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花子梨真的以为她只是天儿,是一个任性天真的女子,而他便一直避开她,却不想会是恶衣。
难怪他第一次见到她,便有一种认识许久的感觉,而和她才见过几次面,她就缠了上来,还对他发起明目张胆的爱意。
“呵呵,花子梨,你总是找得到理由来拒绝我,无论我做什么,似乎都是错的。我记得我追你,你便说你有妻子,可当我是你的妻子时,你又狠心找百般理由拒绝我,我的一片真心就这样被你踩在脚下,毫不留情。”恶衣面上哀伤,终于忍不住的掉下眼泪。
她多日都以天儿的面目来面对他,他无动于衷,她用恶衣的面目来面对他,他不待见她,无论什么身份都不被他待见。
“我怕你不想见我,怕你厌恶我那张丑陋的脸,我四处求医,终于找到歪门邪道来医治好,可是在治疗中我差点失去生命,脸上要经历如蚊虫一般叮咬的刺骨痛楚,那种痛我无法诉说,可为了换这张脸,我付出太多,而这张脸却不是我原本的面容,这是陌生的。”恶衣伤心痛苦的又说,顿了下又继续:
“不过我却又开心,因为我想,或许用这张陌生的脸来见你,说不定你会对我用情,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她懂了,无论自己怎么做,他的心里的确不会有她的位置,或者说他的心里只有魏雪盈,无论今天追他的人是谁!
花子梨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魏雪盈,心情沉闷着,倒不是说有多难受,而是讶异恶衣的遭遇,他可以想象她换脸时的痛苦和纠结,可是有些事,他们之间真的说不清,他想原谅她,可是要踏出这一步却难。
花子梨沉默的看了恶衣几秒,他绕过她走出去,离去时丢下一句话:“你不该回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而负责任,你也一样。”她曾经伤害过魏雪盈,留她一条命就是恩德。
她如今回来,若是被魏雪盈和楚翎知道了,也不知她的命能不能保住?所以,他希望她离开。
虽然他此时难受,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折磨的他很不好受,可他必须要忍耐,不得有儿女私情。
曾经她所犯下的错,就必须要有惩罚。
恶衣的脸色阴郁,痛苦凄然的泪流出来,转身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滋味并不好受,双手紧握成拳头。
她多么想要追上前去,可是她却知道,追上去了无用,他的态度如此明白,她追上去便是自取耻辱。
他们,还是这样没有进展,她的追夫君之路,还是以失败告终。
花子梨将事情说完后,面色一直暗沉,并未抬起头来看魏雪盈和楚翎,他的眼里不自觉的带着哀伤,语音伤感:“第二日,她便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听完花子梨的诉说,魏雪盈的心沉闷起来,对恶衣,她如今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却没有恨意。
“她能来找你,由此可见对你的情义至深,你应该原谅她,和她在一起,毕竟你们是夫妻。”魏雪盈却说着,他倒是希望花子梨和恶衣能够好好待在一起,那恶衣虽做过一些坏事,可已经过去了。
楚翎看了一眼魏雪盈,觉得她太心软,便不赞成的道:“我到觉得花子梨的所做正确,她以前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想要幸福是痴心妄想,因为有的人不尝到后果是永远不懂自己错在哪里。”
“你别这么说,她当初也是别无选择,你何必说那些呢?”魏雪盈带着指责的口气阻止楚翎这么说恶衣,站在女人的角度,她能理解恶衣,所以她又说:“她这么爱小花,也为小花付出了许多,她也是情有可缘。”
她不乐意的瞪了一眼楚翎,认为楚翎说这话完全就没有站在女人的角度,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无可奈何。?
“有句话说的好,问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魏雪盈不禁感叹道,对于这句话,她深有体会:“爱一个人有许多身不由己,一个人能够放低所有的身段,包括自身一切来爱你,那么这个人是真的爱你,若能珍惜那便珍惜,别等着失去了才后悔。”
楚翎的眉头轻轻蹙起,眸含惊讶的望着魏雪盈:“以前你怎么没有说过你有这番觉悟?若是你对我早能如此参悟,那便好了。”她说的这番话很受用,可她自己做到这番话却这么迟。
若是别人,这番话也很受用,可此人是恶衣,便不受用,所以他看向花子梨,面色端肃,傲然道:“听见了没有,叫你珍惜该珍惜的人,但是我却觉得恶衣那样的人不值得你去珍惜,你是男子,长的俊美不说,能力也不弱,至少能养活自己,还怕找不到各方面都优秀都女子吗?”
他就是不喜欢恶衣,总觉得那女子心思倍多,曾经又伤害过魏雪盈,对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会防之未来,能避免则好。
魏雪盈面色一顿,眸含怒意的蹬着楚翎,声音冷如硬石:“我在和花子梨说话,你别插嘴。”她觉得他就是来搅合的,便不给他好脸色看,毕竟她在却说花子梨,他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花子梨哪里听得进去。
楚翎不以为然,两眼之中顿射出不屑之意:“我说的是事实,男人就要当断则断,别婆婆妈妈的,对于不喜欢的就要果断拒绝,若是犹豫不决,真正伤害到的人才是别人。”说完这话,便一本正经的看着花子梨。
花子梨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不忍之意:“我知道。”
魏雪盈生气了,因为楚翎说的话,所以她不顾在场的花子梨,直接拿着筷子便打在楚翎的手背上。
楚翎吃疼,猛的收回手,一脸委屈的看着魏雪盈:“雪盈,我说的是事实。”他明白魏雪盈打他的原因。
“哼!让你别说,你还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魏雪盈不开心的说,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要花子梨断,那你当初为何不断掉对我的情谊?你不也是死缠烂打的对我吗?”她咄咄逼人的反问他。
楚翎紧抿着唇,脸色也黯然着,因为魏雪盈刚才的话,他竟哑口无言,只好低下头,许久才道出一句:“我们两个的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