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天底下长的相似的人有很多,我跟静淑妃只是很巧合而已。”我淡然一笑,一直都没有把杏儿的话放在心上,只不过是跟一个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长得相似而已。
“娘娘,刚才您教训了静淑妃,想必以她的性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
杏儿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我打断了,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相处了几日,这杏儿也是很得我的心的,懂得察言观色,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高说,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至少不会给我找麻烦。
“杏儿,你放心吧!我会小心静淑妃的。”
“娘娘,奴婢只是关心你。”杏儿有些委屈地说道,可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本宫知道了,你也先去吧!本宫想要清静一会儿,刚才被这些难缠的女人弄昏头脑了。”我揉了揉太阳穴,果然是十台戏,幸好歌儿我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了,要不然的话,肯定被烦死。
“是,娘娘,奴婢告退了。”
我走到庭院里,望着那些飘零的花瓣,竟然想起了“黛玉葬花”。于是我走到那些花树下,用一根小棍子挖了一个小坑,捧起一捧凋零的花瓣儿,洒落进去,轻轻地拨弄着泥土,一点一点将花瓣儿掩藏起来。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把香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落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轻轻地哼着词调,终究是有一些,调不成调,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依旧无聊地拨弄着泥土,却没有发现一个小男孩正望着自己看。
“你是仙女姐姐么?”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耳边,我回头,望见不远处的大门口站在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粉嘟嘟的小脸蛋儿,煞是可爱。
“小朋友,你是在跟我说话么?”我淡淡地微笑着,自认为这个笑容像极传说中的仙女一样。
“这里除了仙女姐姐和旭儿,难道还有别人吗?”小男孩学着大人的口气说道,我忍不住想要笑起来。
这小男孩会是谁呢?没有听苏秦云说起过轩辕傲天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啊?可是若不是他的儿子,又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而且是极品中的极品,长大以后一定是祸水!我的心微微一碰,却是生疼生疼的。
曾经有一个美少年,我也这样说他,长大了一定是一个祸水!只是,我现在已经看不到他长大了。
“仙女姐姐,你怎么了?”小男孩黯然地说着,快速地走到我身边,用胖乎乎的小手触碰着我的光洁的脸颊,“仙女姐姐,你怎么流泪了?是想家了么?”
我刚才流泪了么?为那个美少年流下的一滴眼泪,掉在了地上,融入了花瓣泥土中,混着花瓣儿,那明年会不会开出一朵名叫思念的花朵呢?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亲人,所以……”
我抿嘴轻轻地笑了笑,只感觉那句话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孟焰,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我的话,你现在一定过得很快乐的,也不会受到什么上天的惩罚了。
“仙女姐姐,你的那个亲人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个世上了?就像旭儿的母后一样,早也不会回来了,苏麽麽说,母后去了天上当仙女了。”
母后?我的心又是猛然一颤,难道他真的是轩辕傲天的儿子?可是为什么苏秦云会瞒着我这些呢?算了,反正这与我歌儿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作为一个皇帝有几个子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小男孩一脸憧憬地望着深蓝色的天空,不过他口中饿那个苏麽麽还真是会教小孩!竟然告诉他,他的娘亲死了之后去天上当仙女了,怪不得刚才他会叫自己仙女姐姐,应该也是这苏麽麽教的吧!
汗!我还是不要纠正这个错误了,即使错了,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吧!
“仙女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昭阳宫啊?自从母后过世后,这里都很久没有人住了,安静了很多。”
这小男孩越看越像大人,那说话的语气,还有说出来的话,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会说的,我不禁佩服起那个苏麽麽来,竟然能把小孩教成这样,真是不简单。
“旭儿,那若是有一个像仙女姐姐这个的女子住进来,你会欢迎么?”
我一脸认真地望着他,突然好在意这个漂亮的小男孩的回答,他生的如此的美丽,只是不知道他的母后会是如何的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