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娘子,你相公我已经禁欲半个多月了。”
“哼,只是半个月而已,当初我和宛宛分开的时候,那可是好几个月。”左阙不屑的冷哼一声,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倪宛宛的面前。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你将宛宛伤得那么重,我都没好好和你算算账。”欧阳玉怒目,想起当初见到宛宛那落寞孤寂的身影时,他便
不由一阵心疼。
“你……”左阙顿觉底气不足,自己的确有错在先,受多大的惩罚都是应该的。
“砰。”房门,再次被毫无预警地推开。
床上的三人齐齐回头,欧阳玉和左阙更是异口同声地喊道:“闯进别人的房间都不知道要先敲门吗?”
嘴角抽了抽,暗转身关上房门,顺便落个栓,脚步悠哉地走到三人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敲了不知多少遍了,是你们吵得太大声没听见而已。”
说完,脸猛的凑到倪宛宛面前,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陡然弯曲,“宛宛,今晚我想和你睡。”
左阙看了看不请自来的两个人,撇嘴,突然抓住胸口叫道:“好痛。”
“左阙,你怎么了?”倪宛宛一惊,放下抓住被子的双手,赶紧去看他。顿时,春光乍现,六只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左阙顿时叫苦不迭,拉起被子替她盖上,早知道他就不装,现在看看眼前的两人,赶他们走,难上加难。
欧阳玉得意地看了左阙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自受,随即凑到倪宛宛面前:“宛宛,我好想你。”
“宛宛,我想要你。”暗也不甘示弱地凑上前,一脸渴求。
左阙咬牙切齿,附在她耳边说道:“你今晚是我的。”
怔愣,倪宛宛有些脑蒙,咽了咽口水,她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呃,那个,今天,我去……”
“宛宛……”左阙撩起她耳边的发丝,张口吻住她的耳垂。
“宛宛……”欧阳玉覆上她红肿的双唇,肆意地啃咬着。
倪宛宛喘息,天啊,这太疯狂了,他们三个要一起……
“我今天去看大夫,他说我怀孕了。”趁着欧阳玉换气的空当,倪宛宛仅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大喊出声。
“唰唰唰”三颗头颅顿时移开三寸之远,双眸圆瞪,有些难以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
倪宛宛怯怯地看了三人一眼,缩缩脖子,嘿笑道:“大夫说,快要两个月了,还有,暂时不宜行房。”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当即明白她说的意思。
“我去找大夫。”欧阳玉首先起身。
“我去通知大家。”暗接着起身。
“我去熬补药。”左阙急忙起身,他已经害她流过一个孩子,现在这个,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等等。”看着火急火燎的三个男人,倪宛宛无力地抚额,这大半夜的,他们都疯了不成。“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要去打扰大家。大夫说我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我现在很累了,只是想睡觉。”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随后欧阳玉一个转身,抛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了。”左阙也抛下一句,跑出房门。
“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倪宛宛有些呆愣地看着瞬间消失的三人,有没有搞错,她只是怀孕,他们干嘛躲她像躲瘟疫似的,真够郁闷。
“扣扣。”房门传来敲门声。
倪宛宛睨了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进来。”
一条清瘦地身影踱进门内,只是视线一接触倪宛宛时,猛的收住脚步,瞳孔放大,立即红着脸转身说道:“你,你先把衣服拉好。”
倪宛宛垂首一看,顿时双颊绯红,尴尬地拉上衣服,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后,这才红着脸对楚歌说道:“可以了。”
她终于明白那三个男人为什么会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房间了,这种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肯定不好受,现在八成是去冲凉水了。
“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楚歌已经走到床前,盯着她嫣红的脸,戏谑的问道。
“没,没什么,你怎么来了?”拍拍脸颊,倪宛宛假装镇定地问道。
垂下头,楚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看着他寂寥的身影,倪宛宛伸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声音轻柔地说道:“好,我们聊聊天。”
他还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孩子呀,一夕之间,他便从高高在上的右相二少变成逆臣之子。身边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安慰的对象。而她,这段时间却只顾着和左阙浓情蜜意,将他忽略得那么彻底。或许他恨楚墨越,恨他的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但是毕竟血肉相连,怎么都是剪不断的,他心头的压力一定很大,她为什么就没发现他这段时间一直紧皱的眉呢。对不起,楚歌。
“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楚歌幽幽开口,视线移至窗台,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不待倪宛宛回答,他便接着往下说:“我爹想谋朝篡位的心从十年前就有了,那时他还不是右相,东方王朝也不似现在这般繁荣,如果我爹那时候便有现在的势力,想要推翻皇帝取而代之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惜他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娘知道了他的想法,我娘是王爷的女儿,自然不会允许他背叛皇朝。她试图劝服我爹,可是却被他亲手推入井底,对外却宣称她是不慎失足造成的。这一切,都是我亲眼看见的,当时我便昏倒在假山后面。等我再次醒来时,只看到她惨白的脸和冰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