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本来还要永无止境就这个问题辩论下去，可接触到水灵一双快要崩溃的神态，花想容只好闭嘴。她眼珠转了一转，又再够臭屁够寡颜廉耻问了第二个问题：“打蛇随棍上呢？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了蛇，棍子又随着跟上？为什么要我打了蛇，又让棍子跟着上？是不是把我比喻作‘棍子’，宋小飞比喻作‘蛇’？‘棍子’我打了宋小飞这条‘蛇’，所以宋小飞就听了我的话？宋小飞为什么要听我的话？他这么犟，哪怕把他打死了，分才不肯听我的话呢。”
水灵气得又是跺脚，又是忍不住好笑。
水灵没好气跟了花想容乱扯蛋：“是让棍子打你，然后又用蛇咬你，咬死你，谁叫你老问这些愚蠢问题？”
花想容说：“我不明白嘛，所以问。”
水灵还是生气了，她懒得再和花想容胡搅蛮缠：“干活去，懒和你费话，浪费口水。”
夜里的时候，水灵发烧，不住说梦话：“我不甘心，不甘心这样过一辈子！爸，给我去读书好不好？我去复读一年，我会努力，我真的会努力的呀！阿姨，求求你了，让我去读书吧。不去读大学，怎么会有前途？难道我就一辈子，给别人做工人么？”
又再说：“王强，你说说话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总不回答？王强，你知道吗？我心里自卑得很，我人长得不如花想容漂亮，个子也不如花想容高，我什么都比不上花想容。王强，你是不是喜欢花想容？不喜欢我？”
水灵翻了一个身，又再喃喃自语：“花想容，不要和我抢王强，好不好？我喜欢他！真的，我喜欢他！”
花想容给水灵的梦话弄醒。
她跑到水灵的床口，把手放到水灵额头上，水灵的额头好烫。
还好，平日里备有退烧药，在抽屉里。花想容找来药和水，让水灵吃了。水灵吃后，又再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