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镯子带到了手上然后回家去了,容止还没有回家,我登了一会儿,然后没有人,就看着自己的镯子发呆,这镯子看着还是这么的不起眼,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它从手上取下来,好像是戴上了就取不下来了,手腕有些红肿但是还是没能取下来。
晚上容止回来,一直盯着我的手看。
“你看什么?”我自然不会自恋到以为他在看我的手腕,我倒是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镯子,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你手上这个镯子……”容止愣了下。
“我今天在外面逛的时候买的,怎么不好看吗?”我有些奇怪容止什么这么关心起来我了,心里有些甜甜的。
“取下来我看看。”容止的眼神还是不离开我的镯子。
“可是我去不下来。”我以为是自己太胖了所有拿不下来,感觉有点尴尬。
容止过来拿住我的手看着,脸色变得有些浓重。
“你怎么会有它。”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话音里有着满满的探究,还有些吃惊。我很是不解,不就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镯子吗?,我看了好久也没看出来什么啊!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吗?看来也是天意,有了这东西我对你也放心些,毕竟你体质
”就它?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着这镯子,一脸的不相信,感觉容止是在搞笑,可是他是一脸的认真,看着也不想是假的。
“你体质异于常人,有了它你的保障也大了一些。”
容止在我手上划了个小口子。
“啊!”我天生就怕痛,一下子就叫了出来。看着那滴血留在了镯子上,然后容止把我的手放到他嘴里吸着。
我感觉到自己跟镯子好像有了一丝微妙的感觉。晚上都激动的睡不着了。一连兴奋了好几天,但是问容止这个镯子的作用是什么,他不肯说。
容止喜欢听戏,就像我喜欢看国外大片一样,起初还有些不解的我,却在一周前,被人请去看了场话剧后,价值观全然改变了。
“都说了,戏曲这东西,就和话剧是一个道理,但凡只要是你看对眼的东西,自然是不会觉得它无趣。”容止又开始在我背后晃悠,我真想告诉他,并非是只要在台上的演,我都会有喜欢的理由,要想别人接受你认为可以的新鲜事物,就必须得用时间来引领。
“我可不可以下次陪你去看戏?今天就先让我把这处舞台剧看完可好?”
容止点了点头,算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必然会沉迷其中不想他人来打扰。
此刻我正沉迷其中的这部剧叫做《牵丝引》讲述的是个民国时期,军阀与戏子不被世人所看好的耽美恋情。
雄霸一方的军阀——润文玉很是喜欢戏曲苏梅红,却是唯有名角三月苏,才能将其演活,好不容易才让人请来的三月苏,却在此时才知他竟是男儿身。
不过并未有任何想法的润文玉,起初也只是单纯的听戏打赏,再到后来一次的被暗杀中,三月苏奋不顾身的替其挡下一枪之后……
“太可怜,这个三月苏怎么会这么蠢啊。”看着剧台上倒下的三月苏,眼泪一时没忍住的我,稀里哗啦的哭的更个泪人似的。
赶忙跑来的容止扬手就准备给我又是一耳光的架势,“怎么?你又想家暴吗?”我歪着脖子瞪着她,还不忘擦拭自己的眼泪。
容止扬在半空中的手停下了,“原来你不是在做梦啊。”
靠!老娘就知道这货可定是打人打上瘾了,要不然也不会动不动的就要借口来打人,即便是把人从梦中喊醒,用水淋也是可以的,为什么一定要动手打人呢?简直就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像这样的有毒方式,我必须将其掐死在摇篮里。
“容止,老娘今天就好好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什么鬼王,就可以动不动就给老娘两耳光,老娘现在吃的住的,可都是靠自己双手打拚的,现今妇女能抗整片天,可不光只是你们男人可以称雄为王,我们女人也一样可以当女尊!”
“你想当第几个武则天?”容止平静的问道。
听他这样说话的口气,我就很是不爽,什么叫我想当武则天?女人自强自立难道错了吗?还是躺在家里天天让你们男人骂或打才是对的?”
“我可没这个意思,这些都是你自己假设的。”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其实是很不舒服的,肯定是因为我没陪你去看戏的缘故,哼~你就想找机会报复我。”
容止无力吐槽的看着我,沉默了好会儿才开口道:“你看的这个剧,原型就是我平日里喜欢听的戏,只不过使用你们喜欢的形式演艺了出来而已,我又何必在意你说的陪不陪呢,人嘛,过日子在一起就行了,那有像你说的如此浪漫,每天变着花样来?”
