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一定是浑身乏力了,我这就去厨房拿吃的,云姗你在这里照看小姐!”说着,幽兰便走了出去。
我思索着,若是有一天轩辕王朝再和落云国打起来,这地大物博的轩辕王朝跟落云国相比,实力强了好几倍,只是刚刚易主,所以战争才停止了,若是以后……真有些不敢想下去,记得那日景献王的眼神,他分有谋反篡位的霸气,若是落云国真的发生了内乱,那岂不是不堪一击了,灵要怎么办?他能胜过景献王吗?
不禁担心起来,为灵,也为行云。
“歌儿,若不是王兄抢走了落儿,落儿一定会是本王的妻子的,她也不会死去。”他的眸子里步满了忧伤,但是却咬牙切齿,满是仇恨。
那一刻我知道了,他要我叫他行云的原因,他把我当成了娘亲的影子了,也知道了他为什么要与怡妃娘娘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只为让父王知道,刺激父王。只是按年龄他几乎比娘亲小了六七岁,他竟然对娘亲的爱那么的深厚,可是娘亲真的爱他吗?真的是被父王抢入宫去的吗?
琴妃和罗妃看自己时候的眼神,为什么都充满这仇恨?难道这些仇恨都来自娘亲吗?这里面似乎蕴藏了一个莫大的阴谋,只是行云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再问下去。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偶尔翻一翻这屋子里的书架上放着的《孙子兵法》,以前就喜欢这本书,只是看的机会很少,现在倒是闲来没事可以翻着看了。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扶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轩辕王朝的春天跟落云国的春天一样,繁花似锦,柳絮纷飞,雨后带着泥土的清新的香味儿四处弥漫。
这几日来,我一直都被关在这听雪阁,像一只金丝雀一样,但是每天早晨我都要求幽兰和云姗教我防身术和轻功,虽然我很好奇她家公子要我学着这些,但是我什么都没有问,即使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跟我说话的人也只有幽兰和云姗,只是很随便的聊聊两句,多数的时候,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窗外的大片的桃林,或者于案前拿着那支貂鼠小木毛笔写字。
我执笔,在白纸上写下了这样几句诗,或许只有这样的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吧!一笔一捺,苍劲有力。站在我身后的幽兰,伸长脖子轻声念道,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小姐的写得一首好字!苍劲的笔锋,不输于那些男儿,只是这词……”
我放下貂鼠小木毛笔,看着自己写下的这南唐后主李煜的词,心下有些不舒坦,很是压抑,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望了一眼幽兰,她马上识趣地闭上了嘴,“只是这词儿太伤感了。”
我接着她的话说完,脸上依旧浮现在淡淡的笑意,可是幽兰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我也没有管那么多,径直走到窗前。
残花飞舞,香蕊入帘,淡香袭人。
“这已经是第十日了,你们家公子为何迟迟不肯露面?”我有些心浮气躁地说道。
“砰……”门被打开了,一阵凉风袭来,我回头,案台上的那张纸被风拂落,最后无情地落在了地上。
“我倒是怎么了?这几日这听雪阁给隔离了,就连那片桃林都不允许有人靠近,原来是慕容公子金屋藏娇!”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不速之客,丰肌冰雪,眉如画,薄粉敷面,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一袭紫衣凤锦缎而裁剪的百褶裙,头顶飞月流风髻,珠翠首饰金光闪闪耀全身。美目却是满含着怒不可揭之气,她是谁?不过,看样子是应该是来找茬的吧!
我的嘴角很自然的露出一抹笑意,似笑非笑地望着来人,迎上她的怒不可揭的美眸,心里不禁冷笑,想必这女子一定喜欢那慕容公子,只是她太笨了,男人是不喜欢女人知道听到一切的,更不喜欢被管束。
“公主。”幽兰和云姗因害怕而瘫跪在地上,身体隐隐颤抖不止。
公主?轩辕王朝的公主吗?她喜欢那个慕容公子,而且她应该也是慕容府的常客了,要不然幽兰和云姗怎么会怕成这样呢?只是我望见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伤神的目光。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压下隐隐怒气,渐渐地走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我打量了个遍。
“我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好请你去问你口中的慕容公子了,是他把我掳来的。”
在她打量我的时候,我一直笑吟吟地望着她,眸子里尽是不屑,公主又如何!本姑娘的心情正坏着呢!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所以就是把你气死又能怎么样?
她的眸子里一阵涣散,微微低垂着眼帘,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一些什么,可是另一个声音却比她更快“谁让你来这里的?”声音有些起伏,却暗藏着冷漠凛冽。
面如冠玉,发如青丝,丰姿飒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真的是他!慕容飞!突然,我的心里面充满了愤怒,他这不是在耍我吗?说是要我帮他从灵那里偷药,可是才半天的光景,就把我掳走了。
灵,对不起!我在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