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彪神清气定,凝视恶衣,浅笑不语。
恶衣觉得方大彪有点吊儿郎当,她便恼怒,生着气,语气不善:“方大彪,你最好别惹我。”她现在的脾气自己也控制不了,只要一点,就会燃爆。
方大彪想起之前叶霓裳所说恶衣被控制,脾气也变坏,稍微不注意就会发脾气,再想着昨晚恶衣那刺杀人的举动,他不禁吓得一抖,立即收起笑容,正经起来。
他还是别在这个时候得罪她,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无奈轻叹,稍缓神,抬眸开口道:“花神医去给你找解药去了,要我留在这里照顾你,你就待在屋里吧!”
恶衣的心底滑过一丝异样,她没想到,花子梨真的丢下她一个人去了。
她难受,便要去找花子梨,于是离开屋子,就要走。
方大彪瞧见,上前伸出双臂拦住恶衣,语气紧张:“你要做什么?”花子梨走的时候叮嘱他要照顾好恶衣,他可不敢有半点疏忽。
“我要去找他。”恶衣强势的说,他要去找花子梨,她不放心他一人去找解药。
她很清楚,这个解药很难找,她怕他出事。
“哎呀!恶衣姑娘,你就放心吧!花神医的身边有霓裳姑娘跟着,霓裳姑娘对这周边的地理环境又熟悉,花神医也有些能耐,他们是不会出事的,你也就别瞎操心了,还是安安分分的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便可。”方大彪表情柔软,语气柔和的却说恶衣留在这里,别乱来。
原本恶衣还算理智,可听见叶霓裳三个字,她心里的怒火腾腾腾的就上来了,压抑着她很难受。
恶衣脸色冷冽,眉眼皱成一条直线,不敢相信的疑问:“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他跟谁一起去的?”
“霓裳姑娘啊?”方大彪察觉到了自己的话惹怒了恶衣,脸上的神情便不自在起来,因为他想起,恶衣根本不喜欢叶霓裳,还不喜叶霓裳和花子梨在一起。
等等,这.....他忽然觉得,叶霓裳和花子梨在一起,这感觉有点违和,而且叶霓裳对花子梨之间的热拢也让人觉得太亲切了些,的确心思敏感的人不得不去想那方面的事。
额......可若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便是他们胡乱猜想,这样也是不尊重人,所以他望着恶衣又耐心解释:“恶衣姑娘,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等花神医回来之后,你有什么再问他吧!”
恶衣没说话,她的脸上带着苦笑,口气痛苦的道:“呵呵!不愿意带我去,倒是带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说是给我找解药,呵呵,你信吗?”她讥讽的笑着,冷然道:“即便是去找解药,可是找回了解药,我也不会吃那个女人找回来的解药,因为,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说这话的时候,她恨得牙痒痒,眼神里也散发着格外恐怖的凶光。
方大彪被恶衣整个人的冷冽气息吓的朝后倒退了一步,他觉得,恶衣又不正常了,脾气已经爆发了。
完了,他这张乌鸦嘴,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了得罪人的话,还惹了麻烦,这下怕是说什么都无法平息恶衣的怒火了。
恶衣瞪着方大彪,语气阴沉,好似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话;“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她气,她非常生气,她要去找他们,她要问清楚为什么不带她这个生病的,反而带个不生病的去?
难道,他们要私奔。
一想到这里,她又怒气冲冲,语气嘶哑的道;“一定是那个贱女人,她要带着花子梨私奔,所以让花子梨丢弃了我,一定是。”她的眼神带着些许迷茫和痴狂,说的话完全是如妒妇。
“够了,恶衣,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霓裳姑娘,她不是这样的人,你若是再乱说,我可要发飙了。”方大彪极为生气的反驳恶衣,此时哪里管得了她的脾气,他就想为叶霓裳正名,因为叶霓裳在他心中是个美好的女子。
“发飙,呵呵……”恶衣冷笑,对方大彪根本不足为惧,她走进方大彪,脸上带着骇人的微笑:“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
方大彪皱眉,不耐烦的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乖乖待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他不准备理这个疯女人,因为和她说什么,她就一副要疯的模样,简直对牛弹琴。
恶衣心神不定,烦躁不安,却极力忍着,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你是说还是不说?”
方大彪只作不闻,白了一眼恶衣,转身就要走。
恶衣急眼相瞪,手中的拳头紧握,心里的愤怒滋生的茂盛如花,痒痒的,特别难受,她想杀人,对,就是这个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一出,她已经这么做了。
只见她面容阴冷的上前,趁着方大彪背对着她时,她的手臂将方大彪的头扣住,朝后一拉,方大彪整个人便顿住脚步,头朝后仰起来,而恶衣的手臂则卡着方大彪的喉咙。
方大彪面色通红,呼吸都难受起来:“你要……做……什么?”他从嘴里吐出断断续续的话,双手去拉住恶衣的手臂,为自己的喉咙争取一定的呼吸空间。
“你要是不说,我便杀了你。”恶衣怒狠狠的道,咬牙切齿的瞪着方大彪,好似下一秒真的会将方大彪的头给扭下来。
方大彪低低叹息,心生无奈轻声道:“疯子。”然后慢慢闭上眼睛,略用力的去掰恶衣的手臂,想要挣脱开她的束缚。
“方大彪,你若是再不说,我真的会杀了你。”恶衣凶神恶煞的说道,手臂上的力气加重。
若是方大彪再不配合,她便要杀人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方大彪原本想要强硬着不说,可是胸口沉闷的厉害,呼吸渐渐少起来,他竟不是恶衣的对手,再如何都掰不开恶衣的手臂,便妥协道:“说.....我说......你松......”要说也得松开一点啊!
恶衣知晓方大彪的意思,便将手臂松开了一点,然后逼问道:“快说,他们都去了哪里?”
方大彪隐忍地闷哼了一声,脸色苍白,眉目倦怠:“去了这四周的深山,可是去哪座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为你找解药去了。”他只知晓他们去了深山,可去哪座,真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