“什么嘛,你是不是想说老娘没情调?”我可不认为男人说女人不浪漫时,是真的喜欢她现在的安静,肯定就是指桑骂槐的暗示,简直就像是九宫格了,老娘不光要提防着前面别走错,还得考虑这后面是不是大有问题。
容止算是真得没话可说了,可能他现在也知道,但凡只要他说什么,正在气头上的我,都会感觉这是对我的一种鄙视,“好了,我不说了,有人来了,你去开门吧。”
我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心想你小子要找借口,也找个好的啊,老娘可是天生的家里蹲,这个点要是会有人来了,还真就是见鬼了。
“叮咚,叮咚”
“……”一阵无语瞬间被各种打脸的我,确实该好好的反省下自己了。
“是谁啊?”透过门孔未见任何的我,还是小心的不去先打开门。
过了小会儿,外面才传来一个柔弱的女声,“请……问是吴小姐家吗?”
“开门吧,是何仁的女儿。”容止不知何时又突然冒出来了,狠的我差点没有想要回敬他两耳光的冲动,“你可以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的话,你知道在马桶里丢你照片进去,会是什么后果吗?”
“请问吴小姐在吗?我是何珍。”
“哈哈,原来是何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有在穿裤子。”假装提了提裤子的我,立马给对方让进了门。
何珍忍不住笑道:“吴小姐,你还真是幽默啊。”
把何珍请坐在沙发上后,我便到冰箱里拿了些喝的出来,虽不知她想喝些什么,但起码都拿了的话,也不算是怠慢别人吧。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看着自己拿吧。”
何珍看了眼桌上的啤酒,好奇的问道:“吴小姐也抽烟喝酒?”
“我吗?”我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心想这姑娘怎么会这么问呢?
待我仔细一看桌上的烟灰缸,和刚以为是汽水的黑罐啤酒,一时只能苦笑道:“你也知道,像我们调查这些案件的人,肯定家里会有时来些伙计讨论案情,难免会有些让人感到意外了。”
说着,我便开始收拾起刚才容止干的那些事,脑海中不时的脑不出一些他被各种虐待的画面。
“吴小姐不用忙活了,其实我并不介意这些,倒是有时我也会这样做。”
“你也会这样做?”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何珍,总觉得如此文静的姑娘,不像是会抽烟喝酒的类型啊,可能又真应验了那句话,能抽烟喝酒的女人,不一定就是你看着像的人。
“是啊。”何珍叹了好长一口气,就像是把满杯的水,开始往外倒一般,“原本来的时候,就是想着要谢谢你的,可……有些话,却是忍不住,还是想找个并不太熟悉的人,好好倾诉倾诉。”
同样作为女人的我,自然是能够理解前些天发生的那些事,何况当事人眼下就坐在我的面前,“想说就说吧,我这人是出了名的家里蹲,平时下了班就是回家,你大可放心我的口风,肯定是老严的那种。”
何珍笑了笑,“既然选择了来找你,就是相信你嘛,何况我的事……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就像何珍说的那样,接案后,类似喜剧般的黑色幽默,就在那日的星期天下午,传遍了整个市区,甚至就连何珍本人的照片,也有被打上马赛克贴到网上的行为。
“呵,看我这人,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你千万不要在意啊。”
“吴小姐,放心吧,我要是真是那种想不开的人,肯定早就走不出来了,只怕是……”
何珍没有在说下去,我清楚的明白,女人若想在世人的舆论中走出来,必然得有足够强大的勇气,何况眼下还有更多比她可怜的女子。
“对了,何小姐,你这次来找我,不光只是为了来聊天这么简单吧。”
假如何珍真的是只想找人诉苦的话,想必理想中的对象,因该不会是我,肯定还有更合适的人选,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走出离开王源的阴影中了。
“嗯啊,吴小姐果然还是有着强大的分析头脑。”
“呵呵——”我真怀疑这并不是在夸我的意思,多少次误打误撞的我,差点没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牵丝引,不知吴小姐……呃——原来你也喜欢看啊。”何珍好像是瞟到了一眼我电脑上播放的视频,又加上刚才进来时,开着电视机,“原来……刚才这里还有人在啊,是不是我的到来有些……”
我故作无事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勉强装出一副他人并未能够看懂自己的模样,“何小姐,难道不知道电视里在演的是什么吗?”
何珍仔细的看了两眼,“不是戏曲吗?”
“电脑里放的是舞台剧牵丝引,而电视里的戏曲交苏梅红,算是它的前辈了。”
“呃,难道那个时候就有这样的故事了吗?”
“哈?”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心想这家伙绝对不是一般的中毒,显然已是重病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