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你特么给老娘等着,咒你一辈子只能当个鬼!
一脸幽怨地被痛醒,第n次诅咒这个男人,可惜他不会听到,因为不出所料,干完事的某人吃饱喝足就不在了,只留下腰酸脖子酸屁股酸全身都酸的苦逼的自己。
唉,人生路啊!
本来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会看来,还得再住两天半个月的节奏……
不过这些自然也没和楚悦生说,尽管他说有苦就找他,容止欺负自己也找他。可我好像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
自己的性格就是如此吧,一念执着,就一意孤行。
不过这医院也不是说留就真的能留的,就一个滑胎就住了差不多一个月不说,而且滑的还是只鬼,鬼就是气,不会有血也不会怎样,却还是赖了那么久。
舒服倒是真的,有事没事就玩玩手机,下去慢悠悠散个步逛一逛,什么鬼魂啦,怨灵啦,在神圣的医院里一个都没见到!
况且还有容止伺候着呢,这恶魔开心的时候呢还是挺好的,对自己简直没话说。有时候也真是笨得让人发指。
但要真生气了……咳咳……
收拾好了不多的行李衣物放进一个大包里,背起来想着的第一个问题是先去殡仪馆还是回家。
其实住院还是挺好的,至少不用对待什么鬼魂,死人,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走出医院就感觉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阴冷的风扑面而来,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已经晚秋了。
好像才过了一年,一个世纪仿佛都过去了。
慢悠悠地沿着小湖走回家,才发现医院附近多了块森林,咦?怎么这么多天下来散步都没发现有这块森林?
最多看了几眼就毫无疑心地离开了,谁知我前脚刚走,后脚闻见拥有一股怪异味道的人跟了上来,心中警报兀然响起,我赶紧让开一条道,时不时往后看。
却听到一个欢快而浓厚的声音,“小姐,我给您算一卦如何?”
我警惕地望着眼前的人。乱七八糟的头发,甚至还有苍蝇围绕周围,身着破烂不堪的布衣,裤子松松垮垮仿佛随时要掉下来,鞋子也只是一双松了绳的木屐鞋,踏在地上奇迹般的没有一丝声响,手里还拄着一条拐杖。
这么看来,不说是算卦的道士了,明明更像乞丐好不好?!
“想来小姐是明眼人,看出我是道士了吧?”我忍俊不禁,可认真一看,这……不,他不是道士!
我转身就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真想有多远就跑多远!
谁知他不过两秒就站在了我的面前,笑吟吟的看着我还在气喘吁吁,无计可施,我只好掏出木符。
他愣了几秒,我看出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了。
更加有底气,铮铮有词的说道,“看到了吗?怕了吗?想你猜到我的身份了吧?别再跟着我了,也别再装什么道士。快滚回你的地方去。”
他不卑不亢的问道,“小姐为何如此怕我?我只是想给小姐算上一卦罢了。”
我呵呵冷笑,也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是鬼。”
鬼是装不来人的,他身上冒着的黑颜色冰冷的气息让好歹长期生活在人鬼之间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个声称道士的“人”也冷静了下来,“小姐,我生活在神圣的医院旁边围绕着的森林。我们祖祖辈辈都为道士,都住在那片森林里,都在那里修炼道术,我们称那片森林为道士林。”
他讲的似乎一套又一套,很有道理,我却不由打了一个又一个寒噤。祖祖辈辈……无数只鬼在那片诡异的森林里游荡……想想都令人恐慌。
我不理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知道是只鬼都怕这木符。
他也不追上来了,只顾在我身后一个劲的大声喊,“你会需要我的小姐!我是干正经行业的道士,是鬼也会有觉悟的不是吗?记住这里,你会回来的!”
是鬼也会有觉悟?
我冷哼,想必是更过分的害人利己觉悟吧。
终于坐上了地铁,心情一点点平复了下来。又想到那一对食人族父女,不仅感慨万千。
“娘子。”“啊!”本来还沉浸在思考中冷不防被叫了一下,着实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已经变成之前楚悦生模样的容止,一脸不爽。
“你怎么在这?还有,你怎么变成阿生的模样?”
