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骂了一句,说:“都是人肉!”他一下子想起来他在在芒刺村的断崖上看到的那一幕,士兵们将死尸的头砍掉,刨开肚子挖出内脏,然后将尸体放在场地里晾晒……
尤尼索连忙抢过枪去再看,不由得脑袋上冒出汗来!“怎么会这样?他们在干嘛?”江洋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对小乔治说:“乔治,你跟我过去看看,其他人原地待命!”
尤尼索点头道:“我掩护你们,小心!”江洋拎着AK47,小乔治端着M16,两个人快速向峡谷当中的红树村移动,其他人在谷口各自找到掩体埋伏下来。
两个人利用着峡谷边缘的乱石和植被的掩护,很快就接近了红树村。此时,两辆车上的肉块已经卸完了,一个中尉军官说道:“你们快点,天黑前把这些油料全部装到炼油炉里面去!”十几名士兵在一名上士的带领下,正在将大小块不等的人肉装进手推车,向旁边的一大间石头房子里面推去。
中尉上了卡车,两辆卡车开走了。村口留下两名士兵站岗,其他人都推着人肉进到那间大房子里面去了。
江洋和小乔治躲在一株芭蕉的后面,小巧乔治向那个石房子的后面指了指,两个人悄然无声地转到了石房子的背后。石房子很高,在上面靠近房檐的地方有一排气窗,小乔治把枪放在身旁,自己蹲下示意江洋站到自己的肩头。
江洋将AK47背到背后,手扶着石头墙壁站上了小乔治的肩头,小乔治慢慢站了起来,江洋刚好可以够到上面的气窗。他双手把着石沿儿向里面一看,里面有二三十人,有士兵也有穿着百姓服装的山民,他们个个汗流浃背,正在往一个个不锈钢的大罐里面挂那些肉块,大罐的下面是用木材在烧火,用火在烤那些挂起来的人肉。
各个大罐都有一个外连的钢槽,有油在沿着钢槽向下流,集中到一个不锈钢桶里面,这样的桶有几十个,整齐地排列在地上……
江洋完全看明白了,他们在烤人油!他示意一下,下面的小乔治慢慢向下蹲了,江洋跳下来,两个人蹲下,四下看看,没有被人发现,江洋小声说:“他们在炼人油!”
小乔治摆摆手,意思是退出去,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一条大狼狗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小乔治眼疾手快,手中的枪托猛地撞向了扑上来的狼狗的头部。大狼狗呜鸣一声摔倒在地,小乔治到底是干过雇佣兵的,他一个鱼跃扑上去,没等那恶狗翻身,就一刀插进了它的脖子!
可是,这里的打斗却惊动了不远处的峡谷上方的一处岗哨。“啪!”一声枪响!江洋抬头一看,大约三百米开外的一个高岗上有个哨塔,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哨塔上方并没有人,这一会儿却冒出来一个哨兵。
那哨兵大声嚷嚷着:“在石房子的后面有人!快快!”说着举枪又打。江洋没容他再开出第二枪,早已经单腿跪下举枪向上瞄准,很稳地扣动了扳机!“挞挞挞!”一个三发点射,那哨兵仰面翻掉下去。
小乔治爬起来骂道:“都怨这条死狗!”转身端枪就是一梭子,“嗒嗒嗒……”两个从前面跑过来的士兵被撂倒在地。
江洋的对讲耳机里面传来尤尼索的声音:“怎么啦?暴露了就快点撤回来!”小乔治回答道:“我们马上撤回去!”
可是,他们撤不出去了,石房子的两端立即被十几名士兵封锁了!两个人迅速向峡谷峭壁下隐蔽还击,那里怪石林立,两个人躲在乱石堆里与政府军形成了对峙局面。
江洋说道:“尤尼索,他们只有十几个人,现在全部被我们吸引在石房子后面的峭壁下,你们可以乘机进村!”
尤尼索答道:“OK!你们坚持住,我们马上杀到!”
小乔治在石头后面刚一露头,“啪啪啪啪!”对方的子弹打在石头上,击起碎石乱飞,他骂了句,缩下头去,对江洋说:“看到那边的那棵大树吗?我爬到那边树下的草丛,你掩护我!”
江洋点点头,背靠大石,拔出一颗手雷投了出去!“轰!”的一声炸响,他就地十八滚,趴卧在草地里扣动了扳机。“挞挞挞!挞挞挞!”
对方也胡乱还击着,小乔治乘机转到了十几米外的一颗大树下,他刚好可以看到一个趴在油桶后面的士兵的侧面,他举枪就射!“嗒!”一个单发,在这样的距离上,小乔治几乎不用瞄准就有。
那家伙的腰部中弹,大叫一声翻倒在地。小乔治一开枪,立刻招来左右两边几把枪对他的射击。他早已经滚到身后的一个小沟里面,抱着枪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江洋在那边看准了一个火力点,一梭子子弹打过去,对方应声倒地。这时,敌人的背后响起了枪声,尤尼索带人杀到。
显然政府军没有料到背后杀出来一伙人,立刻土崩瓦解,稍作抵抗就跪地投降了。江洋和小乔治从草丛中冲出来,战斗已经结束了。一共七名政府军士兵当了俘虏,打扫战场,共打死了九名士兵。江洋下令将俘虏全部绑在石房子前面的一排木杆上,他挨个看了军衔,最大官是个上士。
他站在上士的的面前问道:“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红树村的人怎么都没有了?”他们没有看到一个村民,那几个在石房子里面穿便服的也是士兵。
尤尼索带人在村里村外仔细搜寻了,却没有发现一个村民。那个上士说:“这里是红树村……”江洋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喝道:“我知道这里是红树村!可是却没有村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个石房子是干什么用的?”
上士“呸”地吐了江洋一口,说:“你们杀了我吧!”
江洋嘿嘿一阵冷笑,从后背拔出开山刀,大叫一声,手起刀落,上士的头象个西瓜一样滚落在地上,一腔热血从脖腔喷涌而起!
江洋将刀尖向下,一串血珠淅淅沥沥滴落下来。他面目狰狞,走向旁边的一个下士,用刀尖挑起了他的下巴,说:“你来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下士早就吓得颤抖不止了,他哆嗦着答道:“炼、连油……”
“炼油?什么油?”
“人、人油……”下士的头越来越高,因为刀尖在向上挑,他的下巴下面的皮肉已经被锋利的开山刀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开始流出来,他只有努力向上仰起头颅,以减少脖子上的刺痛。
江洋的手上稍稍用力道:“为什么要用人肉炼油?”
“是是吉利亚少校的命令,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下士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不像是在撒谎,也许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是个普通的士兵而已。
江洋将刀子撤了下来,下士感激地低下头。江洋突然问道:“这村子里面的人呐?”下士连忙答道:“一部分被杀,做成了油料,还有一些跑进山里去了。”
尤尼索过来说:“行了,别跟他们废话了,我来问你,及里镇还有多少士兵?”
下士答道:“还有两个中队,二百人左右。”尤尼索点点头,一摆手,几个弟兄冲上来,用砍刀挨个砍下了士兵们的脑袋。一排无头的尸体绑在一排木杆上,看上去异常的血腥恐怖。
小乔治点了支烟,说:“这里,这个炼油厂怎么办?”
江洋说:“放把火,烧掉吧!”尤尼索摇摇头道:“人油,据说很值钱的。”江洋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