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借着月光看着娇艳绯红的她,夜冷心神一片荡漾,黝黑的眸子越发迷离,薄唇蠢蠢欲动,眼看就要压上面前的柔软。
“啪。”唇前猛的多了只小手,抬眸往上看,倪宛宛正眼带威胁的看着他。
尴尬的眨眨眼,随即眼角一眯,狡黠的笑笑。蓦的伸出舌头舔上覆在他唇上的小手。
倪宛宛一惊,飞快的抽回手,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大色狼。”
兀自压在她身上,冷夜嬉笑道:“你错了,我是采花大盗,不是色狼。”
“两者没什么区别。”都是好那口。
“当然有区别。我这个采花大盗可是有原则的,采的都是那些自愿的花,可从来不勉强别人的。色狼就不一样了,那是看到女人就扑上去的,荤素不忌。”夜冷倒是解释的有模有样,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倪宛宛冷嗤一声,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讥讽的说道:“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我是自愿躺在你身下的。”
夜冷跟着她的眼睛也转了一圈,却仍然没有起身的打算,依旧痞痞的笑道:“姑娘莫非忘记了,刚刚可是为了救命,我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好,那现在救完了,可以起来了吧。”哼,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居然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脚好像有点麻了,再等等。”软玉温香在抱,起来的是傻子。
“你再不起来,我就喊人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敢喊,一喊就一切辛苦都白费了。
“除非姑娘告诉我你的名字。”算了,退一步吧,他是宽宏大量的采花大盗,当然也知道怜香惜玉,对于娇花的请求不太好拒绝啊。
“你知道就会放我起来?”见他点点头,倪宛宛眼睛狠狠的翻了翻,说道:“我姓媉,名诗珠。”
“媉诗珠(我是猪)。”
“啊,对,对,对,对。”
夜冷一怔,黑眸一眯,敢耍他,很好。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覆上她的柔软,带着惩罚意味狠狠蹂躏着。
倪宛宛瞪大眼,脑中闪过四个大字:作-茧-自-缚。
直至倪宛宛的双唇又红又肿,冷夜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久久,回过神的倪宛宛想也不想,抬起一只手便往他的俊脸扇过去。
冷夜出手截住她的细腕,手指啪啪在她身上点了两下,然后抱起昏迷的她消失在夜色中。
云儿,我的云儿,你在哪儿?你要是不愿意我娶雪嫣,我们两个远走高飞就是,何苦丢下我一个人呢。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心有多痛。云儿,你到底在哪儿?
摇曳着坛中的烈酒,柳风满脸颓废的低喃着,眼睛望着前方,近乎痴傻的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
良久,狠狠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烈酒,砰的一声将酒坛摔得粉碎。
左芸儿失踪了四天,他找了两天,醉了两天,整日失魂落魄,任凭堡内翻天覆地,他始终不闻不问,他只要他的云儿,只要云儿。
重新开了一坛酒,仰头便要灌下,倏的从窗边射进一只飞镖,穿过酒坛子直直钉入柳风左边的屏风处。坛子,碎了一地,酒,亦洒了一地。
柳风的眼神慢慢聚焦,偏头看了看,皱眉,走过去拔下飞镖,拆开嵌在镖上的纸条。
瞳孔猛的睁大,手微微颤抖着,纸条缓缓落地。
“想见左芸儿,就按照纸条上写的去做。”
回神,柳风重新捡起纸条,迅速浏览了一遍,眼神渐渐狠厉。随后便将纸条放在跳动的油芯上,烧毁殆尽。
不久,门上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柳风靠向椅后,慵懒的重新执起一坛酒,迷离的说道:“进来。”
小珍推开门,看着满地的狼藉,皱了皱眉。随即跨过一地的碎片,端着托盘走进柳风身边,弯腰,将饭菜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堡主,你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先吃点吧。”
“饭?呵呵,云儿不在我身边,吃什么都是没有味道的,只有这酒,才能让我暂时忘了所有的痛。”柳风醉眼朦胧,似在说着胡话。
“可是,你这样不吃饭,夫人回来会更伤心的,堡主,好歹吃一点,有力气才能继续寻找夫人不是吗?”小珍耐心的劝说着,说什么都要劝他将面前加料的饭菜吃下去。
“你说的也是,我还要等云儿回来,我得努力吃饭才是。”端起面前的碗,柳风作势就要划进嘴里,眼角瞥了一眼小珍期待的眼神,冷笑,又将碗重新放回了桌上。“小珍,你去房间将我的披风拿来,感觉有点冷。”
“是,堡主。”小珍不放心的又看了柳风一眼,见他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这才回身跑去拿披风。
柳风瞬间清醒,吐出嘴里的饭菜,然后将盘子里的菜一半都倒进了酒坛里,继续躺在椅子上哼哼哈哈。
此时,左阙亦携着柳老夫人往这边飞来。
柳老夫人惴惴不安,抬眼看向挟持自己的蒙面男子,直冒冷汗。
莫非他便是白日里大师们所说的血光之灾吗?他想干什么,他想带自己去哪里?
看着飞逝而过楼宇,柳老夫人心中一片惶恐,倏的瞪大眼,这方向,这方向不是去风儿的住所吗?他要对风儿不利?
张张嘴,她想呼叫,无奈早被身边的黑衣人点了穴道,半丝声响都发不出,泪渐渐涌出眼眶,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如此对待云儿,她好后悔呀。
左阙带着她靠近柳风的住所,然后停止,静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