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水凝胭疑惑。
“我以为他至少是爱你的。”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哀切，水凝胭一怔，她当然知道他嘴中的‘他’指的和人，柳眉不由微蹙。
他感到她微颤的身子，楚凌寒的情绪一时几分波动：“可…为何，他要将你献给圣上？”
焦急的语气，让水凝胭不安，纤细的长指立马抵着他的唇：“凌寒，小声点！”这件事万万不可乱说。
楚凌寒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怎么？害怕了？怕他的阴谋被人揭穿！”
“凌寒，”水凝胭几分怒意：“你不要这样，不管他的事，这都是我自愿的。”
“自愿？”众人都察觉出圣上看中了水凝胭，可楚凌寒知道水凝胭并非贪图富贵之人，那日在‘烟雨阁’撞上太子爷，他原以为太子爷不过贪恋她的美色，可今儿在朝野之上，楚凌寒才恍然，这或许是龙啸天的阴谋。
而水凝胭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些话他都没明说，只是稳住水凝胭的肩背，紧逼着问：“是他逼迫对不对？他故意把你安排在圣上身边，对不对？”
那急切的语气，让水凝胭深深撼动：“凌寒，你别说了！什么都不是，是我一心想进宫的！”
“胡说，你胡说，凝胭，我太了解你，你为何还要骗我？”
她闭眸，再也伪装不下，是的，正如楚凌寒所说，他了解她，强忍住自己眸中的湿润，告诉自己，不能承认，即便是死也不能供出太子爷！
于是，水凝胭轻嗤：“你自以为七年来很了解我？”
听出她语气里轻蔑，楚凌寒一怔，可她残忍的说：“不，楚凌寒，你太高估自己，我不过是贪图的权位，只有他才能让我出了‘烟雨阁’，可到头来我才发现，那人根本无法满足我对富贵的野心，于是我要进宫，普天之下，试问除了圣上还有还能给我如此的荣华富贵。‘水灵屋’你见着没？只不过一支歌舞而已，我便成了‘水灵屋’的主人！我想要的还有更多，楚凌寒，你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
楚凌寒呼吸一窒，她到底在说什么？
——楚凌寒，你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
“除了满屋的金银财宝，我想要的还有权贵！你给的了吗？不过一介商人而已，你…根本不入我的眼！”
啪——
那一声刺破了静谧的空气！
楚凌寒怔着，望着自己颤栗的手掌，他不可置信，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会动手打她，水凝胭的右颊，疼的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