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神女驾到,冥王夫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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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来自前世的呼唤

樊国军帐中,气氛瞬间凝滞,站着的人终于意识到眼前十六岁的女娃子真的是手握虎符的人。

十六岁的火月身着一身戎装,红宝金冠,晶亮璀璨的红眸扫视众将士,她微微仰视这些比她不知高大多少的男人们,眸底凝聚起暴风。

旁边面具后掩藏的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溢满了光辉,他在看到自家娘子威仪霸道的模样后,嘴角含着一抹赞美的弧度。

司马福前锋噗通跪地,紧咬着牙关:“末将不敢抗命,末将对主将语出不敬,该当受军法处置,甘愿领罚。”

说完司马副前锋紧咬牙关倒退着出去。

火月赤红的眼眸冷凝着众人,厉声道:“还有谁有异议,都一起提出来。”

半响,这些高大粗壮的汉子们没一个再发出声音。

这时火月才说:“很好,只要你们懂得军令如山,本宫这新上任的主将就一定会替众将士扫清障碍。不就是闹鬼么,小事,等把这些事解决了,再排兵布阵,本宫现在关心的是抓走段逸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小将站出来说:“公主,末将当时跟在将军身边,只看到对方一身黑衣,蒙着面,但身手极快,不过看身形是个女人。”

女人,火月和禹殇对视一眼,两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慕容绯雨,但慕容绯雨一介凡人,两天前她可能这么快到达边境么?

火月又问:“对方使用什么兵器?”

段逸辰的身手绝对差不了哪去,如果对方是慕容绯雨,哪里能那么容易将段大将军拿下。

那小将士说:“对方并未抽出兵器,是徒手将段将军拿下的,但末将看到她身上是有一把未出鞘的短刀。”

短刀?女人?

火月连问:“刀身未现,可见到刀柄和刀鞘是什么样的?”

小将士回答说:“都是乌黑色的。”

魔族人?他们见过的魔族人中只有扶桑是女人,难道还有个一直没路面的魔族人?

火月和禹殇对视一眼,让众将士解散回各自营帐中休息,火月留下段副将。

“副将军,刚刚多谢你,我们到这来是接了父皇的密旨,一定不要让风声走漏出去。”

段副将一台端正,双目直视说:“三公主客气,段家是穆家家臣,本应尽忠。”

火月说:“军中需要你多留心,一会我要去那三处死地走一趟。”

段副将面露担忧道:“三公主对那里熟悉么,若未去过,末将不赞成您前去涉险。”

火月莞尔一笑:“放心,本宫自幼降妖捉鬼,整日和鬼妖厮混,为了拿下渠国铁骑,这一趟是必须去的,这一仗也只许胜不许败。难不成你想等着司马炽带着禁卫军前来支援,夺了兵权?”

段副将刚刚刻意提醒火月那副前锋是司马家的人,也是担心穆家军被司马家夺了去,毕竟前朝、后宫和帝都禁卫已经是司马一家独大,若是驻守边疆的穆家军也落入他们的口袋,那樊国就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到时候苦的可是百姓。

段副将之前已经被火月的气势震慑,现下又被她的决心折服,立即单膝跪地:“末将代领四万将士,誓死追随三公主。”

火月目送这个刚正不阿的段副将离开,问禹殇:“死鬼,你说的那三处都是荒郊野岭,真的适合设下埋伏么?我怎么觉得,你对这里很熟悉?”

禹殇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里曾经被唤做忠良山,为夫曾率领将士在那死守杀敌,情形跟现在差不错,同样的敌强我弱,人数悬殊。”

火月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哦!难怪你能指出这步棋,原来这里早就是你操练过的场地,那后来呢,我猜你们一定是胜了吧!”

禹殇点头:“嗯,只不过,庆功酒本王还没喝,就被那个老冥王错勾了魂,就算那里闹鬼也是曾经效忠于我大禹的将士忠魂。”

火月说:“既然你有把握,这忠良山就不用去了。只是段逸辰现在身在何处,会是在渠国敌营么?”

禹殇说:“这也是为夫最担心的,距离他被俘已经两日了,若真是假扮玄冷焱的魔族人将他抓去,最多就是互换人质。可如果现在段逸辰在老和尚和国师手中,八成会凶多吉少。”

火月不解:“为何?”

