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柳全是把刚刚墨白的那句话给刺激到了,曲解了其中的意思,更是感觉到脸上一点面子都没有,对墨白是满满的敌意。
墨白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语气,也知道他曲解了她的意思,笑着看向楚文远:“楚兄那……”
楚文远当让明白她的意思,直接笑着说道:“苏兄,把你作的诗先说出来吧,让我们大家共同欣赏欣赏。”
“好!”苏景铄爽朗一笑。其实关于作诗,她又怎么会做不出来。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穿越到这个架空的年代,怎么可能不会背两首古诗。关于七夕节,最为出名的还是诗人秦观的那一首《鹊桥仙·纤云弄巧》这一首她最为印象深刻。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她顿了顿举着酒杯,缓缓走向窗边,低眉看着那一抹大红灯笼,低声开口:“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之中一片沉静,楚文远瞪大了眸子望着在窗前低叹的墨白,不知道为何看着窗前垂眼低眉的她,他总是把苏家小姐墨白的身影和他复合在一起,或许是两人是亲戚的关系,长相有些相似,让他有些恍惚罢了。
“啪啪啪!”风景澄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看着窗边的墨白,眼中透露出浓烈的赞许:“苏兄,这你这首诗做的不错!”
风景澄扬此话一出,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对着墨白鼓起掌来,脸上全是赞许的神色。
“好!”楚文远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不停的鼓着掌,抬起头激动的看向她:“好一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诗,好诗!”
墨白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很是谦虚的对着楚文远点了点头。
其中的一位文人笑着走向她,激动的开口:“不知道这位小兄弟,你的师傅是……”
墨白笑着摇了摇头:“无师。”
“无师?!”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会!小兄弟你当真是无师自通?”
墨白点了点头:“正是,只是平日里喜好看一些书籍而已,并没有师傅。”
她怎么会告诉他这首诗在她的年代里几乎是人尽皆知,根本不是她所创,今日借诗人秦观的一首来说而已。
那人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满脸的震惊。他实在不相信,一个如此有才情的人能作出这样的诗词来的人,竟然会没有师傅来教导,是无师自通!这样的人,之后的路恐怕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不能及的。他看向墨白的眼中满满的全书敬畏。
“苏兄,你的这首诗真是惊艳四座!”就连楚文远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带着一丝敬佩,他对这首诗的评价更是极高的。
墨白谦虚的嗲了点头,对着他伸出手:“楚兄,该你了……”
让墨白没有想到的是,楚文远直接摇了摇手,很是谦卑的开口:“苏兄,我就不拿出来献丑了,楚某甘愿认输。”说着,亲自给墨白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楚某,敬苏兄一杯了!”
墨白见此,很是客气的接过酒杯,对着他谦虚的笑了笑,仰头把杯中的酒水喝的一滴不剩。
司柳一双眼睛瞪着面前的墨白,心中很是不痛快,虽然他承认这首诗作的的确有点味道,但是看着众人满是对她的赞美心中越发的不平衡,他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发出一声闷响。
众人转过人看向司柳,只见他一双眼睛之中带着恼意的瞪着墨白,开口说道:“哼!你们说这首诗好,可我怎么听着这倒像是个女人做的诗,净是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怎么回事,自从我踏进了这厢房就感觉这位小兄弟跟个娘们一样,果不其然这做的诗其中也是尽带缠绵之意!”
