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你要说话，你会没事的，你别说话了。”殷蓝感觉脸上被泪水浸湿，她看到烟儿抬起手，想要为她擦泪，她随手用袖子擦了擦，握住烟儿的手。
“小姐，你还记得吗？自从烟儿跟着小姐之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小姐，在药庄，小姐丢下烟儿走了，烟儿真的很伤心，烟儿不想离开小姐。”烟儿尽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对不起烟儿，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了，再也不会了，不论我上哪儿，都带着你，你要永远跟着我！”殷蓝低声说道。
“也许没有以后了……”
“不许胡说！烟儿，我们回去，风戚扬会救你的，你要坚持住。”说着殷蓝就要扶着烟儿起来。
“小姐，你先听我说……咳咳……”烟儿咳了一声，口中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抓住殷蓝的手，不让殷蓝起身。
“你要说什么等好了再说，现在我们先回去。”殷蓝用力的擦了擦泪水，低声说道。
“小姐，你为烟儿哭了，烟儿很……很高兴。”烟儿用力的笑了笑。
她和小姐关系虽然一直很好，最亲密，她知道小姐是个很冷静的人，她从来没有见过小姐流泪，唯一一次，是她用命换来的泪。
她高兴，真的。
殷蓝紧紧的咬着唇，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想要开口说话，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到烟儿胸前的血，她紧咬着牙，为什么要这么傻，为她挡一剑？她丢下过她，对她冷言冷语过，误会她骗自己，自己对她一点也不好，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为什么那一剑不是刺在她胸口？
“小姐，别哭，风公子对……对你是真心的，烟儿希望……小姐能够接受他，烟儿希望小姐幸福，这世上没有人比风公子对小姐更好了……小姐，答应我。”烟儿虚弱的笑了笑。
“烟儿，别说了别说了！我答应！我都答应！”殷蓝抬头冲着还在与紫若交手的白镜大喊：“白镜，快点带烟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