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摇头,“我可猜不出来,你们是一对好知己?”
赵倩男摇头,“不是。”
林渊吸了口气,影视剧中,赵倩男就是霍元甲的红颜知己,赵家拳的传人。不由得林渊笑了,心中暗想,他现在所处的是真实的历史之中,赵家拳中的赵倩男不过是虚构出来的人物,怎么可能呢。
“我猜不出了。”林渊再次说道。
赵倩男笑道:“实际上我是精武体育会的翻译。”
“翻译?”林渊一愣。
“对,我曾经在法兰西留学,懂法语和英语,还能说几句日语,当日在张园,霍大侠一战扬名,开办精武体育会,我这个人喜欢武术,就求着我爹,我爹帮助说了一些好话,农大叔就同意了。”
“农劲荪?”
“对,他是我们体育会的会长。”
“哦。”林渊点点头,历史上农劲荪是个厉害人物,一直秘密结交武林人士,从事革命工作,霍元甲有如此成就,农劲荪功不可没。
通过聊天,林渊得知,赵倩男实际上年龄不大,只有二十二岁,此次到南通是看望一个姑姑,她家境不凡,见识远非当今女子所能相比,算下来,今日的霍元甲也有四十多岁了,两个人应该是没啥可能。
……
区区三百里,放在2019年,高铁或者动车只需要一个小时,就算是开车的话,走高速也就三个小时。
这辆老旧的火车,见站便停,竟然走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时分才停了下来。
借助夕阳的余晖,林渊四人走出了火车站,出站的时候,随着拥挤和赵倩男竟然分开了,这让林渊有些遗憾。
站在出口,四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血红的斜阳之下,繁华的大上海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之中。
此刻的沪海和百年后相比,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不过和林渊等人一路南下经过的城市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
火车站人员密集,各种小商贩叫卖不断,远处停着一排排的黄包车,宽阔的道路上,还偶尔有黑色宛如乌龟壳一样的轿车行驶。
更远处,则是一些高层洋楼建筑,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外,以及绑着红头巾的印度阿三。
衡量一个城市的发达程度,主要是在晚上,发达城市的夜晚总是很火通明,而那些不发达的城市,则是一片黯然。
眼前的沪海比别的城市最大的亮度就是这里有路灯。
闸北火车站是最繁华的地方之一,西边是法租界,东边是虹口日租界,注定了这里的不平凡。
此刻,在不远处有几个穿着和服,敞胸露怀的日本浪人,脚上蹬着木屐,腰里还背着小刀,走路罗圈腿,一步三摇,手里拎着一瓶清酒,一边喝着,一边嘻嘻哈哈大笑,放纵人生,纵情江湖,一副要曰天的嚣张气焰。
“看,是赵倩男!”聂冷目光尖锐,一看看见了前面,拖着笨重行李箱往前走的赵倩男,在他身后还尾随了几个带着瓜皮帽的黑衣汉子。
这几个人就是火车上那个团伙。
赵倩男叫来了一个黄包车,将行李箱放上去,便在这时候,那几个浪人看见了赵倩男,嘻嘻哈哈的围了过去。
尾随赵倩男那几个瓜皮帽汉子一看,彼此看了一眼,不敢在跟了,扭头走了。
“花姑娘,你地,好看,大大滴,陪着我们几个,一起喝酒。”一个满脸胡茬子的浪人拉住了赵倩男的手说。
赵倩男用力挣脱,“走开,走开啊你们,干什么!在抓我的话,我叫人了。”
拉黄包车的脚夫连忙道:“几位大爷,这里是法租界……”
“滚,东亚病夫。”一个身材高大的浪人,抬起大木屐拖鞋,重重踹在黄包车脚夫小腹上。
柔弱不堪的脚夫哀叫一声,朝后面退去,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你地,东亚病夫的干活。”
“哈哈哈。”
几个人浪人疯狂的嘲笑,借住酒劲拉着赵倩男动手动脚,其中有一个浪人,望着赵倩男挺翘的小皮股按耐不住,竟要伸手抓去。
结果手伸到一半,手腕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
“嗯?”浪人回头,竟然看不见对面面容,只看见厚重的胸肌,再抬头,终于看清了林渊那张冷峻的面容。
这帮浪人个头都不高,最高的一个不过一米七,余下的都是一米六几,林渊的身高随着身体的变化,已经达到了一米八三,身材修长强壮。
在这帮浪人眼中宛如巨人一样。
“八嘎。”浪人大叫一声,用力抽动,奈何手腕被林渊抓的结结实实,如何都抽不出来,“你地,死啦死啦地。”他腾出另外一只手,拽出了别在腰间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