容止本来还笑着的脸庞顿时黑了,“他都死了你还这么亲昵的叫他?”
无语凝噎,这个大醋缸。
“为夫等了那么久,不就只为接娘子回家?”我瞪了他一眼,“切,接我怎么不去医院接我?来这里接?”
容止想了想,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的确,看娘子这么思念为夫,那我们……”在他说出那三个字前,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别说!”这可是地铁,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个,多不雅呀……
可容止哪里怕过什么,一只手已经从下面慢慢伸到了我的衣服里,甚至放到了内衣扣子上。
“喂喂喂!”我吓极,赶紧用力抓住他另一只手,“容止!这是地铁!你在干嘛啦!”谁知容止一脸坏笑着凑了过来。
“为夫在做什么娘子再清楚不过了吧?继续下去,娘子会记得更清楚哦。来,松手,让为夫告诉娘子……”
“为夫娘子个头,告诉个头,你给我把手拿开!这是地铁呀!”
可……他顶着楚悦生的身体,楚悦生的脸,丢脸丢的也不是自己的,越发大胆了起来,而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些奇怪的话,不由自主在他手下变得软绵绵……
就这样顶着全车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异样的眼神到了最后一站,下了车。
一下车我便快速的走走走,坚决不理后面的人。
“娘子,你的扣子似乎没扣好。”
“娘子,你头发散了。”
“娘子,你裙子怎么松松垮垮的?”
“娘子,你走路姿势有点奇怪。”
“娘子……”
“娘子……”
……
我忍无可忍的停下脚步,一手就扇到了他头上,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容止你给我闭嘴,能不能消停会?”
容止反倒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你要谋杀亲夫吗娘子,你忘了这可是你旧情人的身躯。”
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直直的往前走。反而想到了今天下午碰见的道士。
随着他变成楚悦生骚扰我的次数越来越烦,骚扰我的样式越来越花样,骚扰我的某人脸皮越来越厚,我终于忍不住了,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怪异的道士和道士林,决定去看看。
一路上内心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像堕胎那一路一样,没有一次不是因为自己的作死行为差点送了命,这次再让容止发现,我就完了!
一路小跑到了道士林,才发觉可能真是在医院旁边,这道士林显得清新又明亮,空气也很好,就像正常的在公园散步一样的舒适。
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两个道士在打坐。
“小姐,你还是来了。”转过身便看到那个熟悉的笑吟吟的……脏兮兮的道士。
“你早就预料到了?”对于这个道士我还是有疑在心的。可又想起他早就说我迟早会来。
“小姐,我说过的,我是正经的道士,世代都做这个行业的。”我看他似乎很和善的样子,心里踏实了点,开心的点头,“那太好了,我要你帮我驱鬼。”
道士一副我了解了的样子点点头,“这很容易小姐,不过您是要完全驱赶净还是只要驱走?”
我被驱赶净三个字吓了一跳,容止……驱赶净吗,为何一种舍不得的情愫的心理滋生,一心软,脱口而出,“就驱走就好了,离我远点就好了。”
道士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还请小姐带路。”
我走在道士前面,一路忐忑,不过这道士好像真的靠谱,一路上都没做什么就静静的跟在我后面。
习惯性的走到了地铁站,今天那么晚了,地铁上正好很少人,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在……
“吴香香。”这会倒叫起名字来了。“啊!”我抚了抚心脏,天,又被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吓到。“你身边那个丑陋的异性是谁,你可以解释下。”
可我看那道士一副很懂而且毫不畏惧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上了地铁,坐在空无一人的长座位上不再说什么。
“可怖的鬼啊,显出你的原形啊显原形,但老道把你收了,重投胎啊重投胎。”
我看那道士一脸严肃,真以为能行。可为什么这道士,越看越可怕呢……
不好!就知道,这道士,一定是鬼,一定不简单……
吓得我赶紧四处找容止,还小声叫着,“喂,别隐身了,快点出来啦,我怕……”近处传来一声冷哼,“这会倒想起我来了。”
我赶紧摸索着找他,一阵飓风刮过,容止突然出现了。
今天的他不同往常的高贵,一身紧身黑袍,显得阴沉又高高在上,表情冷得能结冰。
“吴香香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