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明明玫瑰吻上他时。
脑海里却浮现那女人清新的面容。
——知不知罪?
——我本就没错,何来知罪?
杨漓紫泪眼朦胧的模样,让人心疼。
可龙舞笙还记得她笑吟吟的模样,双目犹如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约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来的灵气。
那时杨家新买了王府对门的宅子,小地方来的姑娘胆子大,那杨袖红更是脸皮厚的可以堆城墙,只偶尔见了他一面,便想尽办法接近他。闻听他喜欢看兵法,杨袖红便命人驮着新修好的兵书,当做礼物送给他。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杨漓紫,她搬着兵书,站在杨袖红的身后,堆积成山的书籍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见那瘦弱的影子,因手中的重量而摇摆不定。
当她献上兵书时,一个踉跄,厚重的书籍全然跌落在他的脚下,她闯了祸,惊吓的抬头,他才看清她。
第一次见她,看上去像个没营养的少女。杨袖红兵书撒了一地,狠狠的责骂着她,她连忙道歉:“姐姐,对不起。”
他才知道,她是杨袖红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第一次见她,她道歉,杨袖红不理会,她居然和姐姐杠了起来,大喊着要罢ba工。他持扇而立,像看戏似地睨着,只是从头到尾,这女人从未正眼见过自己。
——够了,舞笙。
——景笙贪玩向你讨个人,你若是不愿意,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惩罚一个女人。
可为何,有她在的地方,便惹的男人投向好奇的目光,正如他第一次见她,不费周折,就让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虽未华丽衣裳托衬,骨子里却着有让人欣赏的傲然。她嘴刁,但并不像一般千金小姐那般刁蛮任性,侍宠成骄。
一想起那女人,他身下傲然挺立,想要的欲望,一触即发。
美人儿含笑的吻上,他深深的叹息,但睁眸再次见这陌生的脸孔,一怔,他挥手推开美人儿。
美人不甘,长腿转而缠着他的,却见龙舞笙斜飞英挺的剑眉蹙紧,宛若黑夜里的鹰,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的说:“滚!”
“四王爷!”玫瑰嗲着声音。
他怒,扔去玫瑰遮体的衣衫:“不要本王再说一遍,滚!”
静谧中残留着暧昧的空气,龙舞笙轻chuan喘,拿起轻衫,随意套起,跨步离开了寝房。
…………
破屋内。
杨漓紫生着旺火,一边吃着香脆鸡,一边喝着热烫的马奶酒,这些都是小七子偷偷运来的,有吃有喝,于是她又自娱自乐的唱起:“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这些日来,就盼着这荤腥味,门外传来吱唔的声音,心想这龙府除了小七子,还有谁会给偷偷的送粮食,她放下心防,没多想的问:“小七子,烤鸭带来了没?”
回应她的是沉默。
杨漓紫朝门外张望着,没有声响,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眼前一双软底黑靴,她认出,抬头望去,只见男人孜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龙舞笙!
也只有他,才能将王者之气融于那不羁中。
也只有他,可以轻浮得那样尊贵无双。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没见到你想见的,怎么,失望了?”
破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忽然间,当啷一声,她碗中的酒洒了一地,香脆鸡也滚落到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