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没有早些发现,若是...苦涩的笑了笑,就算早知道又如何,难道她还能把阿爵让给妹妹不成。
订婚宴的时候,她一直沉浸在喜悦和幸福中,都没有发现傅瞳的异常。现在想起来,当时傅瞳露了一面就走了,千金难买早知道。
资料上显示,她从那天之后,就一直经常回去酒吧买醉。酒吧那种地方,什么样的肮脏事情没有,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染上了毒瘾。一步错,步步错。她现在该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和弟弟,会怪她吗?
躺在夜魅爵怀中胡思乱想着,头都快要想裂了,她才停止了思考,揉了揉眉心疲惫道:“先休息吧,明天起来在说。”
“好,别多想,事情总会解决。”夜魅爵伸手把台灯关掉。
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耳畔传来的有力心跳声,傅薄依睁眼到了天明,眼泪默默打湿了胸口的衣裳。快要凌晨的时候,她才渐渐沉入了睡梦中。
夜魅爵准时醒过来,感受到胸前一片湿润,他怜惜地把人轻轻挪开。
小心翼翼起床之后,他轻手轻脚出了房间,率先打电话通知了张倩和林二两人,公司他和傅薄依就不去了。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他渡步走到楼下,看到孙管家吩咐道:“做些清粥小菜,依依醒了之后肯定会饿。”
“好。”孙管家立马进了厨房。
夜魅爵有些心烦的扯了扯衣服,走到窗外点燃了一根烟,瞬间烟灰缸中的烟头慢慢堆满。孙管家把食物端到桌上,来到他身边,烟雾缭绕呛人得很。
“少爷先去吃早餐吧。”孙管家也不好劝阻说什么吸烟有害健康,只能借着吃早餐的机会,隐晦提醒不要吸烟了。
修长的手指把烟灭在了烟灰缸中,夜魅爵直接坐到餐桌面前。隐隐作痛的胃部,温度适中的清粥喝下去,他感觉好了很多,把东西吃完之后,他擦了擦嘴对一旁伺候着的孙管家道:“把屋子里面的烟味散散,别让依依闻到了。”
吩咐完了之后,嗅着衣服上烟味,夜魅爵径直上楼进了洗澡间。快速把身上的烟味洗掉,围着浴巾,嗅了嗅身上没有了烟味,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依依不喜欢烟味,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吸烟了。
刚刚坐到床前,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夜魅爵立马把电话挂断去了书房。
“程映雪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在家里面呆着,也没见她跟什么人接触过。”费心刚把话说完,夜魅爵就皱起了眉头,程映雪的改变他看在眼中。要说没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不可能会有这样大的改变。
突然他瞳孔一缩,想到以前林二查到的一份消息,是关于程家那个孙桂才的消息。
“你详细查查程家的管家孙桂才。”夜魅爵吩咐完了就把电话挂了,另一边费心正开车送张倩上班,差点爆出了粗口。他现在正忙着追妻呢,夜魅爵不帮忙就算了,还给他指派一大堆事情,有这样坑自家兄弟的吗?!
本来睡得就不安稳的傅薄依,在电话铃声响起之后,没过一会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疼痛的眉心,眨眨酸涩的眼睛,有气无力爬了起来。
快速洗漱了一番,她下了楼,坐在餐桌前吃了早餐,她来到书房找到夜魅爵。
“阿爵,妹妹在哪家戒毒所,我想去看看她。”一个晚上了,也不知道瞳瞳情况如何了,傅薄依有些焦急,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过去。
“我带你去。”两人换好的衣物,夜魅爵带着傅薄依坐上车,一路上疾驰到了戒毒所。
车子刚刚停稳傅薄依就打开了车门,焦急大步进了戒毒所,夜魅爵赶紧跟了上去。早就接到通知的戒毒所所长在门口迎接着,看到夜魅爵眼前一亮正想客套几句。
“我妹妹人在哪里?”傅薄依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直接打断了所长想说的话。所长目光瞄向夜魅爵,见他点了点头,直接把人带进了戒毒所。
“两位里面请。”
因为有了夜魅爵的吩咐,傅瞳被人安排在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面。一路走来,听到房间里面那些毒瘾犯了,不停打滚哀嚎的声音,傅薄依心惊肉跳的搂着夜魅爵的胳膊。感觉胳膊上越来越紧的手,夜魅爵安抚地拍了怕她的手。
走到房间面前,守在门口的警卫,恭敬对着所长敬礼道:“所长好。”
“把门打开吧。”有些微胖的所长摆了摆头,警卫把手中的警棍往腰间一挂,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屋内除了地面上扑了一张软垫子,其他什么也没有显得空荡荡,面积还算宽敞。傅瞳脸色眼窝深陷,脸色扭曲的躺在软垫上,见到傅薄依急忙扑了过来。
看到她身边的夜魅爵,傅瞳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到软垫子上,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傅薄依脸色有些不好看,对着身后的夜魅爵和所长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瞳瞳单独说会话。”
“不行。”夜魅爵直接拒绝了,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万一傅瞳发疯了怎么办,他才不会放心把老婆单独留在房间。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傅薄依一脸哀求的看着他道:“就一小会,阿爵.....”
见不得她这样,夜魅爵无奈叹了一声妥协,“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事情一定要叫我。”
“嗯,谢谢阿爵。”她重重点了点头。
夜魅爵和所长两人出了房门,静静守在门口,夜魅爵神情专注听着里面的动静。
夜魅爵出去之后,傅薄依松了一口气,她慢慢走到了软垫旁。缓缓蹲下了身子,掀开了蒙在傅瞳身上的被子。傅瞳蜷缩在床上,眼泪唰唰直流,紧咬着唇无声哽咽着。
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傅薄依心微微刺痛。
“瞳瞳...”听到她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傅瞳身体微微颤抖。傅薄依一把把人搂进了怀中,鼻头酸酸眼眶微红,傅瞳紧紧抱着她的腰身,力道很大。
傅薄依疼得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姐..我怕。”傅瞳声音嘶哑,犹如机器摩擦般,刺耳且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