禹殇面色沉重:“之前渠国地下封印魔王的地宫中有一个地缚灵守门,当时的地缚灵是被他们残害的渠国皇帝,被为夫放了。”

接下来的话禹殇没说,但火月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段逸辰要么被当成人质,要么就会被拿去养地缚灵。

禹殇见火月神情略显沉重,便说:“这只是最不好的结果,娘子不如到大帐中休息,为夫到渠国皇宫走一趟。”

火月立即反对:“不行,他们手中有佛珠,你会受伤的,而且那个未谋面的魔族女人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总之现在榷不在,我不许你一个人去涉险,要去一起去。”

禹殇看着他执着的小妻子,知道拗不过她,只能由着她。

两个人坐着月胧车来直接到渠国地下,明明外面是黑夜,可这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觉。

禹殇紧紧拉着火月的手,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联通神识。

禹殇说:“小心点。”

火月灵眼全开,到处搜寻灵体,可这里比地府还死气沉沉,地府还有个小鬼什么的,这里连鬼魂都没有,许久火月才松下一口气,看来段逸辰并没有被拿来养成地缚灵,那就是说现在该是被俘在渠国敌营里,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火月说:“这里没有地缚灵,看来他们还没有时间养出地缚灵。”

火月从小见鬼见妖,都不曾害怕过,但不知为何对这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抓着禹殇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禹殇感觉到火月的异样,直言道:“咱们回去吧!”

火月却摇了摇头,坚定道:“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去看看地宫里的壁画?我觉得这里跟梦境中的地方很像。”

禹殇拿她没辙只能陪着她一起,只是这冥王大爷路痴的毛病让他们俩在这逛了许久才找到那个八卦形地宫。

火月将壁画又从新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那块独立的石板上,石板上雕琢的是一把琴,不用说这把琴正是伏羲琴。

这次换禹殇仔细看着伏羲琴,头两次魔族人手持伏羲琴出战,禹殇都未在场,这次再见着壁画上的伏羲琴,禹殇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正当此时,腰间的屠龙斩刀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声,在空旷寂寥的地宫中格外突出。

火月看着那条暗黑无底的甬道,甬道尽头似有股魔力邀她进入,当她伸出一只手触碰结界时,顿时听到各种杂糅在一起的声音,有的声音似在哀叹,有的声音十分凄厉,有的声音像在呼唤着什么,还有怒火咆哮的声音,和摧枯拉朽、毁人心智的琴声。火月差点被这些声音搞得入了魔,隐约间她听见一道娇弱的声音,似在声声呼唤“禹殇”,火月顿时从恍惚中惊醒,浑身战栗的倒退。

此时恰逢禹殇的佩刀发出嗡鸣声。

“什么人?”

突然甬道里传来一道虬劲有力的声音。

禹殇听出是那老和尚,他尚未察觉火月的异样,立刻圈起她的腰身,闪身间出了地宫,左手掐决,月胧车乍现。

火月被他拥在怀里浑身轻颤,直到月胧车走了鬼道,下了地府,火月方才出声:“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奇怪。”

禹殇薄唇轻抿:“娘子说笑了,地狱都比不得这地方,奇怪是正常的。怎么了?娘子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现在他的五行力还被封印,要靠双修才能重新修得五行之力,和对方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禹殇刚刚将注意力放在逃路上,此时他才发现火月浑身都在抖,连将她紧拥入怀。

火月轻蹙眉心:“你,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此时月胧车驶出了地府,翱翔在夜空中,禹殇微抿着唇线,冷眉星目,掩着淡淡的白月光,极美的轮廓因为火月的战栗而变得紧绷,早知如此就不由着她的性子,让她进到地宫了,禹殇心疼得要死。

禹殇柔声道:“娘子,听到什么了?”

火月因为刚刚听到有个虚弱的声音在一声声喊“禹殇”,到现在她仍旧在不停的战栗。

这会儿火月心中燃起一股恐惧感,能喊“禹殇”的人,难道是他死去的亡妻,神女的前世。

火月突然升起浓浓的愧疚感,禹殇等了神女转世千年之久,很快他们就能见面了。

可禹殇却为了从新修得五行之力,让老和尚手中的佛珠无法伤到他,不得不和她进行双修。

先前火月未曾贪心想要占有他的一切,可一旦动了感情又怎么能收得回来。后来经过事实证明她才知道,禹殇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她。

恐惧和愧疚让火月充满了罪恶感,她甚至生起了厌恶自己的心思。

禹殇等了许久都没听到火月应他的声音,他低下头却瞧见火月娇艳的小脸惨白如纸。