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身,我又收回了脚,现在已经是午夜,我这样冒失的跑出去,身上的钱也没有多少,要去哪里熬过一夜呢?就算是熬过了今晚,那么明晚呢,要一直这么的躲下去吗?
不可能的,我迟早要面对这一切,不如现在就搞清楚了,是什么一直在这个房间里装神弄鬼的!
谨慎的脚步踩在黑漆的地板上,我紧紧的盯着前方的光源,心里紧张到不行,一边排斥着靠近,一边又好奇着光源的发源地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短短几米的距离,我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离的越近,火光越亮,最后,我的脸上都觉得被一团光烤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游走在每个角落,心里惶恐着,最怕在下一秒碰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索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没有遇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出现,我的心也渐渐的放下,大着胆子靠近那个火光的发源地方。
没等我站住脚跟,那光芒的后面竟然多出了有个狙楼的身影,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一切的光源都是从她手里的蜡烛发出来了,她见到我看她,竟然想要冲出墙壁,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我吓的“啊”一声尖叫出声,再也不敢继续待在这个令人恐怖的地方,门都没记得上锁,我光着脚丫冲出了小区,在一家旅馆里花了二十块钱过了一夜,而这一夜, 我根本没有睡着,屋里面开着灯,睁着一双眼睛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从床上直接爬起,昨晚经历了那些事情,我来到旅馆都没有脱开外套上床,一夜里,精神都高度紧张的盯着门口看,生怕那个老太婆会追到旅馆。
还好,这一夜算的上太平。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早餐都没有来的及吃,我直接去了租住的小区,去那里找房东,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要租那种有脏东西的房子给我,幸亏我现在有惊无险,真的要是遇到了不幸,我老家的年迈父母要怎么办?
越想越气,这个房东为了钱,什么缺德事都干,我今天过去一定要找他好好的理论理论。
之前交房租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一个心眼,跟房东要了他的家庭住址,那么大的一间房子租给我,里面的家用电器全部齐全,我最怕的是那些东西光看不能用,必要的时候,我要找他给我看看家用电器,我也可以省一些修理费。
房东也没有多疑,拿着笔记在了一张纸上,一直放在我的背包里。
我拿着纸上写着的地址,找到了一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四周的墙壁上已经爬满了绿苔,原本壮观的红色油漆铁门,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铁锈斑斑,锁环上的锁也已经失去了原貌,铁锈侵蚀着,甚至连锁孔都轻易的找不到。
这个地方,就是房东的家,可是,这里一切的凉薄,和凄凉光景,足以印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那么,房东到底在哪里?他为什么要给我一个空的家庭住址?他按得什么心?
一个个问题环绕在我的脑海里,几乎要把我给逼疯了。
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年过斑白的老人,见我一直在房前漫无目标的踱步,好奇的上前询问着我。
“小姑娘,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快走,这里不干净,小心惹祸上身。”
双鬓有些发白的老人冲着我使劲的挥了挥手,模样严谨又认真,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也是,谁会选择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撒谎呢?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样,他应该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的。
“大叔,请问这户人家的人都哪去了?我之前委托这里的房东给我手写一条租房字据,他让我过来找他拿,现在找不到人了,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
老人一听我这么说,浑浊的眼球里闪烁着慌张的微光,他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神情凝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似乎要把我身上看出一个洞才满意。
我被老人盯的浑身发毛,又不敢轻易做任何举动,只想着听着他接下来的话,直觉告诉我,老人一定知道一些内幕。
只是我不知道,那些内幕会是那么的渗人??????
“小姑娘,你不会是发烧了,在说胡话的吧,这家房子的主人早已经在几年前的一场大火里烧死了,怎么会有人租房子给你住呢,你应该记错地址了吧。”老人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的全身,看的我很不自在。
“不可能的,我一个星期前还看到他的,他从我手里接过房租的,对了,他当时还说,看在我一个小姑娘初来乍到,在外地打拼不容易,一个月少收我十块钱,我这里还有他之前找我的零钱呢。”
今天背出来的背包放在出租房一个星期了,刚来这里的时候,从老家背回来的,房东找我零钱也在当时顺手塞进里面,这段日子忙着工作,也没有想起它,今天从背包里拿出那张十块钱人民币,我当时就傻眼了。
十块钱的正面的右边人物根本不是尊敬伟大的毛主席半身像,而是穿着复古的帝王将相的男人,头顶梳着玉冠,额前和脑后分别垂落着流苏,富态的脸上流露出森然的笑意,不怒自威!
尤其是那一排小字,想着地狱纸币,路路畅通,更是让人心头一震。
靠,这竟然是张冥币!
我吓的把手里的纸钱扔开了老远,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我的脑海里面忽然浮现出来了我刚开始过来,租房子的情景。
我本来还在大马路上走着呢,想着自己该做住在哪里,那一个房东就走了过来,问我是不是找地方,而且带我去看了房子之后,就还说什么免费让我住的话,我当时还感觉是自己遇到好人呢,硬是要付一点房租,也不可能白住人家的房子吧。
没有办法,那一个房东于是收了我很少的房租,就让我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