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秉炀的母亲在那边笑笑,“你一定搞不明白秉炀他突然像是不认识白絮一样了吧?”
鹿子鸣点了点头,“刚刚给他打电话,他的态度的确像是不认识白絮一样,您知道为什么吗?”
韩秉炀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前几天晚上,秉炀去接白絮下班。”
“当天晚上下着大雨,白絮过马路的时候,出了车祸。”韩秉炀母亲的话让鹿子鸣十分惊讶。
他把车停到了路边,“这是真的吗?”“对。”“那,白絮怎么样了?”鹿子鸣像韩秉炀的母亲问道。
韩秉炀的母亲又叹了口气,“那孩子也是可怜,出了很多血,因为医院里适合的血型的血供应不足,所以当天晚上就去世了。”
鹿子鸣听到了韩秉炀母亲的话,心里这一阵可惜。“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秉炀他承受不了,几天几夜不吃饭不睡觉,刚刚我带他去见了心里医生。”韩秉炀的母亲在那边说道。
“那他现在?”鹿子鸣向韩秉炀的母亲问道。那边韩秉炀的母亲笑了笑,“你放心,他现在没事了。”
“医生给他做了一个催眠,他已经完全忘记和白絮有关的事了。”“嗯。”鹿子鸣点点头。
“子鸣啊,阿姨在这儿有事求你。”韩秉炀的母亲向鹿子鸣说道。“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
“以后在秉炀的面前,不要提起和白絮有关的事了,我已经告诉了其他人,也让他们不再提了。”
“好。”鹿子鸣点点头,“我以后不会在秉炀面前提白絮了。”“嗯,那就多谢你了。”韩秉炀的母亲向鹿子鸣道谢道。
鹿子鸣笑笑,“您太客气了,秉炀是我的朋友,这么做是应该的。”
韩秉炀的母亲笑了笑,“你先忙吧,我也有事,秉炀的事,就多麻烦你了。”“嗯,行。”
说完了话,韩秉炀的母亲挂断了电话,宋夏雨一直在一旁听着,看到他挂断了电话,就凑了过去。
“怎么样?”宋夏雨睁大了眼睛向鹿子鸣问道。鹿子鸣想了一下,告诉了宋夏雨。
“白絮去世了。”“啊。”宋夏雨有些惊讶,“怎么会?”鹿子鸣摸了摸她的头,“前几天晚上,秉炀去接她。”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白絮没看清,过了马路,正好一辆车撞了过去,因为她的血型很少见,医院储备量不够,当天晚上她就去世了。”
听了鹿子鸣的话,宋夏雨叹了一口气,“唉,韩秉炀那么喜欢她,韩秉炀一定会伤心的。”
“确实是,听阿姨说,秉炀那几天饭不吃,觉不睡的。”鹿子鸣叹了一口气。“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宋夏雨向鹿子鸣问道。
“阿姨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秉炀他被做了催眠,忘记了和白絮有关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宋夏雨点点头,“怪不得他说不认识白絮。”“阿姨还让我帮忙。”
鹿子鸣向宋夏雨说道,“让我不要再在秉炀的面前提到关于白絮的任何是,她怕秉炀突然想起来。”
“嗯,我也知道了,我不会在韩秉炀面前提起白絮的。”宋夏雨向鹿子鸣点点头。
鹿子鸣盯了宋夏雨一会儿,宋夏雨有些疑惑的问鹿子鸣,“你看我干什么?”
鹿子鸣笑了笑,“怕你突然消失不见。”宋夏雨听了他的话红了红脸,低下头笑笑。
鹿子鸣也笑笑,然后又发动了汽车,“先去吃饭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
“嗯。”宋夏雨点了点头。鹿子鸣便把车开向了火锅店,两人做了下来,服务员递上了一份菜单。
鹿子鸣笑着把菜单递给了宋夏雨,“你来点吧。”宋夏雨接过去,看了看,向服务员说着自己要吃的。
然后又把菜单递给了鹿子鸣,“你再挑挑吧。”鹿子鸣点点头,两人点完菜,就在那里等着菜上桌。
李佑白在等着陆临楼来接她,这一次,陆临楼难得不在。李佑白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忽然就看见有个人影骑着电动车越走越近,李佑白看见了很开心的向他招手。
陆临楼笑了笑,等到离得近了,他向李佑白问道,“等久了吧?”李佑白笑着摇摇头。
陆临楼递给她一个塑料袋,李佑白接过去有些惊讶,“哇,是寿司。”陆临楼笑笑,“快坐上来吧,送你回家。”
李佑白尝了一个,“真好吃,你尝尝。”她说着伸手给陆临楼夹了一个,陆临楼摇摇头说道,“我吃过了。”
李佑白点点头,然后在车的后座上吃着陆临楼给她带的寿司,“真好吃,你是从哪里买的?”
“是在我们常去的那家拉面馆的旁边,新开的寿司店。”陆临楼说道。“哦。”李佑白点点头。
“下次我还要吃寿司。”李佑白拽了拽陆临楼的衣服,陆临楼笑了笑,“好,下次还买。”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家门口,离着很远的距离,陆临楼突然停下了车,李佑白有些疑惑。
“还有一段距离呢,怎么不开了。”陆临楼没有说话,只是往前方看去,李佑白有些疑惑,也歪着头往前面看去。
只见白絮的母亲站在李佑白家的楼下,表情很气愤。她没有发现不远处的陆临楼和李佑白。
李佑白垂下眼睛,不明白她怎么又来了。而陆临楼想调转车头出去避避,李佑白制止道,“不用走,我们过去,看她说些什么。”
陆临楼显得有些为难,李佑白又说,“过去,我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陆临楼叹了口气,然后开着车来到李佑白家的楼下,白絮母亲看到了李佑白,皱着眉。
李佑白像是没看见她一般,跟陆临楼道了别,就转身想上楼,而白絮母亲看见了,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李佑白转过身看着她,“你有什么事吗?”白絮母亲愤愤的盯着她,“都是你!”
