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步步情深,史上最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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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绣娘

秦蕊初尴尬的笑了一下,现在的她一定是满脸灰尘,这时候被夸标致,一定不能往心里去。

司马无忧看了秦蕊初一眼,随后对县长说:“公良,这位是我的贵客,此次来哆兰县,是要寻找一些哆兰县的绣娘,不知道公良能否帮个小忙?”

县长笑起来,那动作让秦蕊初担心会不会随时散架,“都说了是小忙了,下官在所不辞。”

秦蕊初愣了一下,下官?难道这公良老人,以前还是朝官不成?

县长扭过身子,颤巍巍的向村子里走去,司马无忧束手跟在后面,秦蕊初无奈,想迅速聚集到这些绣娘,找县长是最快的办法了。

跟着县长来到一处小屋,这房子由土块和茅草所盖,就是这样一间简陋又破败的房子,已经是县里头最好的一间房了。

离得近了能问到一股子土腥味,县长推开小门,将司马无忧迎了进去。

司马无忧侧身,用半个身子替秦蕊初挡住灰尘,秦蕊初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从他的身上擦了过去。

县长叫他们先等一会,这就派人去叫县里的绣娘过来。

县长家有个妇人,怀中抱着个襁褓婴儿,妇人看起来有二十八岁,样貌倒是极为出挑的。

“民女素英,是县长的儿媳,如今丈夫在边关把守,只有我们几人在家。”

看到秦蕊初好奇的目光,那妇人将自己介绍了一遍。秦蕊初微微点头,原来这县长的儿子,还是军队里的人物呢。

秦蕊初坐在灰突突的房子里,等上了三炷香的时间,昨夜没睡好的她昏昏欲睡,就在这时,门开了。

县长佝偻的身子在前,身后跟着几个年纪有些大的嬷嬷。县长看了秦蕊初一眼,向她招了招手,“门外一共有四十二人,是这县里头所有的绣娘,再有的手艺不成熟,不好献丑。这几位是手艺相当精巧的,您看看可否满意?”

秦蕊初看了司马无忧一眼,司马无忧微微点头,秦蕊初这才走出门去。

门外站着好些个人,都是和素英年纪差不多的妇人,头上包着纱巾,甚至有的人还抱着个孩子。

县长带进来的那三个嬷嬷,看起来颇有些傲气的,想来应该是这县里头手艺极为出色的人吧。

秦蕊初看了面露喜色,“你们可有拿得出手的绣活?”

那为首的嬷嬷轻哼了一声,颇为得意的从怀里拿出来一只手帕,递到了秦蕊初的眼前。

秦蕊初后退了一步,将那手帕拿在手中。展开看时但见一只出水芙蓉跃然而上,针法细腻,栩栩如生。秦蕊初脸上大喜,这等手艺,即便是自己在现代也没有遇见过。看来哆兰县里绣娘出色真是名不虚传。

这时候又有人拿出了手帕,秦蕊初看过以后喜色已经遮盖不住,这等手艺,用来赶制结商成衣绰绰有余!

“姑娘看着,可还行?”县长那慢悠悠的声音又响起,秦蕊初惊喜回头,点头不止。

“既然如此,刻不容缓,请这些绣娘赶快收拾行李,随我一同回去吧。”

此言一出,县长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的,他向司马无忧招了招手。

秦蕊初奇怪起来,难道不能借用这些绣娘?那自己这一趟的意义何在?

司马无忧到县长跟前,身后的绣娘们也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秦蕊初发现,这些绣娘在听说要和自己走的时候,竟然都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这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这功夫司马无忧重新走回来,将秦蕊初带到了一边。

秦蕊初按捺不住好奇,问司马无忧:“县长跟你说了什么?这些绣娘不能进宫?”

司马无忧长长的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哆兰县自存在以后,成婚了的妇人便不能离开这里,她们没有人能离开这里,更别说进宫了。”

秦蕊初如棒喝在头,一下子愣在原地,“不能进宫?那,我的事情怎么办?”

司马无忧耸肩,“县长说,这是历代的规矩,不能破。”

秦蕊初的俏脸一下子皱成一团,方才的惊喜已经彻底消散。她再次看了一眼那些期许的看着自己的绣娘,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县长,这些人对我来说,真的十分重要,您就通融一下!”秦蕊初弯着腰,朝着县长行了一个大礼。可那老头丝毫不为所动,就是两个字,不行。

秦蕊初扯着司马无忧的胳膊,“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司马无忧无奈的笑了,“娘娘您说话都不好用,本王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候那县长掀开一只眼睛,“娘娘?宫里的娘娘?”

