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睁开眼睛,但是风速太大,我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整个人打着转转的被吸了进去。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周围阴冷阴冷的,都是灰蒙蒙的色彩。
静!
很静!
那感觉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静止的。
我站在地面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感觉身上的伤口正在以我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里是哪里?
我并不知道。
等我的伤口完全愈合之后,我抬起脚,慢慢的走在了灰蒙蒙的路上。
如果说这是一座死亡之城的话,我觉得一点都不为过。
这里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不知道走了多远,我看到了一座坟。
那座坟好像年代久远,前面的墓碑我已经看不清字迹了,不过那墓碑十分奇特。
平时我也去过公墓,公墓里的墓碑都是直上直下的,方方正正的。
但是这座墓碑不是。
它是个圆形的,以八卦的方式建造,而在八卦图的墓碑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人遥相呼应着。
坟的旁边有一颗苍天大树,不知道是不是树荫的关系,我总觉得那墓碑阴沉沉的,好像还泛着淡淡的黑雾。
这是我见到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建筑了。
我左右看了看,心里十分害怕。
不管我看得多么仔细,这里除了那座坟和墓碑之外,连个蚂蚁都看不到。
那种近乎于静止的感觉让我胸口觉得压抑的同时,好像又有些熟悉。
我该往哪里走呢?
我想要在这里找到一条可以出去的路,可是这周围就好像是一个圆圈,以我为中心点,再也没有任何的缺口。
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我努力的想,仔细的想,却只是把记忆停在了最后的那一时刻。
在我接近死亡的那个瞬间,胸口的那道金色的光芒将我带到了这里。
而那个金色的光芒让我想起了萧子墨耳后的那朵金色的莲花。
这里会不会和萧子墨有关?
华裳说我和他现在已经生命共享。
难道是因为我生命受到威胁,萧子墨自动把我带到了这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萧子墨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开始担心起萧子墨。
华裳对我说的那些话在我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蔓延着,回放着。
“萧子墨!你在哪儿啊?”
我大喊了一声。
周围全是我的回音。
一阵一阵的,仿佛海浪一般。
“萧子墨,你在哪儿啊?”
四面八方几乎都是这个声音。
我有些郁闷。
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我稍微的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我伸出手,想要环住自己的胳膊,却突然间抓了一个空。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会这样呢?
我睁大眼睛,一站都不敢眨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的手好像是透明的。
我的身子好像也是透明的。
仿佛不信邪似的,我再次伸出手要抱住我的胳膊,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从我的胳膊里穿了过去。
我死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华裳还是把我弄死了是吗?
因为我死了,所以金光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那么这里是哪里?
阴曹地府?
还是黄泉路?
我左右观望着,这里除了我没有任何魂魄和生灵。
不!
这不是阴间。
我也应该不是死了。
否则不可能这么冷冷清清的,就我一个人在。
可是不是阴间,我怎么会以魂魄的方式出现呢?
我有些不太习惯自己现在虚无缥缈的感觉。
突然,我听到了一丝声响。
像是萧子墨的闷哼声。
他受伤了?
他 在哪儿?
我快速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转了一圈之后才发现,那声音貌似从那座坟墓里面传出来的。
心,说不出什么感觉,除了恐惧,还有一丝焦急,但是更多的还是疑惑。
难道这座坟是萧子墨的坟墓?
我轻轻地走了过去,发现八卦图墓碑上的两个小孩突然间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并且嘿嘿的笑着。
这一幕来的太过快速和诡异,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压死我了。谁呀?”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阿群从我屁股下面响起。
我整个人像个弹簧似的跳了起来。
“谁?谁在那里?”
我的声音颤抖着,看着我刚才坐下的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瞬间一股浓黑的雾气升腾而出,紧接着一只森森白骨猛然间从地下伸了出来。
“啊!”
我吓得转身就跑。
可是它却喋喋的笑着。
那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身后,如影随形。
我不敢回头,尽可能的快跑,却在跑了很久之后发现,我貌似一直在原地打转。
“嘿嘿,小姑娘,你倒是跑啊!”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眼前诡异的墓碑和那双森森的白骨,我大口的喘息着。
“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啊?”
我快要哭了简直。
那苍老的声音听到我的问题之后,好像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有鬼要杀我,我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然后酒吧内一道金光给带了进来。而且我好像听到了坟墓里有萧子墨的声音。他在里面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着,并且时不时的看一眼那座坟。
突然,我发现那座坟好像往旁边动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的,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那道苍老的声音却疑惑的说:“你认识萧子墨?”
“认识啊!他是我朋友。前辈,你是否知道怎么将他救出来?我很担心他。”
听苍老的声音的口气,好像在乎萧子墨,我连忙趁热打铁,也暂时的将恐惧压下。
那声音低低的说:“你和他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的来的。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和萧子墨已经成了夫妻,并且生命共享了对不对?”
这么隐私的问题被人问起,我有些羞涩,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还是惊惧。
他怎么会知道呢?
苍老声音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低声说:“你想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和我签一份生死契约。”
“那是什么东西?”
我茫然不知所措,下意识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