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最怕最怕的,便是蛇,哪怕,是一条死了的,没有头的蛇。
水灵也吓着了,也远远的站着不敢过去。
花想容好不容易才能镇定下来,她心里明白,这是谁干的。他们存心的,存心的要这样做,存心的要捉弄她!仿佛,两只吃饱了又无所事事的恶狼,捕到猎物后,因为肚子不饿,所以并不马上杀死,而是玩弄在手掌,来一个一阵松,一阵紧,兴高采烈地看着它出丑,看着它绝望,看着它流泪,当是一种娱乐。反正,猎物左躲右躲,也躲不过。
怎么躲?除非离开,永远消失。
花想容感觉到她的尊严,千疮百孔,变得血肉模糊。那一刻,花想容想,她还是离开吧,离开这儿,永永远远,不回来。但,如此走了,又不甘心——这,不是宋小飞所希望的吗?他画好了个圈,叫她钻进去,她就乖乖地钻?笨得如此?别人这样恶作剧,目的很明显,莫非就是叫她走。让她主动地离开。
她偏不走!她偏要留在这儿!她偏要坚持到底!
花想容前思后想,这口气,无论如何,还是咽不下去。花想容想,她不能老是这样忍,老是让宋小飞和陈远征肆无忌惮的欺负她,她得别人给她什么颜色,她就还给别人什么颜色,以暴力治暴力。
擒贼先擒那个做贼的头子。擒那个狗腿子帮凶陈远征是没用,治标不治本。
而宋小飞,便是那个做贼的头子。
花想容不怕宋小飞!她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大概,那一场车祸,撞去的不单单是花想容对往事的记忆,也许,花想容被撞去的还有一颗胆小怕事的心。总之,现在的花想容,胆子比天还要大,什么都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
花想容想,大不了,人死头落地,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女。
花想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三楼,跑到宋小飞卧室前,叉了腰,不顾一切张开嗓门直嚷:“宋小飞,你出来!宋小飞,有种的,就不要躲藏在里面做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