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就将1.25升的一大扎啤酒灌了下去,他很舒服地打了个酒嗝,长舒一口气,将杯子往吧台上一墩,说道:“好酒!好爽!”
“帅哥好酒量!”一声汉语在耳畔响起!惊得江洋一激灵,连忙侧生向旁边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坐上来一个女孩儿,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老天,这孩子是个亚裔,而且她刚才清清楚楚说的是汉语。
女孩瓜子脸,柳眉杏眼悬鼻俏唇,长得白白净净不施粉黛。“你好,小姐,你会说汉语?”
“你好先生!我是台湾人,台北的,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洪莺,洪湖水浪打浪的洪,莺歌燕舞的莺!”洪莺伸出手来,她的手纤细粉白,中指带着一枚银护指,一条银链子联在手腕上的一副银镯子上,显得野性而神秘。
“我叫,安东李!”江洋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软温热。
“安东李?你是中国人?”女孩并不急于抽回自己的手,反而坐近了靠着他问道。
他看见她的睫毛很长,象假的,但不是假的。她的嘴巴里面呼出来的是酒香的气息,她喝过酒了,她的红唇娇艳欲滴。
江洋想起自己的证件和护照上的国籍是法国,安东李的户籍地是法国的马赛。他就说道:“我是法国人,华裔,我爸爸妈妈都是中国人。”
“呵呵!那很好啊,你在这边做什么?路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江洋笑笑说:“路过,我是、我是个水手,我们的船刚靠岸,我们很快就要离开。”
“这样啊,那还等什么,你看我怎么样?是不是你要找的姑娘,还是你想找个鬼佬?”女孩儿贴得更紧了,小手在他的手心抓挠着……
江洋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个鸡女,台北女孩?管他呐,反正今晚儿有个女的陪着就好,何况,自己觉得她很可爱,起码看上去很干净。更加重要的是,江洋很想有个独立安全的空间,他想给大卫刘打个电话,好久没有跟组织联络了,到现在他还不太清楚,这次把自己丢在地球的这一半,倒地要自己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好吧,呃,我们去哪里?”江洋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问道。
“去我家吧!离这里不远,随便一点,也帮你省下开房的钱,陪你一个晚上,我只收你一千块,因为你是华裔,不然我很贵的哦!”洪莺笑嘻嘻说道。
“谢谢你!你喝点什么?”江洋拿起剩下的一瓶扎啤喝了一口问道。
“我不喝了,我等你喝完,没事,还很早,不急,呵呵!”
江洋笑笑,一仰脖,一大扎黑啤酒又下肚了,说道:“良宵苦短,我都在海上漂了一个月了!走吧洪莺妹妹!”
“呵呵,跟我来,安东哥哥!”女孩儿跳下吧凳,拉着江洋的手挤出了人已经渐渐多起来的香榭丽舍酒吧。
在法国领事馆的后面一个洋房小区,女孩拉着江洋攥紧一个黑乎乎的小楼,有了刚下船的经验,江洋心里有些发毛,可是,很快他的顾虑就被打消了。
女孩儿叫开了一扇房门,一个小女孩儿,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宽大的睡衣,睡眼惺忪地开门。
“洪成,你睡去吧,我忘了你明天要起早!”洪莺伸手拂乱了小女孩儿的头,对江洋笑笑说:“我妹妹,刚上高中一年级。”
“你好!你好帅,姐,这个姐夫我喜欢!”洪成看见江洋一下子精神了,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儿放出光泽。
“你好!”江洋也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
“去睡吧,把门关好!”洪莺说道,洪成答应了一声“嗯呢”转身跑进了一条走廊。
“来吧帅哥,这边坐,喝点什么?茶吧,我看你喝了那么多的酒!”
“洗手间在哪里?江洋突然感觉到内急,啤酒喝得实在太多了,尽管酒精不会让他醉倒,但是还是会有喝酒之后的兴奋。
他的下面憋得梆梆硬,洪莺带他来到洗手间,他进去撒尿,洪莺就倚在门框看他,捂着嘴巴咯咯地笑。
江洋笑笑说:“你笑什么?”
“你的那个好大,比鬼佬的还大,我不知道我吃不吃得消,你是好人,别太为难我,我有些紧张了,咯咯!”她又笑。
江洋提上裤子洗了手,走过来搂着她的细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个好人?”
江洋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他被一阵惊呼声吵醒。“安东,快过来帮忙,我支撑不住了!”江洋寻声跑出卧室,看见姐妹两个正在全力推着一扇窗板儿,二窗外暴虐的狂风已经将室内的座椅柜子吹得东倒西歪了。
江洋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就将厚重的窗板推上了,从窗洞吹进来的暴风立即不见了。江洋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里由于经常刮台风,家家户户都用专用的挡风窗板,挡风窗板是推拉式的,只要将窗板推上,整扇窗户就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了,再大的风暴也不会吹进来。
一早起来,风力就已经加大了,洪莺就先将卧室和洪成房间的窗板推上了,最后来到客厅的时候,客厅的窗户已经被暴风摧毁了!她再想推上窗板已经来不及了,洪成也出来帮忙,还是不行,她这才叫江洋。
“谢谢!呵呵,看来家里是必须要有一个男人的呀!”洪莺说道。
洪成儿却“啊”地叫了一声,转身跑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江洋这才感觉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就跑出来了。
“嘻嘻!你把我妹儿吓着了,快进去把裤子穿上!”洪莺捂着嘴笑道。
洪莺是个爱笑的女孩儿,这让江洋很受感染,这一对儿小姐妹似乎经历过太多的苦难,可是她们却顽强而快乐活着。他连忙跑回卧房,将水洗布的裤子蹬上,却发现他的皮夹子和证件摆在一旁的塑料凳子上。
洪莺跟了进来,看着他套上裤子,说:“你的东西掉在地上,我帮你捡起来的,我没有偷看,但是,我认识你证件上的那个蛇盘剑的标志,你是个佣兵?”
江洋先点头说:“对,我是佣兵,在圭亚那佣兵大队服役……”
“佣兵!”洪莺扑上来,一把搂住江洋的脖子,若兰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男朋友就是个佣兵,我爸爸妈妈都是佣兵!你真的是佣兵?”
江洋点头道:“我是,不信你看!”他打开了证件,里面是他的照片。洪莺一把就将证件夺过去,再看看江洋,笑着说:“安东李,还真的是你!成儿成儿!”洪莺拿着证件跑出了卧室。
江洋笑笑摇头,将裤子穿好,鳄鱼恤也套上,将皮夹子和护照都装进裤子的大口袋里面,他走出来,看到姐妹两个开心地站在客厅里面看着他,便觉得有些诧异。
洪莺走过来,深情款款道:“安东,你是上帝送给我们的宝贝,安东,你坐着,我去烧饭,我做饭很好吃的!”洪莺红了脸走到厨房去了,洪成在后面做了个鬼脸道:“她做饭难吃死了,我们都是叫外卖的,今天,唉,台风了,没有外卖了……”
江洋看着穿着睡衣的洪成问道:“成儿,为什么,你们对佣兵会这样的,喜欢?”
“安东哥!我姐在香榭丽舍做了很久了,她一直说,在那里有好多佣兵,我以前的姐夫就是佣兵,还有老爸老妈,他们都是台湾人,我姐就一直在寻找亚裔的佣兵,没想到,你就是!”洪成很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