“司柳!怎么跟苏公子说话呢,快跟他道歉!”楚文远瞪着身后的他,气得一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大声的说道。
那司柳心中对墨白是十分的嫉妒,又感觉自己脸上一点面子都没有,依旧恼怒的瞪着她,根本不顾及楚文远的劝阻。
墨白见他一脸的愤恨心中明白了过来,脸上的笑意不减:“这位小兄弟大名是叫司柳对吧。司兄弟,其实当你一进门的时候我就感到你似乎对我有些意见,但是大家都也看到了我可没有欺负你或者打压你的意思吧。”
墨白此话一出,说的也是事实,毕竟这一切都是司柳心中扭曲而造成的,她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有伤体面的事情。
众人也觉得墨白说的在理,也都站在她的这边,看向司柳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司柳没有吭声,墨白就接着说道:“我与这位司柳小兄弟以前并未认识,可能是这青楼的姑娘都往我这包厢中来挤,让小兄弟没姑娘叫了,可能是对我有些气恼。而且刚刚我们拼酒之时可能是我说的那句‘没有在规定时间做出诗来就算弃权’让小兄弟误会了吧,要是苏某有些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司兄多担待。”她放下了身段对着他说道。
里面的众人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无不对墨白更加看好。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中墨白也没有对司柳做或说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加上她的这句话让众人也都恍然大悟来,原来是司刚刚没作出诗来,感觉自己脸上无光,墨白说出的那句话让他曲解了她的意思,心里对墨白是十分的扭曲。
“司柳!你怎么会这般小肚鸡肠,赶紧给苏公子道歉!”楚文远气得站起身来,对着司柳大声说道。
墨白上前连忙拉住他,笑着开口:“楚兄,既然大家萍水相逢,也是有缘,不可伤了和气。今日不管是这位司柳小兄弟心里可能有些不平衡,或是苏某款待不周,都还请司柳公子多多包涵。”
众人见此,更是为墨白的大度更加赞赏,同时看向司柳的眼神也变了个态度,感觉他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在他们这些文人的眼中,其实是很忌讳与无病呻吟的小人在一起称兄道弟的。
司柳见此,心中气急,指着墨白就骂道:“哼!别以为你三言两语的就想蛊惑众人,我看你就像个娘们一样,别以为自己作了一首诗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像你这样娘娘腔的人一辈子都别想进仕途,别想进官场!”
此话一出,楚文远气得要开口教训他却一把被墨白拦住,她面色不改的看向他:“小兄弟,这话从何来说?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想进官场?”
“怎么?现在稍稍有点能耐的人都争着抢着要进官场做个大官来,你却不想?”司柳瞪着她,狠声问道。
“呵呵!”墨白笑出了声:“这官场,我可是一辈子都不想进。许多人为了升官,为了发财,为了权势,为了个位置挣破了脑袋,甚至不择手段,在甚至视人命如草芥!在这官场之中又有多少是赃官污吏,贪污腐败,寻私包庇!”
“什么官场,官场就是要比青楼还要脏的地方!有一句话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在这官场之中真正清正廉洁的好官又有几人?”
“苏某我不想为了权,为了势而挣破了脑袋非要进那官场,因为那些东西,苏某不在乎。人活在世,又能有几天能过上悠闲的日子,何必为了那些东西而挣破了脑袋呢?”
墨白此话一出,众人都愣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不在乎那些权势。
楚文远回过神来,立马抱拳对着墨白坚定的开口:“苏兄,你放心,楚某若当有一日能承蒙皇上赏识得了个官做,定当要做清正廉直的人!我楚文远对天发誓,若有一天我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天打五雷轰!”
墨白见到他如此,心中很是满意。其实她心中明白,楚文远是个正直刚正的人,这样的人走官场的话必定不少遭到小人的算计,怕他之后慢慢改变了自己的初衷,沦落与他人一样。但是现在有他这句话,她心中很是安心。
司柳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很是气魄的话来,顿时明白了两人到底差距在什么地方。也打醒了他,醒悟过来,一脸的惭愧,他对着墨白拱手道:“苏兄,刚刚是司某唐突了,还请苏兄见谅。”
墨白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说什么。
司柳见此,心中的那块石头也放心了,不过经过刚刚那件事情让他感觉自己也并不是很合适待在这里,对着墨白说道:“苏兄,我家中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了。”
墨白心中自然知道他感觉自己不好意思再待在这里,她也不挽留,只是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风景澄扬看向墨白的眸子当中有些赞赏,但是又带着一丝疑惑。虽然他知道墨白是女儿身,永远不可能和官场有什么关系。听到她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也明白了官场在她心中里的位置,他也放下了心,毕竟他自己就是饱受官场折磨的人,他不想再让她再扶他后尘。
楚文远见此,笑着拿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墨白说道:“苏兄,刚刚你那句话说的真是痛快,来!今日我们兄弟几人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