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的十万块钱,我还没开口回绝,一旁的阴铭就先开口道:“假使他们的父亲不是你,而是一个一清二白的无业游民,我也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他,这感谢费就不必了!希望何先生以后多做善事吧。”
阴铭说完,就扭头出去,我正要追上去,何冲叫住了我。
“怎么了?要是给我感谢费的话还请何先生免开尊口。”
“不,是我想请你回来继续做我的生活助理。”
“还是算了,现在古曼童也替你找回来了,我想原先答应你的事也可以作罢了。”我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十万块钱,不由的心里抵触,一口回绝了何冲。
“这恐怕由不得你。”何冲说:“古曼童是你弄丢的,你还摔断了他的脚,现在有事你找回来的,你们还和他大战的一场,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早对你怀恨在心,如果你不答应,我相信你家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好转!”
“桌上的钱算是你先预支的工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爸爸妈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吧。”
是的,我老爸老妈还住在医院里,即使我多么不喜欢何冲这种待人的方式,但我还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份工作,继续在何冲家里当生活助理。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过,至少在古曼童眼里我是一个大阿姨,而这些小鬼在我眼里,就是一群调皮的不成样子的顽童。
平时我都定时的给这些小鬼换水,换肉,偶尔去搜集一些玩具回来,有男孩子玩的,有女孩子玩的。
但这些小鬼调皮死了,经常捉弄我,我每天都得提防着它们给我来不同的招数。
有时候是我醒来发现自己赤身露体的在安扬中床上!
或者我的裤子好端端的多几个洞!
它们玩吹泡泡时把整个佛房都给弄湿,有一次我还整个滑倒手都脱臼了。
然后我做饭煮菜这些就更不说了,它们经常给我加各种调味料简直没法吃!每天都像是过招一样,我每天都怒吼着,我都怀疑这样下去早晚得早更。
还有,我有法宝!
我一受不了就念经书,听到我念经后这几只小鬼都安静许多。
我会每天给它们念经回向,争取早日能送这三只小鬼去投胎,离苦得乐。
我记得最深的一次,也是他们捉弄我捉弄最惨的一次。
那天我刚刚买完菜回来,给三个小鬼买了最爱的灯笼车和一大盒牛排,然我走到佛堂时,三个小鬼竟然全部不翼而飞,我以为他们再一次被人塞进书包或者是被人偷走,顿时心机如焚,一个转身就向客厅跑去,然我刚转身,一个不慎跌了一个大跟头,我低头一看,是一块大大的香蕉皮。
当时心急如焚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古曼童的捉弄,我还以为何冲有乱扔垃圾的习惯,于是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
然就是这时,我突然发现,距离垃圾桶不到三米的地方有一个书包,书包还不停的蠕动,我在心里喊了一声不好,就跑过去抓起了书包。
可我拉开书包拉链时并没有看到有小鬼,只是黑洞洞一片,当时的我也并没有想太多,焦急之下就用手去摸,结果这一摸不但没有摸到小鬼的影子,我的五个手指头分别被大头针扎的长血直流!
这时候,我才渐渐的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正在被古曼童捉弄。
还没容我多想,我的耳边就传来了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这声音一声一声的叫着:“妈妈、妈妈、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仿古大吊扇的扇叶上面吊着一只小鬼,在一旁还垂着一条大丝带。
小鬼柔弱的可怜兮兮的叫声唤醒了我内心中的母性欲望,我竟然奋不顾身的就爬上了丝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力气,竟然一下一下的爬到了半中央,要知道这个吊扇与地面足足有六米之高!
这时,我看到绑着丝带的柱子上突然冒出了两只小鬼,而吊在扇叶上的那只小鬼也停止了呼喊,面带邪笑的走到了另外两只小鬼身边,他们向我亮了亮他们锋利的牙齿,我在心底呜咽了一声不要。
只见三只古曼童齐心协力,一人一口,我就从三米的高空重重的掉了下来,然这还不是结束,在我下落的瞬间,我看到有一大盆凉水飘在我头顶,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里,挂着吊瓶发着低烧,我的身边坐着周凡、谭晓桑、阴铭。看我醒过来,他们前后问着感觉怎么样了。
我回着还好,对于他们一起出现还是比较吃惊的,于是弱弱的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菲菲,你出了这么大的事,还问我们怎么都来了。”谭晓桑抽噎道。
“我怎么了?”我看着周凡和阴铭,他们都是男人,比谭晓桑坚强很多,可我还是从他们眼里看到了难过。
“你昏睡半个多月了。”说话的是阴铭。
“半个月。”我喃喃自语,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我只记得我被三只小鬼捉弄了,从高空中摔了下来,还不至于一下子昏迷半个多月。
“是啊,半个多月了,医生说你可能……”谭晓桑还没说完,就被周凡制止了,我从他们衍生交换中,知道了我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医生说我怎么了?”我问道。
“医生说你得了很严重的感冒,而且是很强的病毒式感冒,所以你才会昏迷这么久,并且你可能一时半会不会痊愈。”周凡说道。
尽管周凡解释的很完美,可我还是觉得肯定不是这样的,和他们相互寒暄了几句,病房的门就开了,我一看惊了我一跳,竟然是老爸老妈。
“爸!妈!”我看到他们双手撑着病床想站起来,可无奈的是我整个腰间都没有知觉,看到我的样子,谭晓桑忙按住我,让我别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出院的?”我问道,我记得在我摔下来那天我老爸老妈还在加重病房里呢,现在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无法遮掩住我内心的喜悦。
“出院十几天了,要算起来就在你刚刚进院的第二天,我和你爸爸就离奇的好了。”我老妈向我说道。
接下来,我们一群人沉浸在喜悦之中,可是我还是在这种喜悦中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伤心。
距离我苏醒一刻钟左右,病房门再次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何冲和他的助理安杨中,不过看到他们整个屋子里面出了我父母都充满了敌意。
首先就是周凡、谭晓桑接着是阴铭,何冲和安杨中被他们赶了出去,并且在病房外大吵大骂,更多的是周凡和谭晓桑骂何冲。
而老爸老妈一脸茫然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