“都是我什么?”李佑白皱了皱眉,而陆临楼上前帮李佑白挣脱了白絮母亲抓她的手,白絮母亲被她挣脱了退后了几步。
白絮母亲狠狠的瞪了李佑白一眼,“如果你答应给絮儿献血的话就不会有这么个结局了。”
“哪个戒撸?”李佑白一脸冷淡的说道,“我已经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帮不帮白絮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白絮的母亲恶狠狠的瞪着李佑白,“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耽误,絮儿,絮儿她去世了!”
白絮母亲说的话,显然没有让李佑白反应过来,陆临楼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回过神。
李佑白皱着眉,“她,白絮她,死了吗?”白絮母亲指着李佑白,“都是因为你!”
而陆临楼按下了白絮母亲指着李佑白的手,“阿姨,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每个人都有权利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事。”
“您是不应该逼她的,对于白絮的死我很抱歉,但是这不是白白的责任。”而陆临楼身后的李佑白咽了咽唾沫。
“白絮她,她真的去世了么?我以为你们很有钱,一定会让医院让她康复的。”李佑白垂下眼睛说道。
白絮母亲闭了闭眼,“都是因为你,医院的储存的血量本来就少,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见死不救。”
而陆临楼叹了一口气,“阿姨,随您怎么想吧,人死不能复生,您想开一点。”
白絮母亲听了陆临楼的话更加激动了,“想开?想开什么?絮儿她已经死了,除非你们能让她活过来!”
陆临楼耸了耸肩,“阿姨,您这又是何苦?您明明知道白絮死了不会复生,您就不应该去强迫别人。”
“我不管,”白絮母亲眯起眼盯着李佑白,“除非李佑白也死了,不然这件事我们没完!”
“您尝到失去了亲人的滋味,就能不能体谅一下别人,您这么说,白白她又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会很难过。”
陆临楼在耐心的劝导着白絮母亲,而白絮母亲笑了笑,“这件事,我不会罢休,我会告诉她全校人。”
“她见死不救!忘恩负义!”白絮母亲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转身就要走,身后陆临楼向她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白白的学校呢?”
白絮母亲笑了笑,“我回去就准备,明天,你们就等着闹的满城风雨吧!”白絮母亲放下了狠话,踩着高跟鞋走了。
而陆临楼在她的身后望着她,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李佑白就在陆临楼的身后拉了他一下。
陆临楼回过头,表情变得温柔起来,摸了摸李佑白的头,“别想了,她一定不会告诉你们学校的。”
李佑白叹了口气,“我了解她,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陆临楼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李佑白抬起头,“为什么?”陆临楼笑笑,“如果她说了,而我们站出来反驳她,那不是打她脸吗?”
“如果我们说了,别人不相信怎么办?或者他们相信,却还是讨厌我怎么办?”
李佑白担忧的说着,而陆临楼笑了笑,“别想了,或许她只是说说而已。”
“你先去休息吧。”陆临楼对李佑白说,“我们又不怕他们,他们说他们的闲嘴,我们做我们的事。”
“嗯。”李佑白点了点头,陆临楼又摸了摸她的头,“去休息吧,下午我来接你。”“那你也好好休息。”“嗯,知道了。”
李佑白的担忧,陆临楼不是没看出来,他也知道,如果白絮母亲把这件事往学校里说,无论是好是坏,都会对李佑白造成影响,他不愿意李佑白受到伤害。
所以,轮到他来保护李佑白了,到了下午,李佑白装作没事人一样出现在陆临楼的面前。
而陆临楼知道她其实很担心,不过两人什么都没提过这件事,就像和平常一样。
到了晚上,陆临楼在李佑白楼下待了很久,才见到李佑白的卧室关灯,他叹了一口气,骑着电动车走了。
电动车向南驶去,可是他的住处在北面。家里的佣人都休息下了。只有白絮的父母还醒着。
虽然关着灯,他们闭着眼,可是他们在想着白絮,白絮父亲知道了白絮母亲去了李佑白家。
到了李佑白那里闹过一场后,白絮母亲便哭着回来了,说着自己的没用。她说自己的女儿没了,也不能让害死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安安稳稳的生活。
她想让李佑白身败名裂,用来抵白絮的债。白絮父亲知道了没有说些什么,就相当于默许了。
白絮的母亲找来记者,买通了他们商议了许久,决定第二天就去李佑白的学校闹。
落地窗的窗帘掀了起来,往屋子里灌进一阵冷风。陆临楼拿着麻醉枪,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
而白絮母亲察觉到了冷风,睁起眼睛来看,发现了在月光下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的人影。
她睁大了双眼,显得难以置信,因为来人背着光,她看不到来人的面容,她不知道是谁。
白絮的母亲想大叫,陆临楼却抢在她前面,用麻醉枪打中了她,白絮的母亲便倒下了。
白絮父亲被白絮母亲压住了也起身查看,也看到了月光下的人影,瞄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