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母妃,”他脸色沉静,“儿臣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涟馨淡淡的,“你们成婚也有些日子了,雅静那儿还是没有动静,母妃可还等着抱孙呢。”
舞笙眸子一垂,“那儿臣就告退了。”
“去吧。”涟馨神色倦怠。
舞笙躬身出来,林雅静还在宫门外的等着他,见到他,忙迎了上去,“舞笙哥哥,我们回家吧?”
舞笙看她,杏花烟雨里,她笑得格外灿烂,一副毫无心机天真烂漫的样子,他心里又想起了杨漓紫的话:四王妃一心要除掉我!
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越发的陌生了。
…………
夜色凄迷,乌云堆砌,笼罩了整个上空。
书房内,舞笙和凌寒对面而立。
“太子私制龙袍之事,查得怎样了?”舞笙问。
景笙如今负责密查二十年前太子身中无骨凝形散之事,听说已去了外省好一段日子,林丞相又在查图腾的事,所以私制龙袍这块,他就交给凌寒了。
凌寒颔首,“已有眉目了,余下的还在进行中,估计快了。”
“嗯,”舞笙点头,“此事还得劳你多费心了。”
凌寒笑,“舞笙今日为何这般的客气?”
口气中明显的带着疏离,不似往常一样,把他完全当作自家人。
舞笙凝目望着好友,心潮翻滚。
他们本是最好的朋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凌寒甚至比景笙都还得他的心,他的见解,他办事的风格,他都甚为欣赏,两人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也一直以为,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凌寒都会站在他这边,义无反顾。
可因着杨漓紫一事,他们已经闹翻过一次,好在最后已握手言和。
他以为,自己放开了芥蒂,不再怀疑他和杨漓紫有什么私情,两个人的友谊,会继续更好的发展下去,凌寒也会一如既往的帮他。
但他没有想到,一个水凝胭,就能彻底的瓦解了他们之间的兄弟义气。
他早就知道水凝胭和太子的关系,却从未对他透露过一丝半毫,若不是漓紫告诉他,他们在烟雨楼早撞破太子和水凝胭的私情,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这是不是预示着,为了水凝胭,他会跟自己站到对立面?
思及,眸光不由一闪,“凌寒,除了太子私制龙袍之事,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告知于我吗?”
凌寒一怔,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舞笙,你今儿可真有些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他说不上来,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