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挑了下眉头,唇角弯起一抹嗤笑:“呵呵!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再宫里,自然就有人帮助,而这人,当然是皇后娘娘了。否则,我一个平民女人,又怎会出现在皇宫里?还代替皇后娘娘做这个位置呢?”
她和端木卿之间的约定还在,她不能轻易把端木卿给说出来,因为那人的狠毒她见识过,而且,她不想说。
虽然面前的人是皇上,可若是没有证据,应该不会轻易的就伤害她吧!她在赌眼前的人是个明君。
在旁的李云萝疑惑地转眸,看着周瑟时,本就已经吃惊愕然,现在回想起此人,她不禁讶异,随后惶惶弱弱的发声:“皇上,此人奴婢认得。”
楚翎把目光看向李云萝,带着询问。
李云萝赶紧朝前走了几步,在楚翎面前站定,声音惶恐的道:“皇上,此人是前两天花神医带来的人,还一起见了皇后娘娘,可是奴婢记得当时此人是出了宫的,如今却出现在这里,伪装成了皇后娘娘,奴婢心想,进宫的人是她,可是出宫的那人也许就是皇后娘娘。”
她把心中的猜想说出来,因为便是在那一天,她才察觉魏雪盈有不同。
思前想去,这便是那人,而当时花子梨带出去的人必定是魏雪盈,也只有那一天,魏雪盈才有机会被人带走。
这明显就是一出掉包之计,神不知鬼不觉的,若不是此人和魏雪盈有太大的出入,他们都不会发现。
楚翎闻言,瞪向周瑟的目光更为寒凉和冰冷,语气从牙缝中吐出:“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你们也太过分了。”这些人,居然瞒着他,将他的皇后给掉包而走,可见他们的大胆。
周瑟嗤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楚翎:“皇上,你真是会说话,这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你可是皇上,无凭无据的,可不能随意定罪。”说道此,顿了顿,她继而放声大笑:
“难道说,皇上也只是一个只听片面之词便就要定罪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皇上和那庸俗的人也没有两样。”
楚翎勾起唇角,笑得邪佞森然:“朕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朕便是证据,只要朕说你犯了罪,你便逃不掉。”他瞬间整个人都阴冷起来,笑容更是阴森森的继续道:“想要你死,便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周瑟听了,浑身上下不由一颤,不禁垂首,缓缓道:“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啊!”她的口气平淡不带丝毫波澜,但是心中一片酸涩。
原本以为楚翎不会伤害她,再如何也要讲究证据,可不曾想,他如此嚣张霸道,就连说杀死她都说的轻描淡写。
难道说,今天,她便要葬送在此处了。
“放肆,居然如此说皇上,小小一介女流,敢如此大胆?”一旁的安公公公怒斥一声,指着周瑟就是横眉怒视,指责周瑟的语言不妥。
周瑟神色僵住,眸子中写满了哀伤,漾起一层浅浅的水雾,不再说话,选择了沉默。
“朕问你,你是谁?和花子梨之间是什么关系?还有,朕的皇后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楚翎冷声质问,又走进周瑟,一只手凌厉的捏着她的下巴,凌然的霸气瞬间弥漫开来:“你要是不说,朕便让你尝尝什么是酷刑。”
周瑟唇角扯动了下,脑海里忽然想起不久前楚翎对她的温柔,有些恍然。
她苦笑,其实那并不是对她的。
她的眼眸暗淡下来,面带轻笑,好似玩味地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说不对,不说也不对,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不说。
楚翎手的力道渐渐加紧,接着就转移到了周瑟的脖子处,紧紧的掐着周瑟,脸色阴冷幽暗。
周瑟疼痛难耐,呼吸不畅,双手扑腾,痛苦的发出求救声。因为呼吸不了,她狰狞的表情浮现在脸上,都流出了冷汗。
就在周瑟不能再呼吸快要昏迷时,楚翎放了周瑟。
周瑟顿时就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整个人就如一个丧家犬一般,而她刚才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回。
“再是不说,朕便断了你的四肢,还会找出你的家人,全部株连九族。”楚翎阴沉的威胁,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周瑟整个人惶恐,她深呼吸,低垂着头,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微微弱弱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楚翎神色一暗,怒气正待要继续发出来时,周瑟语气特别无力的再道:
“刚才那宫女不是说了,是花子梨带着离开的,皇上要寻人也该去找那花子梨,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帮手,承蒙花子梨找我,我才答应帮助他。而我身处在宫里,他们出宫去了何处,我哪里知道?”
楚翎嚅动的薄唇抿紧,眼眸流转了下,便放了周瑟,对着安公公吩咐道:“安公公,将此人带下去,动用宫中酷刑,该问的全部问出来,绝不留情,但不能杀了她,可若她想要逃出去,就地处决,她的家人也不能放过。”
安公公得到命令后,立即点头。
安公公便走向门口,对着两个太监示意:“将那丫头给带下去。”
两个太监得到命令,就走向了周瑟,驾着周瑟离开。
“皇上,我是无辜的,皇上饶命啊!”周瑟猛然初醒,这才意识到她招惹到了什么样的人,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只有求绕过。
楚翎大手一挥,示意带下去,对这种不知何处而来的女子,他不给予同情,而且此人一点都不尊敬他这个皇上,已经大不敬,必须责罚,更不能同情。
周瑟看着楚翎并未同情她,她奄奄一息的,整个人就像是丢失了魂魄一半,她从头到尾,没有反抗,也没有在说话,垂头丧气的。
因为,假扮皇后的罪名已经发现,左右都是罪,她是逃不掉的。
都怪她当初贪心,任是听了那端木卿的话,而现在遭受如此磨难,若是不进宫,便不会有这些事。
可是她的家人在端木卿的手里,当时的她不得不答应,但愿端木卿能放了她的家人,不为难他们。
她现在只期盼,她的家人不会因为她一时的任性骄纵而跟随他受难,只怪,她太单纯了想要荣华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