶摇急切地说道:“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扶摇有些激动。见到他总算是把事情给说道点子上来,我也微微的在心里松了口气。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表示肯定。
见到我的确认以后,他似乎终于是明白我先前总是扭扭捏捏的。然后又想起了我对他做的种种暗示,他终于是恍然大悟了。
对于他现在的表现,我得给他打一百分。
他开始认真地提醒我了。
“要是我说的不对,你就摇摇脑袋。如果我说对了,你就给我像刚才那般笑一笑。”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即,扶摇就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我都接连给他点了头。
“这么说,现在有不干净的东西再跟着你,而且是通过项链察觉到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微微一笑。
第三个人看着的话,就好像我对着他在微笑。其实我们是在用密语沟通,这也是我和扶摇两人特有的感应。
总之,这么一来那些跟着我的东西,就再也不知道我和扶摇在说些什么了。
既然它们听不到,也就没有办法知道我和扶摇正在谈论怎么对付他们。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胜利的优先权。
扶摇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我让他过来的目的并不是要让他带我去医院看病。而是要让他过来帮助我,把这些跟着我的东西给赶跑。
我可不想下一次进洗手间又被那样关起来,我猜,如果让我接着几次,被不干净地东西关在厕所里头。我估计自己就连上厕所都得逼着回家再解决了。
这个时候,汽车已经来到了医院门口。
我正要下车,扶摇把握拉住了。
用密语对我说:“你待会儿想办法吸引住他们,我到旁边去看看到底是谁跟着你。”
我点头表示了同意。
一下车,扶摇就和我分散走了开来。扶摇故意扯着嗓门说:“我去买两瓶水。你先去医院门口吧。”
我咳嗽了一声,差点没有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