秦蕊初赶紧挺直了腰板,“是,本宫就是皇后。”

没想到那老头嗤了一声,大笑着摇摇头,“不可能!”

秦蕊初被气了一下,可一想到现在有求于人,态度又软了下来,“县长可知道南州国结商的事?不瞒您说,这些成衣可是南州国的御贡之物,若哆兰县能得到如此殊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县长的眼神中闪过向往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他的冷漠浇灭,“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们把衣服拿到县里来,想带走绣娘,门儿都没有!”

秦蕊初闻言蓦然眼前一亮,有道理!

一边的司马无忧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将成衣拿到哆兰县!”

县长被这二人吓了一跳,絮絮叨叨的走了。

秦蕊初此时兴奋不已,正如那县长所说,只要将衣服送到哆兰县不就可以了吗?这个计划几乎没有困难性,现在事不宜迟,必须赶快给京城送信才行。

信函一发出,秦蕊初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没有将帛书一起送回京城,按照她的猜测,这东西想必十分重要才对。

另外秦蕊初心系红襄 和天梭,就差没让司马无忧赶去救人了。

如此等待了一个白日,到晚上的时候,秦蕊初见到了让她狂喜的人。

红襄和天梭仿佛刚从贫民窟里回来,两人的衣衫皆有破损,天梭的脸色十分苍白,嘴角还流着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了伤,而红襄这时候也不太好,搀扶着天梭很吃力的样子。

事先秦蕊初便吩咐过,发现他们二人便汇报给自己。所以红襄和天梭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知晓。

红襄见到秦蕊初的那一刻,眼中的惊喜不加掩饰,同时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差点就此晕了过去。

秦蕊初赶紧叫人将两人安置下来,又叫了大夫来给二人查看伤势。

红襄到还好些,天梭可是实打实的受了重伤,只凭一口气吊着。秦蕊初不禁担心不已,却也只能干着急。

“你们到底遇见什么人了,竟然把天梭都打成这个样子?”

天梭是司马无忧的人,此时看到他这样,司马无忧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秦蕊初不禁更加羞愧了,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司马无忧只当秦蕊初不愿意说,也不想逼问,只是他有必要弄清楚,秦蕊初究竟是在冒什么险。先是千毒峰,后是追杀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天梭吃了药,沉沉的睡了过去。秦蕊初的一颗心总算彻底耳朵落了地,天梭回来了,在客栈发生的一幕幕,也可以揭过去了。

摸着自己怀里的玺印,秦蕊初总能感觉到一阵阵不好的预感。可这种感觉又无从琢磨,扑朔迷离的感觉让她心底发慌。

司马无忧看着秦蕊初担心的神色,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千毒峰好像在寻找一个叫做血河的东西,这东西,孙莫言的身上有。”

秦蕊初闻言微微怔忪,血河?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从没听孙莫言提起过。

司马无忧略微沉吟,还是告诉了秦蕊初,“千毒峰之所以会谋害皇兄,是因为想要得到血河,而这个东西,在淮南王的手里,还有一个。”

秦蕊初此时已经是惊讶万分,当年千毒峰一把火烧了鬼医谷,与当年的苏如雪已经是仇深似海,自然不可能找孙莫言要血河,可淮南王不一样,淮南王所占据的位置,是整个大凉中都不可能撼动的。

杀了皇帝,交换血河,这笔买卖,想来杀人不眨眼的千毒峰一定很感兴趣。

秦蕊初眼中露出震惊,“那当年的薛家,二皇子,其实都是听令与淮南王的,对吗?”

司马无忧微微点头,“可以这么说,只是淮南王为人狡诈,薛家和二皇子之间,都不曾知道彼此竟然是队友的关系。可后来薛家的倒戈是淮南王没料到的,只不过下场都一样,这一次是淮南王失策了。”

秦蕊初满心惊讶,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无忧,为何他对淮南王的事情如此了解,隐隐的让她感觉,这一切都是他在导演一般。

司马无忧刚要说话,忽然眼底一凉,他发现天梭的手心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秦蕊初此时也发现了,那拴着红线的东西,让她的心头微微动了一下,“玉坠子?”

司马无忧看了一眼秦蕊初,“你认识这个?”

“在帛书里面夹着的,应该是某种信物。”

秦蕊初从天梭手里取出那颗失而复得的玉坠子,忽然有一种弥足珍贵的感觉。

司马无忧神色微变,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