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却是那种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什么解释？”
薛紫宸冷笑了一声，“你不说你恨我了？不说死都是便宜我么？”
慕容越没有开口。
“这种莫名其妙的憎恨，为什么在我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消失了？你不觉得应该给个解释？”
他仔细盯着薛紫宸看了一瞬，才反问道：“莫名其妙的憎恨？”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也不明白你的时好时坏是有什么样的用意。从嫁进燕城王府开始的那些片段不断往我脑中钻，就像有一个锯子，要将我的脑子锯开一样，把这些记忆强塞进来！可惜我不记得全部，我只知道你恨我，却又在失忆后变了一个人似的……”
慕容越开口：“你并不记得全部？”
她冷冷道：“我只记得从我睁开眼睛开始，我不能说话，也记得第二天你当着我的面在干什么，还有你说的话。我真希望我一点也不记得，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觉得什么都不能够相信，又什么都不明白。”
“你是到现在才记得的吗？”他道。
薛紫宸心里一沉，觉得此刻完全说谎，并不具有真实性。他到底还是有所怀疑的。
“之前偶尔会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尽一切可能的去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原来你还是在骗我。”她的声音冷静得出奇。
“慕容越，难道你没有想过，我也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吗？还是你以为，现在不是我恢复记忆的时候？你这一段时间的反常……也是一种折磨吗？”她越说越慢，最后几个字，似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一样。
慕容越忽然笑了笑，然而他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笑意，“那你以为，是什么样的折磨？”
“有一种折磨，是先将人捧得高高的，然后，再让她重重跌下来。”她的声音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