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本来蜷曲着在睡觉,那几个武警倒下的声音,让它再次抬起头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当然不能不管了,本来人类的生死宛若人类看着无关的猫狗死亡一般,没任何感觉,但现在其中一人抱着坏主人也紧张的彤彤呀,可不能让彤彤摔坏了。
小黑猫看着两个黑衣人,抬手就是一人隔空一爪,两道黑色的爪影出爪即涨,在两把武士刀落下的瞬间,划过了两个黑衣人的身体,哧哧的声响之中,两个黑衣人身体一滞,武士刀也顿住了,迅即他们的身体爆开,四分五裂,四下飞散,满空血雨纷飞。
这边的两女研究员在黑衣人面上表情凝结的时候,就楞了,迅即的腥风血雨更让她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四周的黑衣人也楞了,满眼恐惧,那种死法实在太恐怖了。而死去的两位黑衣人恰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也完全的遮挡住了小黑猫,他们完全看不出这两个同伴是怎么死的。而那两个仰面受死的女人,从她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们浑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显然他们不会是凶手。
“混蛋!”那黑衣女子又发令了,声音很冷。
顿时她身边的黑衣人再次齐齐的嗨了一声,开始缓慢向两女研究员逼去,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她们,手里的武士刀都扬了起来,握得很紧,随时在防止异常状况。
突然一个漆黑的活物闯入他们的视线,那是一只漆黑发亮的可爱小猫眯,照说寻常的猫眯在他们的杀气下,早不知道躲到什么角落了,这小猫眯却在无聊的走来走去,看也不看他们,古怪。
但这么大点猫眯能做什么,一圈的黑衣人互相看了下,猛然扬刀一起冲杀了上去。
然而就在离两个女研究员只有两米不到时,他们后悔了,小猫不屑的看了看他们,突然人立而起,两只前爪交错间,舞出一道道的爪影,爪影飞出即涨,凌厉无比,笼罩着他们面前的所有空间,这批黑衣人连闪避的念头都没起,全身僵住了,面上是无穷的悔意。
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他们是这样死的。
这批黑衣人死得更加凄惨,全身都蓬散成了碎块,四下飞溅,把两女面前的世界都染成了血红色。
那首领的黑衣女子这下终于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只小黑猫,在这些黑衣人临体的瞬间舞动了小爪,将这些下属隔空抓成了碎片,天啊!
黑衣女子浑身发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可爱漂亮的一只小猫眯,居然如此地凶险,看着那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小黑猫,她不由自主的退却了一步,蒙面布巾下的面上闪过惊悸。
自己虽然是中忍,比起属下这些下忍来说好厉害很多,但自己那点力量在这恐怖的小黑猫面前绝对不够看,它应该是长老交代过的灵妖!
黑衣女子现在只想着如何退却,保全自己一条性命,她与那些下忍不同,下忍们本来就是任务的牺牲品,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她则有决策权和选择权。
黑衣女子正在思索的时刻,那边解决了最后的战斗的下忍们,开始向这边靠拢,迅即汇集了数十人,他们当然没看见刚才发生的一切,但看着这边孤零零的一人的首领,有些奇怪,迅即靠拢了过来,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满地的碎肉是什么?屠宰场怕也不会这么残忍吧。
他们看着满地的碎肉心里只抽冷气,从那零落的武士刀可以看出,显然这些碎肉属于他们的同伴,是什么样的武器造成了他们如此凄惨的死亡,这下连魂归故土都不行。胆战心惊的他们,警惕的目光四下扫射,可惜没发现任何人物,面前仅仅有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惊吓过度的女子。
四周非常寂静,仅仅这一瞬间,就让空气都要凝结起来。
黑衣女子终于清楚了那黑猫的意图,它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懒洋洋的蜷曲起来,旁若无人的大睡,黑衣女子顿时大松了口气,背后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刚才真是凶险万分,稍微有些举动,怕自己此刻也步入了死去的下属们的后尘。
“。!”黑衣女子叽里咕噜的下了什么命令,率先身影融入了空气,后面的下忍们,即刻整齐地嗨了一声,也随即融入了空气里。但他们的眼睛里明显带着不甘,任务即将完成,人马上就可以到手了,首领选择了撤退,但他们不能对首领的命令有任何质疑,这是下忍的第一守则。
此刻医院门前的小广场上,宛若修罗地狱,遍地猩红可怖的残肢断臂,零散乱肉,血水浸润了整个地面,有的地方已经汇聚成小溪,浓重熏人欲呕的血腥气飘散在空气里。
这边现在这两女子还以为是在梦中,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真是死里逃生啊。
那些凶神恶煞退却了,她们俩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先前被那些黑衣人和那滴血的武士刀夺去了神志,等醒转过来,眼前的黑衣人已经退却了。
两女现在的精力几乎被抽空了,要不是面前漫地的血水,两女都想瘫坐在地上,好好吸收一下这个世界的空气,活着真好。
那边的货柜车已经开走了,想必是事情紧急,两女忍着呕意,跨过猩红地狱,进入了医院,接应的人得到消息应该会很快赶来。
两女刚进医院,警车终于来了,虽然他们用了仅仅不到八分钟,但已经晚了。
七八辆警车在小广场前嘎然而止,车内的警员蜂拥而出,但他们下车快,跑得更快,几乎所有人都是瞥了小广场一眼,迅即的跑到一边呕吐了起来,虽然他们都见过死人,但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此刻的地面怕是再难凑出半具完整的尸体来。
在四周高处的一些房子里,其实很多双眼睛至始至终都关注着这里的战斗,从那眼睛里的神光可以看出,他们都不是简单的存在,但强烈的气息笼罩着他们,他们没人敢插手,即便看不下去。
那边巷子里有个老迈不堪的老人,抗着糖葫芦杆杵在那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小广场,叹息了一声,转身慢悠悠的走了,原来他一直守在这里。
老头一走,四周高楼里的眼睛也都消失了。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