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凝胭接过,若有所思的问:“嗯,是定在皇上大寿那日穿,还是怎样?”
龙啸天英挺的眉心微蹙:“有区别吗?”
“当然,若是皇上大寿那日穿,我立马便去,若只是打赏凝胭的,那凝胭在此谢过太子爷。”
龙啸天几分不悦,凑近,愠怒的挑起她下颚:“凝胭,从本王认识你起,你就是个倔强的孩子。”
是的,她从来就是个倔强的孩子。她八岁时,为了自己那一点小小的自尊,拒绝他的施舍,宁愿被养父卖在这‘烟雨阁’,自食其力,卖技不卖身。
可从第一次见他,她跪在络绎不绝的闹市里,他的八抬大轿路过时,她颔首,只见雕有牡丹花式的暗色布帘,被轻挑起,她见那俊朗的容颜,见那深邃的眸中一抹倨傲!后来她才得知,他是太子——龙啸天!
多年后,当她把自己身心一起呈奉给那个男人时,是的,她知道那是条不归路。而她,不过是他争夺皇权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是棋子自然有它的利用价值,她爱他,便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水凝胭笑了笑:“爷,您还记得吗?第一次给我施舍时,我倔强的不肯收下,您就当我,想守住那最后的一道防线吧。”她连身心都给了他,唯独那一点点自尊想留给自己。
即便她爱着他,她也知道在那个男人心底或许有另一个女人存在。
或许,是她不知道的缠绵悱恻的故事。
龙啸天长叹,便依了她的性子:“也罢,你开心就好,本王要先走一步,今儿不多陪你,因为是三弟的生辰,他是本王的最亲的弟弟。”他沉默:“凝胭,你也是本王最亲的人。”
‘最亲’?
他用的是‘亲’,而非‘爱’,水凝胭笑起,宛然的笑意里却是几分淡然,抬首,便见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烟雨阁’内。
望着手中的纸条,她便如他所愿去西街的‘仁爱’店定几套礼服。
可不巧的是,今儿‘仁爱’破天荒的关门不做生意,水凝胭在门前,颔首,寻思着,却不知道身旁与她擦肩而过的女人会是杨漓紫!
………
杨漓紫低头窃笑着,草肃不解的回望着,见那妮子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呲牙的笑着,又忍不住问:“你笑什么?思/春?”
“啊!”杨漓紫才回神:“思什么春?你思想能纯洁点吗?”
“可你表情很猥/琐。”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他不由自主的就变得轻松。
她猥/琐?搞不好知道是谁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